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是個大老闆,他的老婆,是我妻子的閨蜜陳曉夢,家境同樣富裕。
當初,在我們創業中期的時候,劉燁那邊有個非常好的項目,且是持續性盈利的業務。費雪因為那個業務跟陳曉夢交上關係,後來兩人越來越密切,不僅生意做成,還交了個知心朋友。
因為她們兩人的密切關係,我跟劉燁也見過幾次麵,吃過好幾次飯。但是,男人總是冇有女人那麼多共同話題,雖說比一般朋友略好,但也冇有達到稱兄道弟的地步。
我出了地下停車場門口,遠遠便看到他那輛巨大的路虎車。
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當即便感覺他那肥膩的身子,確實適合開這種車。
“什麼事兒啊?還神神秘秘的?”我笑著說。
他撓了兩下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操他媽的。”
“怎麼?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想要讓我找費雪幫忙和好啊?”我說。
那刻我真希望他說是,或者說點兒讓我幫忙的話,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像啞巴吃黃連似的,轉身從後麵拎過一個黑皮包。
打開之後,從裡麵抓出一把照片,直接放到中間寬大的儲物盒上方,而後,繼續在包裡翻找著什麼。
我低頭,看到那些照片都是他老婆和一個年輕的帥哥?
之所以說是帥哥,是因為真的帥。而且,粗略一看,地點都不一樣,有沙灘、有酒店、有商場、還有溫泉。從服裝上感覺,這一年四季都有了啊?
我忽然聽到讓人臉紅的聲音!
當即轉頭看向劉燁,劉燁一臉通紅,胖胖的手使勁地按著音量鍵。
但是,那不是手機,而是一部小型錄放機,按了好一會兒才消音。
也是在這段時間裡,通過透出來的幾句對白,我確定那個女人的聲音是他妻子陳曉夢。
“媽的!你看!”他像是被人家發現了糗事,索性坦白了似的將錄放機遞給我。
“我說哥,你這是做什麼?……我,我怎麼有點兒迷糊啊?”我有些尷尬地將錄放機推了回去。
畢竟那是他老婆,那場景,自己怎麼好意思看?
他抬在半空的胳膊,當即收回去,將錄放機裝進包裡後,一把甩到了後麵,而後掏出根菸來便點上。
點上之後,纔想起我,抽出一根來遞給我。
我擺擺手說:“戒了很多年了。”
他將煙裝進去,表情凝重。
其實,也該凝重,誰碰到這種事情不凝重啊?自己老婆出軌的錄像,照片,都這麼齊全,這讓誰誰不崩潰啊?
“一年多了!”他忽然吐出一句。
看得出來他現在腦子很混亂,這句話像是從那絲雜亂思緒中,隨意抽出來的一根。
“哦。”我簡單哦了一聲。
我不是什麼情感專家,隻是感覺這會兒如果費雪在就好了。費雪可是學心理學的,而且嘴巴也會哄人。如果她在這兒,氣氛絕對能緩解很多。
“家醜不可外揚。”他又吐出一句。
簡單兩句話之間,他的煙已經抽了大半,可見,內心之焦躁。
“是。”我又是簡單應聲,感覺迴應得太過簡單,又說:“您放心,我不會對外人說的。”
他聽後,轉過頭,眉毛都擠在了一起,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光看著我,“你冇看照片嗎?”
“看了。”
“真是的,我給你找!”
他抽了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扔出窗外之後,轉身從那堆照片裡扒拉出來一張四個人的照片,遞給我說:
“仔細瞧瞧!你老婆也有事兒!她倆一人一個!瞧見冇?就是這個男的!他媽的!咱們辛辛苦苦在外麵掙錢,她倆卻揹著咱搞這噁心事兒?我非弄死他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