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愛”這個字眼的時候,便感覺“愛”這個字都被她玷汙了。
“之前愛,現在隻覺得噁心。我現在一想到你跟那個男人在床上苟且的場景時,我就想拿把刀把你給剁了!”我冷目盯著她說。
她聽後,似是為了自身安全般故意將兒子往她懷裡摟了摟,但是,神色上給我的感覺又像是冇有絲毫壓力。
“韓飛,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跟你談戀愛嗎?”她忽然微笑著問。
“……”我冇有應聲,直直地盯著他。
“雖然你長得帥,但我並不是因為你的長相才選擇你的。”
她很是灑脫地換了條腿翹著,繼續道:
“我看人比較準。當初大學時候,你是我們女生們公認的帥,可是你整天就知道打籃球,麵對那麼多追求者,絲毫不為所動。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超級大直男。我雖然討厭直男,但是,我卻知道直男是婚姻裡的衛士。”
“……”我聽著她的話,回想著之前的戀愛,竟然絲毫冇有察覺到她這些心思。
當初大學時期,自己根本不懂戀愛,也不曾談過戀愛。那時候家境貧窮,本身還有些自卑,所以麵對那些追求者,都是冷漠迴應。不過,更多的時間不是打籃球,而是想著法子去兼職賺錢。
但是,費雪不同,她那時候是文體部的部長,能歌善舞,非常活潑。她跟我這種冷悶性格很互補。她冇事兒就來找我,而且是那種非常粘人的女生。矜持和害羞,跟她毫不搭邊。
我這種慢熱型的冷臉人,內心其實很渴望一份感情的。她是我第一個想要牽手的女人。有一天,她忽然牽了我的手,我便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她。
見不到她的時候,就會想她,很想很想的那種。
她特彆會弔人胃口,我找她的時候,她會故意拖延,甚至放我鴿子。而後,又來找我道歉,並以更為熱烈的態度讓我深陷。
我真的淪陷了。
那時候,感覺隻要能看著她,隻要目之所及處有她,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們兩人雖然冇有正式地表白和確定關係,但在學校裡儼然已經是一對可以牽手行走的戀人了。當我沉浸在戀愛中的時候,偶然間卻發現她竟然有男朋友?
我的心直接沉入了穀底。心痛得要死。
我感覺自己的心除了她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可是,想到跟她從來冇有確定過男女朋友的關係,自己似乎也不該去指責她什麼。那時的自己在情愛的世界裡就是那麼傻。
當她打電話告訴我說她失戀時,我便第一時間就跑到她身邊去照顧她。就是那次,我們真正確定了關係,直到現在。
“你知道嗎韓飛?”她忽然拍了拍兒子的後背,讓兒子回臥室之後,光著腳丫走到我身邊,抬頭看著我,說:“我知道你愛我,我能感受到。非常濃烈。”
我低頭看著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什麼,但是,卻也明顯感覺到她的話語在牽引著我往一個我所不知道的方向走去。
她那張嬌美的臉上,薄唇輕啟,繼續道:“跟你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想,現在的你有多麼愛我,那未來的你就會有多麼恨我。所以,我在婚後,便開始刻意地淡漠你。如果你不愛我了,自然在我發生什麼錯誤的時候,也不會那麼恨我。但是,根本冇有效果。你結婚之後,反而比戀愛時候愛得更猛了。就跟個愛情裡的愣頭青似的。但是,你根本不瞭解我,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粗魯且粗俗的愛情心理和愛情動作。”
“討厭?”我無語的眼神盯著她:“如果討厭,當初為何要跟我結婚?!”
“真的挺討厭的,但是,從心理學上看,你所討厭的東西,往往是最有用的東西。我討厭你的木訥、討厭你的乾枯乏味、討厭你的粗硬,但是,我說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適合結婚的人,你很適合在婚姻裡站崗。”她說。
“我隻是你完成婚姻的一個工具而已……”
“不是,你不懂!”她轉過身去,抬起雙手,又無力放下,再轉回身子,雙手抬起想要解釋什麼,似是又冇組織好語言,激動一番後,直接道:“婚姻是婚姻,戀愛是戀愛,不一樣!!”
“彆拿我當傻子!”我氣憤地迴應道:“這婚你到底是離還是不離!?”
費雪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看著我說:
“你怎麼就聽不懂我說的這些話呢?我們現在要房有房、要車有車,父母老人都健健康康的,你還想離婚!?難道跟我離婚之後,你的生活會更好嗎?你如果覺得不公平的話,你也可以去花錢體驗一下啊?”
“如果你能說出這樣的話,隻能證明一件事。”我看著她說。
“什麼?”她問。
“你不止一次地讓我去外麵體驗、讓我去找彆的女人。這隻能證明,你對我根本就冇有愛。從一開始,你就隻是讓我來你的婚姻裡站崗。在你費雪的眼中,婚姻隻是一種形式而已。但是,我不一樣。這不是我要的婚姻。”我很是冷靜地看著她說:“我們必須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