“嗯嗯,記住了。鍋鍋,景、衍!”聽到小糰子說然說的結結巴巴的,可真的記了下來。景衍滿意的笑了:“我以後會來看你的,你也可以去京城看我!”
“嗯嗯。”糰子點頭。心裡卻是不以為然,還是算了吧!小哥哥你太理想化了。且不說,離開後你還記不記得我這個鄉野小村姑,我這麼個小不點,能有那本事離家去京城看你嗎?
醒醒吧!
不過這小哥哥,確實對自己不錯。她其實也想送他一個臨彆禮物來著,可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送他的,後來想到小超商裡棒棒糖,這個……應該是可以的吧,反正這個再怎麼老成,他也是個孩子。
前世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冇有棒棒糖哄不好的孩子,一支不行,就兩支。
打定主意,她裝著伸手進隨身的小包包裡去掏,實則是從靈境裡抓出來一把某卑斯棒棒糖。她手小,說是一把,其實也就是三支。
把三支棒棒糖放到景衍手裡,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糖糖,甜,給,鍋鍋。”
景衍看了看手裡奇形怪狀的糖,鄭重的說了聲謝謝,小心的收進了懷裡.......
送君千裡,終有一彆。即使再捨不得小妹妹,景衍還是乖乖的上了馬車。
臨行前,蔣文淵將一個小包袱塞給了秦玨,言明給他泡水喝的,囑咐他上了馬車再打開。秦玨眸光閃了閃,接了包袱,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車隊正式啟程。
走出一段距離後,秦玨打開蔣文淵塞來的包袱,見裡頭是一大一小兩個布包。拆開一看,頓時驚了一跳。小布包著的是一根小兒臂粗的人蔘,全須全尾,方一揭開帶著澀意的濃鬱參味就瀰漫了整個車廂。嚇得他立即把東西捂好,生怕外頭的人看到端倪。
大布包裡是一朵五葉赤靈芝,碗口大,通體赤紅如血。嚇得他又是一抖,急急忙忙的把東西裹好,放回包袱裡去。
抹了把額上不存在的汗珠,秦玨腦瓜子突突的,這蔣家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這樣的天材地寶,隨手就送人了,還包得這樣潦草,簡直暴殄天物。
他在車內環視圈,打開車廂一側最大的暗閣。怕路上給顛壞了,又往裡墊了條羊皮毯子。打定主意,到府城的時候定要買兩個最好的匣子,這樣纔不會辱冇了它們的身價。
藏好東西,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躺倒在身後的軟被上,目光正好對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的外甥。
秦玨頓時有些心虛,忙支撐著坐起來道:“那個,衍兒啊,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是讓我彆把這兩件寶物的事情告訴父皇對嗎?”景衍一針見血。秦玨被戳穿目的,頗有些尷尬。
不過他也光棍,索性就說了:“你外祖父外祖母年紀大了,身體一直不好。尤其是你外祖父,年輕時在戰場上受了傷,這幾年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舅舅怕……”
景衍一臉這人冇救了的神情,拍了拍他:“放心吧,我父皇不缺這麼點。外祖父外祖母的身體要緊!”
秦玨高興的在外甥的頭上擼了一把:“謝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景衍涼涼地拍掉他的手:“我說了彆再摸我的頭……”
車隊漸漸遠去,帶起一路塵土。直到再看不到馬車的蹤影,蔣家人方纔轉回家門。
五月二十二,蔣文淵上任的日子。左右是在家門口任職,倒也冇有什麼離彆的情緒。吃過早飯,蔣文淵隻帶了委任狀,和妻子陸氏抱一個不大的包袱便往縣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