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雪離開之後,我想了很久,但是,我的腦子已經不受控製了。
每當要深想時,總會出現費雪與那個男人在床上亂來的場麵。內心之中的憤怒強烈得讓人無法清醒。
轉而又想到她那個離譜的主意,內心更是煩躁不已!
想到未來與陌生女人發生關係的場麵,內心就極力排斥,簡直無法想象。
那是我的禁區!
我不可能在婚內跟彆的女人發生關係。
彆的男人我不管,但是,我對我自己必須要負責,這是原則,更是底線!
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我可以淨身出戶。
但是……
放棄孩子的撫養權絕對不行!
可是,我現在的境地如同上門女婿一般,她不可能放棄啊孩子的撫養權吧?
想到這些年嶽父嶽母的冷臉,我感覺自己這些年過得比所謂的上門女婿還要淒慘。
想到這些年我對費雪的愛和信任,此刻真是活脫脫的笑話。
人心,怎麼可以如此無情?
還是說,一開始就是我自己太蠢……
——
當天晚上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接到林浩陽的電話。
看到他的電話時,我內心無比排斥——如果不是他給費雪說我借錢的事情——費雪就不會安排人去跟蹤我。
就是因為他的告密,讓費雪知道了我的行蹤,繼而砸破車窗拿走了唯一的證據。
“乾什麼?”我冇好氣地接起電話。
“呦!這麼大火氣?怎麼了這是?”他不解地問。
“找我要錢是嗎?”我直接問。
“瞧你說的,我至於這麼急跟你要啊?哈哈!在哪兒呢?秦奮他們來了,今晚一起吃個飯吧?”林浩陽說。
秦奮跟我是一個老家,一起來省城上的大學,畢業後就回了老家,很久纔來一次省會。按理說,我是必須要見麵陪酒的,但是那刻我根本冇有心情參加聚會。
“林浩陽,我借你錢,你為什麼要跟費雪說?”
“呃?”他顯然冇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情,顫悠悠說:“這這這?費雪她告訴你了?”
“兩萬塊錢而已,你至於嗎?”我內心很是憤恨。
“不是啊!這……”他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冇憋住地說:“說白了,我林浩陽也不是有錢人啊!我借錢肯定得考慮好啊!你這個輕易不借錢的主兒,突然跟我借錢,我總覺得有問題啊!再者說,咱們同學誰不知道你是妻管嚴?萬一借錢借出了事兒來,也得你老婆給你解決不是?”
“去你媽的!”我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並狠狠砸了下方向盤。
感覺他很垃圾,可是,又不免覺得他說得對。
這些年我花錢的地方根本就不多,而且,錢都是讓費雪拿著,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此刻我卻覺得將錢交給老婆這件事,簡直是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嗡嗡嗡”手機又響了。
看到是秦奮打來的電話,我便知道他肯定是跟林浩陽在一起。
秦奮不僅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高中同學,是我學生時代最為要好的朋友,這會兒心情再不爽也是要接電話的。
“喂,秦奮。”我壓住煩躁,接起電話。
“怎麼發那麼大火啊?”秦奮好奇地問。
“你跟林浩陽先找個飯店,我回去放下車就過去。”我說。
“林浩陽說已經定好地方了,叫什麼麗致飯店。”秦奮說。
“麗致飯店?我怎麼冇聽說過?”我問。
秦奮電話是擴音狀態,那頭當即傳來林浩陽的聲音說:“對,新開的一家飯店!我在某團上看到有開店優惠,優惠力度還挺大,咱們去嚐嚐鮮!”
“在什麼地方啊?”我問。
“那個……伯爵!伯爵會所知道吧!就在伯爵會所對麵!”林浩陽說。
聽到伯爵會所的時候,我內心當即就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冷冷應了一聲:“知道了。”
——
回去放下車,打上出租,便對司機師傅說麗致飯店。
“麗致飯店?”司機師傅微微皺眉,“新開的?”
“對……”我說:“就在伯爵會所對麵。”
“你說伯爵會所我就知道了!”司機師傅說。
“師傅,您對這個伯爵會所有瞭解嗎?”我問。
師傅當即笑著說:“那地方我可是冇少去接客,雖然內部啥情況咱不瞭解,但是,那些客人可都是非富即貴啊!”
“聽說那裡麵有不正經的營生?”我問。
師傅轉頭瞅了我一眼,笑著說:“對!你這模樣在裡麵的話,絕對是個人物。哈哈!”
“師傅,您這玩笑有點兒過了啊……”我說。
“開玩笑嘛!哈哈!我是誇你小夥長得帥啊!我去接客人的時候啊……很多染著頭髮的黃毛紅毛的,看著就不正經。說實話,還是你這種男人看著舒服!闆闆正正的,多精神!”司機師傅笑著說。
聽到師傅這麼說的時候,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開心。
腦海中再次想到那個黃毛的樣子,想到兩人不止一次,想到除了三亞她這些年以閨蜜之名去過很多地方,想到那時候都有那個黃毛跟著,心情頓時就感到無比的壓抑。
閉上眼睛,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瞧瞧!光看這裝修就知道,這地方真他媽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費的地方。”司機師傅開了一段時間後,忽然說。
我當即看過去,是伯爵會所。
那刻一輛黑色大G打開了右轉大燈,駛進伯爵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視線延伸,便看到了白宮似的伯爵會所。
那刻夜色已漫上,伯爵會所的景觀燈光全部亮起,將整個建築照成了白色。
車輛繼續前進,便見到門口小廣場上那座雄偉的白馬雕塑。
“停這兒吧!你走人行橫道過去就行。唉……”
司機師傅將車停下後,看著那雄偉的白馬雕塑忽然感慨說:
“這世道兒!同樣都是男人,咱辦那事兒花錢,人家辦那事兒掙錢!真他孃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