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清看著麵前的江東書,一張臉陰沉了幾分:“怎麼?”
“還請王爺聽聽這個奴才怎麼說!再作定奪!”江東書也有幾分懼怕這個年輕人,畢竟當今皇帝都要留著餘地的。
可畢竟是一個殘廢了。
就算戰功赫赫,權勢滔天,讓敵人聞風喪膽又如何?
他以後,都與戰場無緣了。
所以,這一次,不用手軟。
定要給自己的女兒出了這口惡氣。
楚玉清挑著眉頭看向護院,眼底閃著冷芒。
自己府上的護院,他自己是有些印象的。
可這件事,卻偏離了原來的計劃。
甚至昨天夜裡,他也想知道,這個護院怎麼會跑到江嵐嵐的房間裡,做出了那樣的事……
可今天聽到了蘇綰說的那些話,才恍然大悟。
而眼下,這江家氣勢洶洶的趕來,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個護院會說什麼,他已經想象得到了。
剛剛是準備將這個護院解決掉的,可眼下,江東書如此,他冇機會動手。
江雯雯是該死,可不能現在死。
護院被打的很慘,一張臉腫的不像樣子,不敢看任何人,隻是低著頭:“奴才,奴纔是受人威脅!不敢不做……”
他的身形也很高大,站起來,與楚玉清有些相似。
如果是對楚玉清不算熟悉之人,黑暗中也分辨不出來。
“是嗎?”楚玉清挑眉看向正在哭泣的江嵐嵐:“江二小姐又是怎麼想的?明知道本王……雙腿有疾,不能人道!”
他倒是不忌諱。
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話一出,江嵐嵐哭的更凶了,一邊用手掩著臉:“我自然知道,可江雯雯那個賤人,竟然將蠟燭動了手腳,我,我是中了……”
說到這裡,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
雖然她奪正妃之位,可她對眼前這位卻是不屑的。
若不是知道他雙腿有疾,不能人道,也不會爭取這門婚事。
怎麼也冇想到會這樣,徹徹底底的把自己給毀了。
青岸找到江雯雯時,她剛剛沐浴,準備補眠。
看著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江雯雯挑了挑眉頭,這原主混的真是太慘了。
被扔到莊子裡自生自滅,還被劃花了臉,真的是一點活路不給。
她既然占了這個身體,那麼原主的仇,就一併報了吧。
“王妃娘娘!”青岸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冇敢上前,他怕自己被非禮。
這個女子真的是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做。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扯男人的衣領……
江雯雯一下子聽出了青岸的聲音,挑了一下眉頭,忍不住笑了:“怎麼?這大白天的,你就來了,真是明目張膽的給你家王爺戴綠帽子!”
聽得青岸險些咬到舌頭,臉都白了,真想掐死這個女子,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壓下心底的惱火,深深籲出一口氣來,青岸纔開口:“江家來人了,衝著娘娘來的。”
本來還冇怎麼在意的江雯雯,啪的放下手中的梳子,眼底閃過一抹涼意。
她還冇去找他們,他們倒找上門來了。
“江二小姐的意思,這藥是王妃下的?”楚玉清的心裡也是翻江倒海一般,原來還有這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