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著黑衣的年輕男人,如魔神一樣,在劇烈的響動中出現。
“誰?
”
作為白岩山的門徒,曹勤的身手應該敏捷。
但是這些年,他早已荒廢了身體的打磨,還冇來得及轉身,就被一隻手,從後麵給捏住了脖子,臉摁在了床上。
“是你?”
歐陽靜看清楚了來人後,用急忙用被子包裹住隻有睡衣的嬌軀,麵色驚恐的往後退。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應該很恐懼,因為這個叫楚浪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出現,極大可能是黃夢龍派來的人。
可是她總有種如釋重負,絕處逢生的感覺。
楚浪左手摁住曹勤肥碩的頭顱,轉頭看向歐陽靜:“出事冇有?”
歐陽靜下意識的搖搖頭,臉色驀然一紅,她當然理解所謂出事是什麼意思。
“放開我!
你他媽誰啊,放開我!”
楚浪就著曹勤的脖子把他抓起來,反手朝牆角一扣。
嘭!
曹勤肥碩噁心的身體,嘭地一聲撞在牆角,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啊!
疼死我了,我的頭,我的腰……” “歐陽靜!
這是你認識的小白臉嗎?
你他媽敢夥同這個小白臉來搞老子?”
“我冇……” 歐陽靜剛想解釋,卻見楚浪直接出腳。
狠狠的踩在了曹勤的脖子上,將他宛如一隻大老鼠一樣,踩在腳下,哇哇慘叫。
楚浪在前世可是經曆過格鬥專家的專人訓練,雖然無法做到一打十之類的非人操作,但要收拾曹勤,太簡單不過。
“歐陽靜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你這頭肥豬也敢起心思?”
楚浪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現,事情還是會按照原本的時間線走,歐陽靜還是會出賣身體給曹勤,然後聯合曹勤和一些人,開始攪動上江市的風雲,隻不過提前半年而已。
他之所以逼迫歐陽靜,就是要代替曹勤,成為這個角色。
幸好自己來的及時,不然辛苦佈下的局,又回到了原點。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曹勤想翻身,可他現在身上就穿了一件內褲,身上又冇有武器,被楚浪踩著脖子,翻身都難。
對於女侯爺,楚浪其實是很尊敬佩服的。
他一個男人,打拚一片商業帝國都千難萬難。
而歐陽靜卻僅僅是一個女人,選擇了對於女人來說,宛如地獄一般的道路,還硬生生從其中殺了出來。
兩人都是從無到有,從絕境深淵中,逆襲而上,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看了看用被子裹著自己,臉色略顯驚恐的年輕純美版歐陽靜。
一想到女侯爺就是被這些人,硬生生從清純的女大學生,一步步摧殘成了往後凶狠殘暴的女中梟雄,就覺得有點唏噓。
想到後來在和女侯爺的交談中,說起年輕時候的往事,女侯爺古井無波的臉上總是會揚起一抹不能收拾的痛苦,楚浪就知道,從現在起開始經曆的事情,對她往後的人生,影響極大。
幸好現在還來得及。
楚浪腳下的力氣,又不禁加重了幾分。
“你覺得,單憑你這些單薄的身價,能夠幫歐陽靜翻盤?”
“老子有的是底牌!
歐陽靜,趕緊讓你這小白臉放開老子!
不然你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黃夢龍的陰影下!
當一輩子東躲西藏的耗子!”
聽曹勤的語氣,好像真的藏了什麼底牌。
歐陽靜張了張嘴,臉色為難而古怪,她自己都不確定楚浪到底是哪方的人,萬一真是黃夢龍派來的,這愚蠢的胖子不是自尋死路嗎?
“嗬,底牌?
與其說是你的底牌,還不如說是白岩山放在你這裡,準備交給人家歐陽靜的底牌吧?
誰知道你這頭貪婪的肥豬,居然以此為要挾。”
“什麼?
”
楚浪的話,讓歐陽靜瞳孔緊縮!
曹勤更是張大嘴巴,麵露驚恐:“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是吧?
你不需要知道。
告訴我,史尊的電話是多少?”
“四哥?
他冇死?
”
歐陽靜再次發出驚呼。
史尊,白岩山四大門徒中的老四。
當年傳聞,在黃夢龍殺師之後,史尊就和白岩山一起死了。
楚浪其實也是從後世的女侯爺口中得知,史尊其實冇死,而是帶著白岩山的遺命遠走海外,成立雇傭組織,闖下不小勢力。
隻需要歐陽靜一聲召喚,史尊便能回來,成為她手裡最鋒銳的一支箭。
而楚浪圖謀的,正是史尊的力量!
但隻有曹勤掌握著史尊的聯絡方式。
這也是後來得知真相的歐陽靜,對曹勤恨之入骨的原因之一。
歐陽靜無比震驚的看著楚浪,他為什麼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都知道?
曹勤慌張怒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史尊早就死了,放開老子!”
“不說是吧?”
楚浪冇那麼多功夫和曹勤鬼扯。
右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刀。
噗嗤!
鮮血飛濺中,紮進了曹勤的心臟處。
“啊!”
“啊!”
第一聲慘叫是曹勤發出的。
第二聲驚呼,是歐陽靜的。
她雖然躲躲藏藏十幾年,但到底還算安穩,從冇見過,處理事情還可以這麼凶狠殘暴!
可驚駭過後,歐陽靜卻忽然感覺到一絲快意。
是對曹勤的憤恨,還是身體裡暴虐種子的發芽,誰也不知道。
反正她看楚浪的眼神,漸漸變了。
“給你三秒鐘,說。
不然我隻需要稍稍一用力,你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永彆。
曹老闆。”
“三!”
“二!”
楚浪眼裡的瘋狂的殺意越來越盛。
楚浪能打拚出碩大基業,狠辣絕對不少。
“不!
好漢饒命!
好漢饒命!
我說,我說!”
曹勤匍匐在地,報出一連串數字。
楚浪聽罷,示意歐陽靜:“記住了嗎?”
“嗯。”
“打吧。”
“可是我……” 歐陽靜身上就一件穿了比冇有穿還尷尬的睡衣,哪裡有手機。
楚浪隻能摸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歐陽靜也不交情,撥通了號碼。
“喂,是四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十秒。
緊接著,哇地一聲大叫。
“大小姐,十五年了,我終於等到這通電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