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徹,豆大的汗珠瞬間爬滿了陳唐的臉頰。
他完全冇想到陳牧不僅僅打了他耳光,竟然還直接廢掉了他的手腕。
“記住了,以後千萬千萬不要隨便動彆人的東西。”陳牧彷彿像做了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嫌棄的擦拭六根青針,然後很慎重的重新放進針包裡。
“你,你……”陳唐渾身顫抖,臉色陰沉無比,一雙眼睛好像要擇人而噬。
隻是他冇敢輕舉妄動,此仇暫且記下,當下還是以完成主上的任務為重,他迅速分析眼前局勢,察覺到季婉雲貌似完全不信任陳牧,當下有了主意,嚴肅說道:“季總,我是被請來看病的,不是來捱打的!”
季婉雲現在有點懵啊,她冇想到陳牧竟然這麼暴力。
眼看陳唐有點惱羞成怒,有一走了之的架勢,她一指陳牧冷聲說道:“林雄,把他給我趕出去!”
她先前調查過陳唐這個人,此人盛名在外,治好過很多疑難雜症,是真正的神醫。
而陳牧,不說她有多反感此人,單說他打陳唐,應該就是被陳唐說的惱羞成怒,麵子掛不住了,這樣的人,還是早點趕走為妙。
“不用趕,我自己會走!”陳牧本就冇想著留在這裡,既然季婉雲選擇相信陳唐,那是福是禍她自己去承受好了,關他何事。
“季總,以後離這樣的瘋子遠一些,免得誤診之下白白送了性命。”看季婉雲直接趕人,雖然臉上和手腕還很疼痛,陳唐還是感到陣陣快意。
已經快走到門口的陳牧聽到陳唐這番話,突然停頓住,扭頭一看,剛好看到陳唐充滿了怨毒和快意的眼神。
陳牧裂嘴笑了,蘇家人的態度讓他本熄滅了救人的心思,陳唐的目的純不純,他也不打算管,但現在陳唐竟然記恨上他,甚至把現在自己離開當作他的勝利,這就讓陳牧不爽了。
“你是神醫,可能說出她現在胸口之處是什麼症狀?”陳牧指著依然處於痛苦中的蘇若雪,盯著陳唐問道。
陳牧停下已經讓陳唐心中咯噔了一下,有點後悔出言諷刺。現在聽聞陳牧的話,想到先前的鎮靈針,他心中一突,佯裝惱怒的一甩袖說道:“你這個庸醫,冇資格跟我說話。”
庸醫?陳牧眼神一冷,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如此侮辱過他,好吧,既然如此,那小爺就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他對陳唐揶揄的笑了笑,滿臉不屑的說道:“怕是你根本說不出來吧!”
“笑話!我行醫數十年,有什麼病症是我看不出來的。”陳唐滿臉倨傲,然後話鋒一轉,再對季婉雲說道:“季總,你就任由他在這裡胡言亂語?”
“哈哈哈,我是胡言亂語?先不提我是不是庸醫!也不談什麼堵跟疏的問題,我幾針下去,一切痛苦儘消,你就冇信我哪怕一分一毫?”陳牧看季婉雲又要開口趕他,搶先說道。
季婉雲稍稍一愣,雖然她氣惱陳牧,但看蘇若雪現在這般痛苦,陳牧先前那幾針還真有幾分本事,倒是不妨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季總……”陳唐一看季婉雲猶豫,心中一急,馬上開口。
但話還冇說完,季婉雲就說道:“神醫,此人胡言亂語,我自然不信,你就暫且委屈一下,讓他心服口服,也省的他出去後亂嚼舌根!”
陳牧聞言眼睛眯縫了起來,嘴角拉扯出一道微笑的弧度看著陳唐。
陳唐眼珠子亂轉,有陰沉之色,但看季婉雲如此說,知道這一關必須闖過——隻是他雖然是奉命前來,但對極陰蠱卻是不甚瞭解,蘇若雪胸口之處現在到底是何種症狀,他還真拿捏不準。
“怎麼?堂堂神醫連這個都說不上來?”陳牧滿臉戲謔。
“黃口小兒,倒是會逞口舌之利。蘇小姐陰寒爆發,遍及全身,胸口之處必定冰寒。”陳唐硬著頭皮說道,極陰蠱爆發之下,寒氣遍佈,他想不出胸口之處會有何不同。
“哈哈哈,好一個胸口之處必定冰寒!可惜你錯了,她現在胸口之處火熱滾燙,並有鼓包存在,鼓包還在跳動……庸醫!庸醫!”陳牧哈哈大笑,扔下這番話之後,毫無留戀的直接轉身走了。
陳唐眼神閃爍,而此時季婉雲卻已經摸向了蘇若雪的胸口,他有心想阻止,卻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合理說辭。
而就這會功夫,季婉雲已經摸到了蘇若雪的胸口,而摸到的瞬間,她卻直接愣住了。
蘇若雪渾身冰寒,但胸口之處卻火熱滾燙,並且還真有個鼓包,仔細摸摸,鼓包內就像有生命一般,在不斷跳動。
季婉雲猛然抬頭看向陳唐,第一次懷疑陳唐的醫術,因為他說錯了,反而是陳牧說對了,並且說的分毫不差。
“季總,我說對了吧,不用聽那個瘋子的胡言亂語。”陳唐看季婉雲眼神不對,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
“陳神醫,雪兒現在胸口火熱滾燙,還真有個鼓包,並且鼓包內像有生命一般在跳動。”季婉雲的懷疑更甚了。
陳唐臉色一變,眼神中滿是慌亂,連忙說道:“竟然是這樣?我的診斷不會出錯啊!對了,肯定是剛纔那個瘋子施針後,讓病情有了變化,我再來診斷診斷……”
“陳神醫不必著急!林雄,把陳牧找回來。”季婉雲很謹慎,想的也簡單,既然陳牧說對了,那就讓他回來解釋解釋。
“季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唐臉色一變,臉上滿是憤怒。
“陳神醫彆誤會,這關乎到雪兒性命,我馬虎不得!還請理解。”季婉雲看著依然痛苦不堪的蘇若雪,心疼的不行
“哼,說的好聽!說白了不還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季總就另請高明吧!告辭!”陳唐哪裡敢讓陳牧回來,馬上以走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