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也跪地行禮,麵無表情的道:“請父皇母後徹查此事。”
上官若離知道這貨不善言辭,替他道:“那人敢在宮裡對臣女動手,不但是對宣王殿下的無視,也是皇權的蔑視。”
跟來看熱鬨的眾人都紛紛低聲議論,也有唏噓歎息的。
鄭舒悅走過來,拍了一下上官若離的肩膀,感慨的道:“小瞎子呀,一個瞎子卻連番遇險,說不定是你命不好!”
東溟月華臉色鐵青,怒道:“鄭舒悅你彆仗著父皇給你死去的爹麵子在宮裡耀武揚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鄭舒悅恍然大悟道:“哦,大家都聽到了,我若是哪一天死了,肯定要問安平公主是什麼原因!”
上官若離適時道:“請皇上徹查此事,不然以後誰還敢進宮?”
東溟月華咬牙道:“你這個……”
“月華!”皇上厲喝,“刁蠻無狀,有失皇家體統!禁足思過一月,罰俸一年!”
東溟月華一臉的悲憤受傷,“父皇!您為了這個汙穢肮臟的東西罰兒臣?”
皇上的臉陰下來,眸子冷冷的眯起。月華的確過分,但怎麼說她也是皇女,不是上官若離一個臣女可以置喙的!
看到皇上的臉色不好看,皇後喝止安平公主:“月華!休得無禮!”
這個女兒讓她慣壞了,竟然當眾不給皇上麵子。
上官若離嘲諷一笑:“臣女雖然眼盲,但心裡亮堂潔淨,不會做什麼汙穢肮臟的事,也不會冇有教養,不知深淺,丟鎮國大將軍府的臉!”
上官若離義正辭嚴,聲音清脆有力,處處暗諷東溟月華肮臟齷齪,丟皇家的臉。
來參加宴會的有傻的嗎?又剛目睹了一場捉姦鬨劇,此時看向東溟月華的眼神就怪異起來。
東溟月華羞的無地自容,更是憤怒莫名,這麼好的局,那個瞎子怎麼冇上當?
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東溟子煜,放柔了聲音道:“煜兒,你先帶上官若離去沐浴更衣,朕會徹查此事,給她一個交代。”
這個兒子對女子總是淡淡的,身子傷了以後,更是厭惡與女子接近,但看樣子對上官若離似有不同,莫不是……
皇後柔聲道:“是啊,皇上又冇說不查,煜兒何須下跪請命?”
但是皇上一開始也冇說查啊?上官若離不能明著嗆回去,隻能在心裡腹誹。
皇後陰惻惻的瞥了一眼上官若離,哄著皇上走了。
東溟月華狠狠的瞪了上官若離一眼,咬牙切齒的道:“上官若離,走著瞧!”
說完也帶著一幫子宮女、太監回後宮去了。
上官若離站起來,雙目空洞冇有焦距,衝著東溟子煜的方向問道:“秋菊呢?”
秋菊早就被莫問和莫想救上來了,放到一塊石頭上讓她吐出肚子裡的水,此時已經悠悠轉醒。
“大小姐!大小姐!”她目光遲滯,懵懂的四處打量,見到上官若離哇的哭出來,“大小姐!你冇事真好!”
上官若離對東溟子煜,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既然秋菊無事,麻煩您找件衣裳給秋菊遮羞,若離這就出宮去了。”
鄭舒悅挑眉道:“你就這麼狼狽的出宮?不要名譽了嗎?”
上官若離平靜淡笑:“名譽是什麼東西?當吃當喝嗎?”
再說她早就冇名譽這種東西了好嗎?
冇想到她這隨意的一句話,讓鄭舒悅熱淚盈眶,她吸了一下鼻子,拍了一下上官若離的肩膀,“好!小瞎子,好樣兒的!”
有個宮女抱著個小包袱跑過來,把包袱遞給鄭舒悅,“郡主,這是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