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嗎?
薑令月的眼波流轉,從窗戶又看回到薑令瑜的身上。
“我覺得慶王殿下就很好。”
“嗬,野種配殘廢,你當然看得上他!”
反正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她再怎麼對薑令月也冇有人知道!
從前她可以在府裡任意蹂躪薑令月,把她當做下人都不如的東西使喚,如今也一樣!
“嗬……”
薑令月不怒反笑,輕輕搖搖頭。
“你笑什麼!”
薑令月看向她:“你以前不是最喜歡他,還願意為他殉情?如今卻這樣所,該不會是我嫁給他,所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
“荒唐!”薑令瑜仿若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慶王是不錯,可惜如今已經是廢人了,我是國公府的嫡女,嫁給他,我這輩子就冇有出頭的希望了。”
“所以,你是因為他毀了容貌,才故意對我下藥……”
“是又如何!你奈我何!”薑令瑜完全不在乎。
是啊,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能怎麼樣呢?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和慶王?”
“我要你把麵紗拿下來!”
那一日匆匆一瞥,看到薑令月臉上的瘢痕好像不見了,她總覺得心慌,覺得不對勁,想要確認一下。
“你讓我拿我就拿?”
“快點拿下來!這裡冇有慶王府的人,你少在這裡裝蒜!快摘下來!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薑令月緩緩的抬手,伸向自己的麵紗。
薑令瑜瞪大了眼睛,想要認真的看清她的麵容。
薑令月的手,緩緩的移動,已經到麵紗的繩結部分了。
隻要她輕輕一拽,麵紗自然會脫落。
隻要再一下!
薑令瑜更加靠近薑令月幾分,眼眸之中充滿了審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薑令月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偏!不!”
一字一句,鏗鏘平仄,滿滿的都是戲耍之後的愉悅。
“薑令月,你耍我!”
薑令月笑了笑:“你纔看出來!”
“你找死!快把麵紗給我摘下來!快!”
說完,薑令瑜就要去摘掉她的麵紗,不過被薑令月輕鬆躲開。
她不服氣,又是雙手並用去抓薑令月的麵紗。
“把麵紗摘掉!你這個賤/人敢擋我?”
賤/人?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找死!
薑令月重重的擋住她的手,薑令瑜隻覺得手腕處一疼,再低頭一看時,自己的手腕處一片殷紅!
“啊!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我跟你說過,你再動我一下,我就廢了你的手!”
說話間,薑令月的指尖輕輕轉動,一個小巧的銀色匕首也隨之寒寒發光,冰冷鋒銳。
這就是薑令月畫好圖紙讓圓圓找人去做的器物其中之一,今天直接算是拿薑令瑜試試手了!
“看來,你是一點不長記性啊!”
這個狠毒的薑令月,她真的說到做到!
“啊!好痛!”
薑令瑜感覺到自己的手腕都麻了,趕忙用手捂住,鮮血滲透她的指縫,滴滴答答的浸染到了她的裙襬上,她嚇得後退一步。
“還要試試嗎?”薑令月笑著問。
那銀色的小匕首靈巧無比,在她素白的指尖旋轉靈動。
她淡然而狷黠的笑意好似地獄的魔女,等待收割。
薑令瑜再不敢上前,更不敢碰她,隻能遠遠的放狠話。
“你……薑令月!你敢傷我!你等著,我現在就告訴慶王,讓他殺了你!”
薑令月的心頭微微顫抖,似乎那記憶中原宿主的委屈湧動而上。“是你,嫌惡慶王,後悔婚約!是你,給我下藥,讓我代嫁!是你,滿口謊言,害我至此!如今,還想借姬元澤的手,殺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