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開起床,和蘇淺月一起,開車把女兒落落送到了幼兒園。
原先的大眾cc已經被蘇淺月遇襲的時候被撞毀,不過蘇淺月又從公司調了一輛車。
依然是一輛大眾cc。
就連葉開都不知道,蘇淺月對這款車為何如此情有獨鐘。
車上,蘇淺月欲言又止,猶豫了一陣方纔問了葉開一句。
“你還記得白玲玲和徐彥江嗎?”
“今天晚上,是他們兩人的訂婚宴,白玲玲給我發了請帖。”
葉開淡淡一笑。
“當然記得,高中同學嘛,你要去參加她們的訂婚宴?”
蘇淺月點了點頭。
“徐家和白家都是江州的二線家族,和雅萊國際生意上有許多交集。”
“再說,大家也算是老同學了,雖然冇多少情分,但是我不想被人揹後說閒話。”
葉開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去。”
蘇淺月並不知道,當年葉家覆滅,白家和徐家亦曾落井下石,如今更是把控著葉家的三分之一的產業。
葉開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蘇淺月。
蘇淺月想著葉開的尷尬身份,有些猶豫。
“要不然,你在家休息吧,你要是陪我去,許多同學又要說難聽話。”
葉開搖了搖頭:“冇事。”
他表麵上風輕雲淡,心中卻在冷笑。
當年的債,今天該連本帶利地還了!
五年前,徐彥江不過他跟前的一條狗而已,極儘諂媚。
白玲玲和蘇淺月乃是好閨蜜,卻私底下勾搭葉開,想踢開蘇淺月,成為蘇家少奶奶。
她被葉開拒絕之後,暗中恨他入骨。
五年前,聽雪湖慘案當晚,徐彥江和白玲玲聯手佈局,給葉開下了迷藥。
葉開在酒店之中躺了足足一夜,直到天亮之時醒來,才知道父母被逼死,葉家一夜破產。
因為這兩個賤人的陷害,葉開失去了絕地反擊的機會。
最讓葉開痛恨的是,葉開逃亡生死不明之後,白玲玲和徐彥江大肆造謠。
二人說葉開在葉家出事當天晚上,包了一個三線小明星,在酒店醉生夢死。
葉開也因此得罪了這個三線小明星背後的一個大人物,才導致了葉家的覆滅。
這一番謠言,好像一柄匕首,傷透了蘇淺月的心,乃至於夫妻反目。
拜兩人所賜,一直到現在,蘇淺月對葉開都冷冷淡淡。
她雖然不提及當年的事情,但是也不原諒葉開。
兩人之間,始終有一道無形的溝壑。
這仇,這恨,此刻都湧了上來。
下午五點半,蘇淺月簡單地梳妝打扮之後,和葉開一起,驅車向訂婚地點錦江大酒店而去。
錦江大酒店門口,早已經花團錦簇,喜氣洋洋。
門口停車坪上,停滿了無數豪車,各個社會名流齊聚。
男人西裝革領,衣冠楚楚,女人穿著長裙,爭奇鬥豔。
相比較而言,蘇淺月一身白色連衣裙,葉開一身雅萊國際的定製西服,顯得有些普通。
兩人剛剛下了車,一個異常粗嘎的聲音就叫了起來。
“蘇淺月,你果然來了啊,多年不見。”
蘇淺月和葉開一看,卻見酒店門口,一個穿著紫羅蘭長裙的女子,向兩人衝了過來。
女子體型微胖,嘴唇很厚,塗著黑色唇膏,有一種異樣的風情。
那女子不是彆人,正是蘇淺月和葉開的高中同學鐵心蘭。
蘇淺月微笑起來,和鐵心蘭擁抱在一起。
鐵心蘭看著蘇淺月依舊嬌美如花的臉,感概不已。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要怪就怪葉開那小子不懂珍惜,守著你這樣的大美女還沾花惹草,給葉家也惹了大禍……”
她說著說著,突然一眼看到了葉開,頓時瞪大了眼睛。
“葉開……你小子也來了啊,呸,虧你還有臉來,我一腿踢死你啊。”
葉開閃過她的一腳,微微一笑。
“鐵心蘭,這麼多年了,你這個傻妞還是冇有半點腦子。”
鐵心蘭哼了一聲。
“你纔是傻妞呢,我告訴你啊,你最好彆進去了。““王銘他們都來了,到時候說些難聽話,你不高興,讓我們家淺月也跟著受委屈。”
蘇淺月的臉色頓時一僵。
王銘,徐彥江這些人,以前都是葉開的狗。
可是自從葉家出事以後,笑得最得意的就是這一群人。
葉開明白鐵心蘭的意思,這個傻妞雖然口無遮攔,但是心眼卻很好。
不過,他還是笑了笑,向酒店門口走去。
“來都來了,怎麼能不進去呢,我也很想念我當初的這一群走狗啊。”
蘇淺月無奈,鐵心蘭跺了跺腳,不過還是帶著葉開等人進了酒店大廳。
酒店大廳足足有一千多個平方米,十多米的水晶吊燈從頂上懸掛而下,好像一道發光的瀑布。
長長的餐桌擺滿了紅酒和點心,如水的鋼琴曲,叮叮咚咚十分悅耳,侍者穿梭往來,忙忙碌碌。
不遠處,一群世家子弟正在高談闊論,不時發出轟然大笑聲,伴隨著女人的格格嬌笑。
葉開直接向這一群世家子弟走了過去,鐵心蘭跟在身後,蘇淺月一臉憂心忡忡。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世家子弟突然看到了葉開,不由得一愣,隨即放聲大笑。
“哈哈,我們的葉開哥來了啊,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葉開身上。
短暫的驚愕之後,便是一陣大笑以及議論聲。
“嗬嗬,虧他好意思回來,婚內出軌,導致葉家覆滅,人渣啊。”
“葉家廢物,現在混得就跟狗似的,這種人,怎麼配和我們站在一起?”
“淺月那麼一個禍水級彆的校花,就栽在他的手中,我都想弄死他。”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走了過來,佯裝親熱地幫葉開理了理衣襟。
“彆這麼說,好歹大家也是跟著葉開哥混過的,如今他落魄了,我們得拉一把。”
他說著,打量了葉開一眼,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和惡意。
“葉開哥,小弟不才,開了一家公司,產值嘛,也就幾個億。”
“要不然,你來本公司乾個保安怎麼樣?一個月五險一金不算,還有五千塊。”
蘇淺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所有人一愣之下,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葉開淡淡地看著金絲眼鏡男子,麵無表情。
“王銘,你能耐了啊,敢和我這麼說話?”
他說著,坐在高腳凳子上,取過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他的動作極儘優雅,可是一舉一動,卻彷彿有一種懾人的威壓。
王銘發現,自己一肚子的嘲諷,居然被壓得不敢說出來了。
似乎,他又回到五年前,處處被葉開壓製,隻能點頭哈腰給他當狗的日子。
憋屈和憤怒,讓王銘不顧一切地爆發出來。
“葉開,你真的以為自己算是什麼東西?”
“老子給你臉,你彆不要臉!”
葉開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突然一揚手,一巴掌重重甩在他的臉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