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不出來我的名字?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你不是周小川!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就在周小川思考的時候,這女子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是要掐的他喘不過氣來了。
而她臉上詭異的笑容,也消失了。
這並不是說她恢複正常了,這比剛纔詭異的笑容還要更加可怕!
因為她臉上的肉,在逐漸的潰爛**,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她的名字!她的名字究竟是什麼,怪談世界絕不會設計必死的殺機,絕對不存在無解的怪談,我一定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她的名字……”
忽然,周小川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道驚雷!
在那張宿舍告示,也就是宿舍的十條規則的紙旁邊,還有著一張不起眼的白紙。
當時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在這張宿舍告示的紙上,加上當時隻有兩分鐘的時間就要趕到宿舍當中去,居然冇有過多的注意那張白色的紙!
現在想起來,那張白色的紙,不就是寫著住在這間宿舍的學生表嗎?
他還是太過於疏忽了,居然冇有注意到這個細微的地方。
不過還好,他現在想起來了!
“高三七班——周小川(學習委員),
高三七班——江良錦(班長),
高三七班——曹海洋(體育委員),
高三七班——湯珈城(心理委員)。”
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努力回憶起來了那張白紙上的內容,想必這就是這間宿舍中的學生名單。
這裡隻有三個名字,而且冇有寫哪個人退宿哪個人留宿……
周小川感覺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越來越緊了。
忽然,他靈機一動。
這裡麵隻有江良錦的名字,像女孩子的名字!
其他兩個什麼曹海洋、湯珈城都一定是男生的名字!
“我……我知道了……你是……你是……”周小川努力想要把她的名字說出來。
然而,在下一個瞬間,周小川的意識忽然恍惚,忽然停頓了。
他用儘全力想要思考,想要把冇有說完的話說完,但是他的腦子好像一團漿糊,完全都無法做到思考。
他的眼睛,也從一開始的炯炯有神,變得分散,變得迷茫,變得冇有聚焦。
“你是我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媽媽!媽媽!”
周小川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巨力,掙脫開了江良錦的手,隨後一個熊抱抱住江良錦,拿臉蹭著她的懷,叫道。
“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離開你的時候,被他們怎麼樣欺負!嗚嗚嗚嗚嗚嗚。”
周小川的眼中,居然流出了熱淚。
而不知道為什麼,周小川眼中的熱淚,一旦接觸到江良錦的身體,江良錦身上的詭異就消失了。
那裂開的嘴角,潰爛到一塊一塊掉下來的皮膚,全部恢複完好,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此刻的江良錦,又變成了剛剛那個明媚少女,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為男朋友的回來感到高興。
“欸?欸?媽媽?你說什麼呢小川,你不是我的對象嗎?我不記得你這麼叫過我啊!!搞什麼啊!好討厭!”
她跺了跺腳,語氣之中,卻顯然有了撒嬌的感覺。
但他的話說完後,周小川反而把頭埋得更深,哭得更起勁了。
“嗚嗚嗚嗚嗚嗚!媽媽!媽媽!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嗚嗚!你要保護我!”
聽到周小川的哭聲,江良錦也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好……好,乖孩子,不哭,跟媽媽說,是誰欺負你了啊?”
周小川的眼中,忽然在這一瞬間恢複了清明。
但是他對當時的混沌,依舊還記憶猶新。
剛剛,他是發病了?
不過這一次進入怪談,倒是冇有像上一次的大石村一樣,直接把自己妄想成某個角色。
不過剛纔突然的發病,倒是救了他一命,將形式穩定了下來。
接下來……
“乖孩子,說呀,說呀,怎麼不哭了,冇事的冇事的,媽媽會保護你的!”江良錦見懷中的周小川停止了哭泣,又打趣道。
周小川眼珠子一轉,又哭道:“嗚嗚嗚嗚嗚,媽媽。媽媽!是教導主任徐迎春、宿管大爺、鸚鵡、小馬欺負我!”
聽到這四個名字,江良錦的神情一頓,又漸漸地向著詭異的方向發展,她的嘴角越裂越開……
壞了!
見江良錦的異常反應,周小川心中大駭。
他本來是想藉著江良錦恢複正常的這段時間,從她的嘴巴裡麵問出點話來的,卻冇想到他問的這些資訊,直接刺激到了她!
就在周小川思考對策的時候,江良錦忽然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抽了她的臉兩巴掌。
然後,她臉上的詭異漸漸消失,又變回了越來的樣子。
隻是一直掛在她身上的溫暖而明媚的笑容消失了。
周小川看著她的眼睛,從她的眼睛之中,感受到了淡淡的憂傷。
“徐主任不會傷害你的,他最愛學生了。宿管大爺一般也不會攻擊你,鸚鵡……鸚鵡???學校裡的鸚鵡不會主動出現,你違反了規則……”
江良錦的聲音悠悠,隨後,她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
“小馬!不要看小馬???保護小馬???不要接觸小馬????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是唯一的希望!!!小馬!不要看小馬!不要找小馬!保護小馬!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但在他旁邊的話,冇有東西敢……”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一條條黑色的條紋佈滿了她的臉,說到一半後,江良錦轉過了頭,聲音有些嘶啞。
“小川,你太累了,主任和宿管怎麼會傷害你呢?學校裡麵冇有鸚鵡,更冇有人養馬,你是不是高三壓力太大了,躺床上好好休息吧……隻是學生會查寢的時候……”
話還冇有說完,江良錦就用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床上。
爬到了那個亂亂的床上。
周小川瞳孔一縮,剛纔江良錦的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實在是太多了……
這時,周小川的腦海之中,忽然傳來了怪談處理局局長的聲音。
那聲音十分急切,似乎麵臨著巨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