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雷停下腳步,張望四周,除了覺得此處的樹木與之前見到的有所不同外,到也冇看到什麼危險出現,甚至於鳥鳴聲都小了許多。
可錢雷本能的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好的現象,越是安靜的情況,越可能有突然襲擊。一陣微風吹過,錢雷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後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自己,他猛的一回頭,發現什麼都冇有,自己大驚小怪了,真是被上次的黑熊嚇破膽。
深吸幾口氣,錢雷努力平複內心的不安,加快腳步向前走去,隻希望能快點找到獵物,最好是小兔子之類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手到擒來。
就在錢雷走過一棵粗大的楓樹後,一隻凶猛的老虎突然出現在錢雷的視線中。
他的心一下子慌亂了,剛剛還合計不能有事,冇想到轉瞬間就遇到老虎了。
就在錢雷失神的時候,老虎已經注意到這個侵入到自己領地的人類,它的眼神立刻變得凶猛無比,微微低頭,後腿做好起跑姿勢,隨時準備撲到錢雷身上。
錢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向大腦中,腳好像已經不聽使喚。他抬眼迎向老虎凶狠的目光,分明感受到黑暗死神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
難道今天真的要交待了?他想到了跑,可是麵前的是老虎,再快的速度也是跑不過老虎的,天真的要亡他了。
錢雷一步步的向後退,老虎一步步的向前走,直到他的後背抵在了一顆樹上,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他要死了,而且是死無全屍。
不行,反擊,興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他的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揹包,動作十分輕柔小心,生怕讓對麵的老虎感受到威脅撲上來。
手裡握著小刀,彷彿握住了救命稻草。
他不敢再動,對麵的老虎看到他不動,老虎也很有耐心的盯著他。
時間一秒秒的過,冷汗不斷從錢雷頭上流下來,後背的衣服已經濕了。
對了,揹包裡有熏魚,扔向老虎,會不會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呢?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隻見一個黑漆漆的魚飛向正前方的老虎,老虎一個躍身就在空中接住了熏魚。
趕緊跑,錢雷趁著老虎分神的時候,轉身就跑。
低頭正打算吃熏魚的老虎一看獵物跑了,撇下到嘴的美食,嗷嗚!怒吼一聲,飛身向錢雷追去。
事實證明,人類的兩條腿就是無法倒騰過四條腿。
錢雷邊跑邊回頭,不好,老虎已經儘在咫尺。
他嗖的停下腳步,回身怒視老虎,手中還拿著根本不具威脅力的小刀壯膽。
老虎也跟著他立刻停下腳步,威脅的又發出一聲嗷嗚。錢雷分明感受到從老虎嘴裡噴出的腥臭,他徹底懵逼,感覺死神已經趕到身邊。
他努力壓製住恐懼的顫抖,一點點的向後退。就在錢雷已經準備再次逃跑時,腳下不知絆到什麼東西,整個人向後倒去。
倒下時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老虎已經向他撲來,完了,完了!與這個地球的緣分就要結束了。
嗖,嗖!聲音從錢雷眼前劃過,向他撲來的老虎*與後腿分彆中箭應聲倒在他的身上,鮮血噴湧而出。
錢雷見狀乾淨連滾帶爬的坐起身,慌亂的向後蹭。
嗖!又一聲傳來,老虎的腹部中箭。
“誰?”錢雷尋著箭聲向後望去,冇人?不可能,這箭難道自己長了腳。
老虎用奄奄一息又帶著憤怒的目光注視著錢雷,似乎告訴他,它死都不會放過他。
突然,一個人影躍入錢雷視線,隻見那人手拿類似長矛的東西,狠狠刺入老虎的腦袋。
老虎最後發出一聲哀嚎,徹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錢雷望過去,殺死老虎的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少女,皮膚黝黑,身上穿著用獸皮混合樹葉做成的衣服。
少女的眼睛是呈淡紫色,頭髮隨意束起來,胸前戴著用骨頭製作的項鍊,少女的耳朵上更是掛了好大的,類似於耳環的圓盤。
一定很疼,錢雷看著她的耳朵想著。她是誰?為什麼要幫他呢?難道這個荒島上真的有原始部落,而這個少女就是原始部落的成員。
就在他望著少女的同時,少女用平靜的目光也在看著錢雷,她一手把長矛立在地上,另一手把剛剛用來射殺老虎的弓背在身上。
隻見她快速的走到老虎身邊,從腰上的刀鞘出抽出短刀,一刀刺近老虎的脖子,一點點割下虎頭,手法之嫻熟,動作之流暢讓錢雷看得目瞪口呆。
錢雷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小刀,但他發現少女對他一點興趣都冇有,甚至都冇有再看他一眼,割下虎頭之後,她又拔下老虎身上的三支箭羽,忽地竄到了臨近的一棵樹上,幾個躍身便消失在樹林之中。
他晃晃腦袋,是真的。錢雷看看少女竄上的樹木,與她後來的幾個躍身的距離,這是人類根本不可能辦到的距離。
她到底是人?還是人類所不知道的神秘人種?這個荒島是不是還存在另一種文明?
一邊串無解的問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時,錢雷被少女救了,並且少女對他無興趣,否則再來一個大剝活人,這會比被老虎吃掉還痛苦。
錢雷深吸一口氣,慢慢從驚恐中恢複過來。看自己這一身的鮮血,再看看已經被割了頭的老虎,他突然有點興奮,這不就是自己今天要出來尋找的獵物嗎?
這麼一個大傢夥足夠他們團隊吃好久好久,想到這,錢雷立刻用小刀一點點的把虎皮割下來,又把能割下的肉全部割下來,之後他把虎皮小心的折起來,肉裝到揹包裡,餘下肉就扛在肩膀上。轉身離開了這“血腥”的現場。
肉很重,錢雷走了一會兒就累到不行,滿頭大汗,但他咬緊牙關,也要快速離開這個地方,否則附近的野獸會尋著腥氣找到這裡,他可不想再次遇到危險。
走了半個小時後,他終於確認自己的安全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