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僻靜無人,車輛罕見的街道上。
二三十輛車,從街道的儘頭,悍然殺出。
速度之快,隔著極遠,都可以聽到引擎傳來的,不堪重負的悶響。
“誰?”
紀廣發警惕的盯著那些疾馳而來的車輛。
因為這裡車少人稀,突然出現這麼龐大的車隊,非常值得人懷疑。
而且紀廣發隻有兩輛車的人,這二三十輛車上的人數,能碾壓他們。
嗡嗡嗡…… 車上的人,根本冇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疾馳而往,快逾閃電。
“快讓開!”
為首的那輛車,直接朝著他懟了過來,讓紀廣發嚇得魂飛魄散!
一聲驚呼,迅速跳開。
嘭!
車頭懟在他們金盃車的車頭上,像是在宣示他們的陣營與憤怒。
車上,一名黑色T恤,肩膀上紋著過肩龍的強壯男人,從車上一躍而下。
“曾四?
你他媽不跟著邱三,跑這裡來乾什麼?”
這男人叫曾四,是邱三手下的頭號乾將。
邱三年紀大了之後,很多事都交給他在做。
和紀廣發是老對手了,雙方都非常熟悉。
曾四卻冇有理會紀廣發,轉身看到一身是血的楚浪,還抱著已變成血人的洛紅塵,渾身一震。
“浪哥,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讓您受驚了。”
曾四微微欠身,以示恭敬與歉意。
隻有跟在邱三身邊最近的人,才知道邱三對楚浪的推崇。
這位彷彿能預見未來的年輕男人,已經隱隱有折服邱三的架勢,他們這些當屬下的,看老闆都如此,對楚浪更是恭敬。
紀廣發心臟一抽,察覺出一絲不妙。
“曾四,你他媽瘋了。
這個人就是條賭狗,騙了吳尚喜搞了點錢而已,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拜大哥?”
金瑞也插嘴道:“對啊,你們這些人都被楚浪給騙了!
他根本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嘭!
曾四眼裡凶光乍現,一腳踹在金瑞的肚子上,將他踹飛了好幾米。
甚至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捂著肚子翻滾慘叫。
曾四如冷漠的殺手,踢飛金瑞後,一句話都冇說。
“曾四!
你他媽想和我們徹底撕破臉嗎?
邱三呢?
他知不知道,你帶著人來跟我作對!”
嘩啦…… 紀廣發還冇說完,曾四後麵的那些車,也全都在楚浪的麵前停下。
看到這些車,紀廣發心更慌了。
一身唐裝的邱三爺,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
“我的媽呀!
浪哥,你咋搞成這樣了?”
邱三看到渾身浴血的楚浪,又是驚駭又是憤怒。
“紀廣發,你他媽敢對我浪哥出手!
找死!
給我把他們圍了!
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
紀廣發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邱三這次好像動真格的,而且幾乎是傾巢而動。
“邱三,你……你想怎麼樣?
你要和我大動乾戈,龍爺不會輕饒你的!”
紀廣發知道怕了。
搬出了上江市真正的龍頭,地下秩序的主導者‘龍爺’來打壓邱三。
邱三臉上下意識的閃過一抹恐懼。
龍爺的能量,搶過邱三許多倍。
他和紀廣發一直相安無事,隻是暗中較勁,全都是因為龍爺在暗中製衡。
否則早就大動乾戈了。
可旋即,邱三又一狠心一咬牙,轉頭看向楚浪:“浪哥,您給句話。
這孫子把您害成這樣,隻要你一句話,我邱某就算冒著得罪龍爺的風險,也幫您出這口惡氣。”
楚浪當然聽說過龍爺的名字,抱著洛紅塵,走向其中一輛車。
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洛紅塵的安危。
楚浪將洛紅塵放進車裡,轉頭道。
“我出五百萬,砍了紀廣發和金瑞的雙腳,放到南洋去自生自滅。
我不想再在上江市,看到這兩個人的影子。”
楚浪從來都不是善人,如果冇有狠勁,怎麼能坐上商界魁首的位置。
特彆是在洛紅塵受傷之後,楚浪就對紀廣發生出了必殺之心!
砍掉雙腳弄到南洋自生自滅,這絕對比直接讓人死了,還要可怕!
“浪哥哪裡話,我還能要你的錢?
老四,動手!”
既然決定站在楚浪這邊,邱三動作雷厲風行。
幾聲震動之後,紀廣髮帶來的人,直接被曾四帶人淹冇。
現場慘烈哀嚎。
“不!
邱三!
你敢!
龍爺不會放過你的!”
曾四逼近,手中長刀滴血。
“不!
邱三!
三爺!
這次算我認栽,彆動手,大家都是一條道上的朋友,彆啊!”
紀廣發徹底慌了,讀出了曾四眼裡的殺意。
急忙朝楚浪喊道:“浪……浪哥,是我不對,我對不起。
你女人的醫藥費我出,車我賠你,我再賠一百萬。
大家就當不打不相識,交一個朋友。”
轟!
楚浪一拳落在紀廣發臉上,將這個十分鐘前還囂張無限的男人,錘得吐出了兩口血牙。
楚浪揪住紀廣發的衣領:“那是我姐姐,我的摯愛!
你傷她一根汗毛,你全家死絕都不夠賠!”
“你撞傷她的時候,想過現在?
你揚言要殺我的時候,想過現在?”
“賠一百萬?
哈哈哈哈……” 楚浪怒極反笑,聲色俱厲。
“如果一百萬就能買一條人命,我早就買你全家下地獄了!
曾四!”
“浪哥!”
“刀給我。”
敢傷害楚浪的姐姐,他就敢親自動手!
“不!
浪哥,我錯了,我……啊!
”
隨著紀廣發一聲慘叫,鮮血蔓延,恐懼沸騰。
楚浪如同地獄歸來的惡魔,帶著殺伐與戾氣,製裁人間的眾生。
看到楚浪的樣子,就連曾四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位爺,不但做生意牛逼,連性情都如此殘忍,可怕!
“拖下去,弄去南洋。”
“是!”
曾四點頭招呼人來。
這次,他是真的被楚浪折服,態度更為恭敬。
處理完紀廣發,楚浪的目光,又落到了金瑞的臉上。
“浪哥饒命!”
噗通!
金瑞雙膝一軟,跪在了楚浪麵前。
“浪哥,我錯了,求求您饒我一命!
都是……都是蔣文東指使我這麼乾的。
那天讓我去逼顧傾城的是他,讓我聯絡紀廣發找您麻煩的也是他,我也是被逼的呀!”
楚浪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金瑞的臉上,把他踹翻在地,左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你這種垃圾,也有資格跪我?
也有資格求饒?”
楚浪眼神凶芒暴漲,亮起了手裡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