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刺撓呢……”
成斯文撓了撓後腦勺。
又回眸看了一眼許惑和自己的牛蛇。
此時的許惑居高臨下低頭看向牛蛇。
而這條牛蛇則是下巴和脖子貼著許惑的身體,仰著頭,朝著他慢悠悠地吞吐蛇信。
“擦!”
成斯文心在滴血!
自己費儘心思從國外請回來的寶貝疙瘩,平時對自己都是暴躁不已,動不動就發出“嘶嘶嘶”的警告聲音的,可到了許惑麵前,竟然這麼乖巧,甚至是懂事!
雖然對蛇用“乖巧”、“懂事”這兩個詞不合適,但眼前這一幕,確確實實這麼發生了。
“我的牛蛇啊!我的呀!”
“啊!&*%¥¥#……”
成斯文心情複雜,可憐巴巴了起來。
而隨著牛蛇順著許惑的身體越來越往上爬,“嗦嗦嗦~!”
它吞吐蛇信的感覺就越溫柔。
成斯文:“!!!”
他臉都黑了。
“彆再爬了!彆再爬了呀!”
“擦!我的牛蛇!你是我的呀!”
他趕緊去倒油!
趕緊跑過來!
可剛湊過來!
“嘶嘶嘶——!”
這牛蛇終於發出了噴氣聲!
可這聲音是對著自己的。
成斯文:“靠靠靠靠……”
麻蛋!
你對我噴氣是認真的嗎?
我纔是你的主人啊!
可這牛蛇牛貼著許惑,無比溫柔。
許惑左手抓向牛蛇的腦袋,右手則蘸上了食用油。
成斯文不解:“要塗抹在哪裡?”
許惑:“全身。”
成斯文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
全,全身?
夫……夫,目,前,犯。
成斯文莫名地想到了這個!
隨著許惑上手,這牛蛇身上的每一寸蛇鱗都被食用油包裹。
這樣能有效隔絕蛇虱的生存氧氣,進一步將其扼殺在幼蟲時期。
效果很有效!
不過在塗抹食用油的時候,要避開牛蛇的鼻孔。
否則這窒息而亡的,就不止蛇虱了,牛蛇也會有危險。
看著許惑的手在牛蛇的每一寸蛇身上塗抹,成斯文鼓起勇氣:“那,那個,要不我來吧?我試試?”
可剛上前。
“嘶嘶嘶!”
牛蛇扭頭就朝著成斯文張嘴,做出要攻擊的架勢。
似乎再說:“滾遠點!人家不需要你!”
哢——
成斯文彷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許惑一邊塗抹,一邊提醒:“給它換個乾燥的環境靜養一兩天。”
“同時多觀察。”
“基本上冇問題了。”
成斯文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已經聽不到許惑在說什麼了。
許惑:“喂?醒醒!”
他這纔回過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啊?哦!哦哦哦!好,好的!”
立馬去準備乾燥的飼養箱。
許惑將牛蛇托起。
兩米的巨大體型,他撐開雙手,這牛蛇的腦袋和尾巴,都還垂在半空中。
將其放到飼養箱中,許惑收手。
這牛蛇竟然還伸出腦袋,朝著許惑的手掌蹭了蹭,並且還吐了吐蛇信:“嗦嗦嗦。”
這不能怪這牛蛇!
是許惑實在是太懂了!
治病是其一!
許惑的手法,也很拿捏這條牛蛇!
雖說不同的蛇有不同的習性,但上輩子許惑對這些都研究得很透徹。
算是如數家珍,手到擒來。
在將牛蛇妥善處理後,許惑抬著手,問:“洗手間在哪裡?有洗手液嗎?”
成斯文指了個方向,許惑過去。
而飼養箱裡的牛蛇就衝著許惑離去的方向,吞吐著蛇信。
似乎在戀戀不捨。
成斯文咧嘴,五官扭曲:“你個冇良心的啊!”
不過稍稍冷靜,成斯文也意識到許惑的不凡。
拋開那些令人心痛的事實不談,許惑能讓自己這條脾氣暴躁的牛蛇冷靜下來,並且還對其戀戀不捨,這就是本事啊!
異於常人的本事!
“離譜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正視許惑!
也考慮到,許惑既然這麼幫自己,肯定不可能冇有目的。
正思考。
許惑已經出現在門口,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了:“我走了,拜拜。”
成斯文懵了。
“就,就這麼走了?不,不是!”
給他整不會了。
許惑:“幫忙結束了,我還不走?”
成斯文:“不,不是!哥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這裡的,你看上什麼,我送你!真的!真送你!”
許惑擺手。
成斯文:“那麼豁達的嗎?”
許惑實際上是冇看上。
不過見許惑這樣,成斯文是更想和許惑認識了。
這傢夥是有真本事的!
那水平遠在自己之上!
這不交個朋友,太虧了!
“那為了表示感謝,我們吃點!走走走!我請客,就不遠的燒烤,彆看是路邊攤,但絕對好吃!”
成斯文再三堅持,鎖了店門就帶著許惑前往。
許惑心中一笑。
這成斯文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上路子啊!
燒烤都吃了!
小啤酒肯定不能少!
這一喝酒!
成斯文一激動!
“哥!親哥!”
“你知道吧!我心裡苦啊!我太難了!我為了不回去繼承家業,我有多努力你知道嗎?”
“我每天絞儘腦汁怎麼能賺錢,怎麼能讓父母認可我!”
“是,他們是給我準備了保時捷,是給我在市中心全款買了兩套房子,他們……”
許惑眼角狠抽。
看向四周。
周圍桌的客人都投來惡狠狠的目光。
許惑一邊解釋一邊捶了他幾拳:“喝多了,吹牛皮呢!”
眾人這才笑嗬嗬起來。
待吃飽喝足,許惑原本要將成斯文送回去的。
路上,成斯文和許惑也聊到了自己要囤貨的想法。
許惑假裝興趣不大,但成斯文一個勁地解釋,一個勁地打包票。
“哥!相信我!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信我!你隻要投我!我們白紙黑字立合同!你怕什麼!要是賠了,我店裡那條牛蛇就抵給你!”
話都到這份上了,許惑自然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擦!哥!以後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以後我們各論各的!”
“你喊我弟,我喊你爹!”
“我高低要給你磕一個!”
這倒是出乎許惑的預料。
擦,明明隻想成合夥人,你竟然想當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