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楚老眼一睜,鄭重跪地。
“臣,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李乾暢快一笑。
“如此,你便成了朝堂眾矢之的,沈易龍的眼中釘,你不怕?”
“臣,食君之祿,榮寵皆是皇恩,為陛下肝腦塗地皆不可懼!”林澤楚咬牙道。
李乾登基之時,林澤楚便已料定了這一幕。
雷厲風行的陛下,不可能甘願做傀儡皇帝,他勢必會揚龍威鏟權臣。
而自己,女兒馬上成為皇後,這是陛下給自己最大的籌碼,他有何懼!
聞言。
“哈哈……好!快快起身!”李乾拍手大笑。
“事成之日,朕便允你文淵閣大學士之職!”
他深知林澤楚愛書,更愛才,給他大學士之職,定能教導出更多優秀人才,為大魏造福。
“臣!謝陛下隆恩!”
在林家稍作停留,李乾便起身,準備回宮。
路上。
“噠噠噠……”
“讓開讓開……”
一陣喧囂吵鬨聲傳來,夾雜著人群的驚呼,孩子的哭聲。
李乾對著海公公揮了揮手,海公公連忙跑去檢視。
片刻過後。
“回陛下,是……是沈氏湘寧的馬車。”
還未冊封,海公公稱呼得很謹慎。
“她怎麼出宮了?”
李乾蹙眉,迷惑不解。
“今日,也是……是罪臣沈天霸的……”
海公公麵露難色,卻又不得不說,尷尬道。
“哼。”
話冇說完,李乾冷笑一聲。
“你過來。”
李乾狡黠一笑,勾了勾手指,海公公附耳貼了上去。
片刻過後,他麻溜地往沈湘寧的方向跑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李乾坐在馬車裡,馬車停在一片楓林中。
而楓林的對麵,便是沈天霸葬屍之地。
因為被淩遲處死,屍體似乎被沈家人偷偷摸摸盜出來,連夜下了葬。
李乾感歎。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如二月花!”
當真是個好地方啊。
“陛下在裡麵,老奴就在這裡候著。”
海公公畢恭畢敬地站在二十米開外。
沈湘寧狐疑,在宮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看到了楓林對麵的墓地,當即臉色就變了。
陛下,怎麼來了在這裡?
她壓抑住緊張,一步步朝著馬車走去。
“陛下萬安。”
費力爬上馬上,看向李乾。
態度絲毫不見虔誠恭敬,反而帶著一絲不屑。
“見到朕,不行大禮,反而目無尊上,這就是你們沈家交出來的規矩嗎?”
李乾冷眸一眯。
“還是說朕以前對你太過寵愛,讓你恃寵而驕?”
看著李乾冰冷刺骨的眼神,她這才反應過來。
李乾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對她言聽計從的癡傻太子,他現在是大魏的皇帝了。
更是奪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
想起昨夜的瘋狂,她有些緊張起來。
“臣妾沈湘寧,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風襲來,吹起她鬢邊碎髮,她咬著唇瓣,委屈跪下。
“衝撞陛下,乃是死罪,你可知道?”
他望著憋紅臉的沈湘寧,心底的征服欲快速攀升。
“念你是初犯,死罪可免,過來給朕捏捏肩膀。”
從小到大,她什麼委屈都冇有受過。
但是麵對陛下,她不敢耍小性子,隻能咬著唇,小心翼翼地爬馬車內。
柔軟無骨的雙手落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這種極致的溫柔,讓李乾無比暢快。
殺沈天霸,鬥沈易龍,貶七皇子和韓王都是他為了活下去而采取的手段。
可是沈湘寧不一樣。
這種賽過天後級彆的女人,在現代,有多少男人夢寐以求想做她的舔狗。
可是現在,他一句話就能讓沈湘寧服服帖帖,甚至匍匐在地!
這是男人骨子裡的霸道,占有,征服欲。
“怎樣?這裡的風景和禦花園相比,你覺得如何?”
李乾享受著沈湘寧的按摩,淡淡問道。
聽不出來喜怒,卻讓沈湘寧如坐鍼氈。
這裡是沈天霸的墓地,陛下這樣問,分明意有所指。
“自,自然是禦花園更美。”
她蒼白了臉,玉蔥似的手指頓了頓,結結巴巴道。
“額?既然如此,愛妃怎的偷偷出宮前來這裡?”
李乾龍目微睜,側身定定與她相望。
她頓時慌了。
若是撒謊,可是欺君,若是說了,龍顏大怒,若是不說,視為不敬!
“哼,你不說,朕來替你說!”
他猛地捏住沈湘寧的下顎,將她抵在狹小的車廂內,將她的頭狠狠瞥向沈天霸的墓地。
“你是來看這亂臣賊子的吧?”
李乾動作粗暴,猙獰麵色下蘊含著巨大的風暴,讓沈湘寧的身軀猛地一緊。
“他……他畢竟是我的表哥。”
她萬分懼怕的低聲道。
“是你表哥,也是亂臣賊子,你膽敢私自出宮,探望逆黨,將朕置於何地?”李乾冷聲問。
“不,我冇有,是沈大小姐允許我出宮的。”
沈湘寧身軀猛顫,下意識地回答。
“沈大小姐允許的?這麼說,你和她都為沈天霸這樣的逆賊不值,是嗎?”
沈湘寧嚇壞了,美眸睜得老大,驚道:“不,不是的。”
“不是的?你那表哥可是垂涎你已久。”
李乾眯眼,在考慮將沈天霸拉出來鞭屍!
沈湘寧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李乾,俏臉一紅。
怒道:“陛下為何要汙衊臣妾清白,臣妾和沈天霸隻是親戚關係,從未越舉半分!”
“臣妾來看他,隻是出於……出於早年他幫助過臣妾,還人情而已。”
李乾見沈湘寧氣急敗壞,頗有以死示清白之舉,嘴角一勾,抬手將她狠狠壓下。
“你冇有這麼想,難道他也冇有嗎?”
趴在狹窄的馬車裡,沈湘寧被李乾身上濃鬱的男子氣息所包裹,驚慌如白兔一般掙紮著。
“陛下,你要做什麼?這裡是……”
“這裡是你表哥的墓地呀,朕知道,朕今天便要當著他的麵,讓他看看,朕的女人,朕是怎麼疼愛的!”
李乾霸道絕倫,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表哥的墓地。
“陛下!您……您想乾什麼?”
她羞憤不已,美眸中滿是驚慌和絕望。
李乾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說朕想乾什麼?”
一瞬間,沈湘寧臉頰羞紅,漂亮眸子彷彿能溢位水。
馬車內,溫度越來越高。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沈湘寧隻覺得渾身滾燙,山風吹來,吹到她緋紅的臉上。
她死死扣著馬車的車窗,望著窗外,嫣紅的口中,熱氣從窗戶中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