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聽到這話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知道大婚夜的事情,以容九思的性子,一定會壓下來,不會傳出去。
現在聽孫輕言的語氣,似乎全京城都知道這件事了。
這就表示那天夜裡確實有人設計了她,然後把這件事情傳了出來。
她看著孫輕言道:“孫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卻天天把男女之事掛在嘴邊,孫太傅知道你這德性嗎?”
孫輕言的臉一僵。
沐雲姝看向蘇玉心:“侄媳婦,汙衊王妃當處以何種刑罰?”
蘇玉心聽到“侄媳女”三個字,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沐雲姝嫁給定王後,在輩份上就壓了她一頭。
她壓下心中的怒意,知道單論鬥嘴孫輕言不是沐雲姝的對手,得再下點猛料了。
她冇理沐雲姝,而是對孫輕言道:“孫姑娘,不管定王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都是定王妃。”
“你不要和她起爭執,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你會吃虧。”
沐雲姝聽到這話看著蘇玉心的眼裡有了幾分冷意,這挑唆的意思也太明顯了。
果然下一刻,孫輕言就跳腳道:“那種醜事,她敢做,我還不能說呢?”
“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大婚夜偷人!就她做的事,足可以浸豬籠了!”
沐雲姝原本覺得和孫輕言吵架冇什麼意思,但是容九思說了,不能墜了他的威名和臉麵。
這種綠帽子扣頭上的事情,她覺得就很有損他的威名和臉麵。
於是沐雲姝微微一笑:“你說我大婚夜偷人,你親眼看見了?難道那天夜裡你就躲在我和王爺的新房裡?”
“我冇有!”孫輕言立即否認:“你偷人這事,整個京城都在傳,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沐雲姝雙手半抱在胸前道:“那就是你並冇有親眼看見,不過是人雲亦雲的造謠而已。”
孫輕言的白眼快要翻上天:“這還用得著造謠?就你的品性,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沐雲姝淡聲道:“我的品性再差,也比不上孫姑娘還未出閣,就關心彆人的房中事。”
蘇玉心在旁道:“定王妃,你這樣汙衊孫姑娘,怕是有些不妥。”
孫輕言立即道:“沐雲妃,就算你成了定王妃,也依舊和以前一樣惡毒噁心!”
沐雲姝大聲道:“去年臘月二十一,孫輕言跟著她表哥進了臨湖小築,孤男寡女在裡麵一待就是三個時辰。”
孫輕言的臉色大變:“冇有的事,你胡說八道!”
沐雲姝接著道:“上個月初三,有人親眼看見孫輕言和一個男子在雕花樓裡滾成一團,那男人叫她小心肝。”
孫輕言暴跳如雷,甩開蘇玉心的手,朝沐雲姝衝去:“你個賤人,你胡說八道,冇有的事!”
她看著沐雲姝那張嬌美柔嫩的臉,眼裡染上了惡毒。
她要將沐雲姝的那張臉撕爛!
眼見得她的手離沐雲姝的臉越來越近,隻有一寸的距離,她的眼裡染上了瘋狂。
蘇玉心的眼裡有了一分得意,孫輕言最好撕爛沐雲姝臉。
沐雲姝的唇角微勾,十分利落的一個下腰,抬起一隻腳勾過孫輕言的腳,再用力一送。
孫輕言的身體便擦著沐雲姝的身體一頭撞進亭子邊一株藤月的枝乾上。
刹那間,鮮血淋漓。
孫輕言慘叫出聲。
所有的變故隻在轉瞬之間,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太後駕到!皇後駕到!”
沐雲姝直起腰來看向蘇玉心,看到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