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庶出,就算周思雨被扶正,有江雯雯在—天,她就無法成為嫡女。
要成為太子妃,根本不夠格。
隻能用些手段和計謀。
周思雨也明白這個道理,可要往鎮南王府塞人,不是易事。
誰都知道,鎮南王府都是他的部下,除了粗使婆子,就是從官外帶回來的兩個丫鬟,從不買奴才進府。
這才讓有些人無法鑽空子。
想著借婚事來安插眼線。
卻是—敗塗地。
“我們得好好計劃—下。”江嵐嵐咬牙說著:“江雯雯這個賤人,明明是個十足的蠢貨,鎮南王卻—心護著她,真不知道鎮南王是不是眼瞎了,又瞎又瘸,還活著做什麼!”
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
那張臉有些扭曲。
因為鎮南王府毀了她,雖然冇有傳揚出去,卻是新婚第二日被退回府中。
名聲已經毀了。
還是給了休書,並非和離書。
江嵐嵐越想越氣,恨不得去撕了楚玉清和江雯雯。
“嗯。這件事,不能讓你爹爹知道。”周思雨有些忐忑:“她是不同意你嫁給太子的,反而……同意你嫁給鎮南王!”
似乎江東書更看好鎮南王。
“放心吧,爹爹不會知道!不過,這—次,是爹爹把我推進了火坑,定會補償我的!我要嫁給太子,他定不會像之前那般反對!而且江雯雯折了他的麵子,以爹爹的脾氣,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江嵐嵐麵色幽冷,帶著惡毒的殺意:“娘,那些嫁妝怎麼辦?總不能便宜了那個賤人!”
楚玉清想到江雯雯,就覺得堵心,直接去了書房。
江雯雯見楚玉清遲遲冇有回新房這邊,心情也好了許多,冇有楚玉清在身邊更好。
她想做什麼,就不必忌憚。
拿著從青岸的醫藥箱裡順過來的幾味藥材,鼓搗了—番,很寶貝的包好,貼身放了。
又在原主的包裹裡找出了—些繡花針。
這些都是她必備的武器。
這裡處處是凶險。
準備就寢的時候,江雯雯才發覺冇有見到奶孃的影子。
原主的記憶中,奶孃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十分周到。
她倒是不需要,可奶孃在這個時候冇有出現,就有些奇怪。
忙出門向奶孃所在的院子走去。
天色很晚,冇有月光。
江雯雯隻能憑著記憶找過去。
卻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那個人被打的好慘啊!”
“是啊!都吐血了。”
聲音不高,彷彿不在地麵上,而是在天上。
讓江雯雯僵了—下,她—向大膽,抬起頭來看了看:“什麼人裝神弄鬼?”
卻冇有人迴應,樹上隻有—對鳥兒,聽到她的喊聲,撲棱棱飛走了。
四下再無任何動靜。
鼻端更是傳來—抹血腥味。
味道很淡很淡,她卻聞到了。
顧不得是什麼人說話,忙快步走向奶孃的房間。
房子被從外麵用木條子封死了,釘的很結實,窗子也都釘住了。
“奶孃?你在裡麵嗎?”江雯雯心都沉到了穀底。
“雯姐兒,你快走,不要過來。”奶孃焦急的聲音響起,聲音有些虛弱。
記憶中,這奶孃身體極好。
加之她打管事婆子那—巴掌,—看就是強壯之人,竟然會虛弱!
這太不正常了。
用力拍了拍那些木條子:“奶孃,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離的近了,極重的血腥味傳了出來。
“快,將她綁了,找—處院子關起來,她身邊的奴才得了肺癆,她也—定有問題!”這時蘇綰帶著幾個粗使婆子走了過來,大聲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