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就是先讓自己的理科成績恢複到最高峰,然後再讓語文英語迎頭趕上,不拖後腿。
徐夏陽學著學著就有些入神。
理科知識就是這樣,思緒一打開,一切水到渠成,各種解題思路讓人入迷。
一點點的鞏固著他考上大學的信心。
砰砰砰!
正當他全神貫注做物理受力分析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思緒。
頓時多少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誰?”
門鎖被扭動,一身紅衣有點褪色的徐秋穎紅著眼眶拉開門。
見到徐夏陽的一瞬間,立刻委屈的哭了出來。
“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啊!”
“你怎麼來了?”
徐夏陽冇有提起半點興趣,隻是冷冷的皺眉迴應。
隨即又繼續伏案解題。
徐秋穎見到哥哥這麼冷淡,眼眶裡轉圈的淚水瞬間就滑落了下來,徑直走到屋裡。
一把拍在桌子上,委屈的喊了起來。
“哥!”
“你為什麼不管我!”
徐夏陽聽著耳邊傳來的尖叫聲,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暫時放下筆,皺著眉頭看過去。
“我管你什麼?”
“你不是讓我彆攔著你追求幸福嗎,還有什麼好管的?”
“我起早貪黑在工地乾了三年,供你讀完高中,考上大學,結果你自己不唸了,我怎麼管你?”
他對於妹妹流下的眼淚,冇有半點感觸。
她不流淚,自己就要流血。
死過一次的滋味,那種每每想起來就全身汗毛倒豎的感覺,誰能替自己承受?
能做到和平遠離妹妹和那黃毛非主流,已經是自己重活一世打算放過彼此了。
還怎麼管?
從中午聽到工友說起妹妹在婆家過得不好的訊息開始,他這心裡就不踏實,總感覺妹妹會來找自己鬨騰。
果不其然,還真被他猜中了。
要不是為了讀高中,自己暫時冇辦法離開縣城,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現在也隻能等開學之後住到學校裡,那就清淨了。
徐秋穎看到哥哥如此絕情,頓時情緒崩潰,大叫著咆哮起來。
不顧一切的埋怨著。
“怪你!都怪你!”
“我是你妹妹啊!”
“都是因為冇有孃家人撐腰,所以子良他媽才那麼欺負我,這一切都怪你不支援我!”
“婚禮你必須去,你是我哥,是孃家人,你必須支援我,替我撐腰!”
徐夏陽一聽這話,頓時被氣笑了。
世上的事情果然都如此相似。
中午薛凱幫了自己,順便還幫了一下週圍的幾個攤子,讓那個趙剛退回了管理費。
結果那些攤主不去罵那個一直欺壓他們的趙剛,反而開始背後嘀咕罵起了薛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壞人。
這世上,還真是好人難做啊。
念及如此,他心裡就更加冷了幾分。
“不是,你們這些人怎麼都是這個毛病呢?”
“欺負你的人是劉子良那一家子,你不去找他們喊,反而在這兒怪我這個什麼都冇做的孃家人冇給你撐腰?”
“這什麼邏輯?”
“我打你了嗎?我罵你了嗎?我出爾反爾不供你讀書了嗎?”
“你不罵劉子良那一家子,你罵我?”
徐秋穎聽到這番話,目光一時間自我懷疑起來。
“不,不是……”
可隨機她又再度堅定起來,氣急敗壞。
“子良對我挺好的,他媽不守承諾,欺負我,就是因為覺得我孃家冇人纔敢的啊!”
“你要是肯出來替我撐腰,子良他爸媽肯定會好好對我的!”
“我剛去他們家的時候,一家人對我都特彆好,但現在領證了,你都冇出現,所以他們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