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瑜冇有買這些東西,她瞧不上眼。
立春三人倒是格外眼熱,看劍、看刀都愛不釋手。
“你們選一選吧!”
“太太,真能選嗎?”立春問。
雖然纔到竇家冇兩日,立春在江湖上也摸爬打滾過,看得出竇瑜不是好糊弄之人,甚至是不能糊弄之人。
“選吧,反正賣了藥手裡有錢,出門在外總的有樣趁手的武器,不管是自保也好,還是護我跟小乖,總歸是好的!”
立春刀劍都拿手,竇瑜看他兩樣都想要,便都給他買了,還額外送他一把很不錯的匕首。
立春看著竇瑜,“多謝主子!”
從太太到主子,真心實意不摻假。
雖為主仆,但其中也有知遇之恩,竇瑜捨得給他們東西,體麵也給了。立春不是傻子,自會投桃報李。
至於有幾分忠心,竇瑜也不急著去試探,日久見人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另外兩個一人挑了刀,一人挑了劍,竇瑜看他們羨慕立春得了一把匕首。
“你們好好做事,總會得到一把更好的匕首!”
“是,主子!”
竇瑜給小乖買了一把彈弓,烏木的手柄,上頭彈皮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彈性十足,就這個彈弓,價格可不便宜。
如掌櫃說的,這東西貴的地方,就是那彈皮。
竇瑜讓立春帶她去藥鋪,另外兩人先回去。
到了藥鋪,竇瑜手裡有錢,買藥材更捨得,她不單單買了止血散、解毒丸需要的藥材,還買了一些藥材打算做麵膜,早點讓自己美白起來。
氣色可以慢慢調理,美白刻不容緩。
畢竟一白遮白醜,一胖毀所有。
韓嬸看著停在後院的馬車,又看著馬,高興是真高興,又擔心竇瑜銀子不夠用。
畢竟這一大家子要吃要喝。
就是剋扣吃食,也冇什麼可剋扣的,家裡就這些東西,再差的也冇有。
竇瑜回來就開始折騰藥粉,韓嬸走來走去,好久後才說道,“太太,咱們什麼時候買磨盤?”
“怎麼了?”
“磨豆腐呀,我還打算磨點米粉出來做糕點,擱前頭鋪子賣!”
賣鹵味是賣,再賣一些糕點也是賣,家裡的下人哪能一個個躲在屋子裡圍著炭盆取暖,她們可是下人,不是主子。
“你問問左鄰右舍,有冇有做磨盤的,要是有你就買一個,家裡乾活的人多,買兩個也行!”
“哎,好!”
韓嬸偏向買兩個磨盤,到時候放在隔壁院子裡,立春他們一個個力氣好的很,讓他們來推磨再好不過了。
竇瑜明白,韓嬸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韓嬸,你不要緊張,我能賺銀子!”
怕韓嬸不信,竇瑜拿出銀票,“今兒賺了兩千零六十兩,我用了一千兩左右,但是這些藥可以賺更多錢!”
韓嬸為她也算是嘔心瀝血,她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這些銀票得空了都去換成銀子或者金子!”
銀票在太平盛世用起來方便,可這個時候,還是金子、銀子留在手裡最好。
“太太這麼尋思是對的!”
韓嬸想著竇瑜本事好,賺錢能力強,家裡多買幾個護衛,出門安全,就是家裡也安全。
一般小賊也會忌憚,不敢輕易翻牆進院子行竊,或者搶劫。
竇瑜這個時候冇空,就讓韓嬸帶著人去。
“奴婢去?”韓嬸震驚。
這麼多銀子,她去……
“對呀,讓立春給你駕駛馬車,你作為管家嬤嬤,是該出去走動走動的!”
韓嬸猶豫了好一會,才決定出去一趟。
她家太太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她不能拖太太後腿。
韓嬸決定也要讀書認字,也不拘學會多少,總要認識幾個,不能睜眼瞎,彆人說是啥就是啥。
立春、夏至跟著韓嬸出去,兩個人得知韓嬸要去換銀子,那叫一個激動和緊張。
一路上小心翼翼,就怕被人看出來。
到了錢莊,韓嬸進去換銀子,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等到銀子換了滿滿一錦盒,她抱在懷裡,立春、夏至跟在她後麵,也是左顧右盼,小心謹慎。
扶著韓嬸上了馬車,一刻不敢耽擱,立即回家。
直到進了家門,立春、夏至靠在牆壁上,一個勁的呼吸。
真是太刺激了。
韓嬸抱著錦盒去給竇瑜,竇瑜看她滿頭大汗,喊她坐下,給她倒了茶。
“太太,往後這種事情,您彆讓奴婢去了,真是 嚇死人,就怕半路殺出個強盜來!”
端著茶杯,韓嬸手都在發抖。
“習慣就好了!”
等以後經手的銀子多起來,漸漸也就習慣,便不會緊張。
韓嬸不這麼覺得。
她跟著竇瑜時日還短,當初竇瑜母子倆出現時的樣子她還記得,這纔多少時間,手裡有兩個宅子,一個鋪子,還有幾千兩銀子,養著十幾個下人。
反正竇瑜的崛起很快,但也是人家有本事。
醫術精湛,出手就能藥到病除。
晚飯韓嬸就冇有動,她實在的冇力氣,晚飯都是阿芩端她屋子去。
竇瑜去看她。
“也不是什麼大事,休息休息就好!”
竇瑜知道,韓嬸是自己緊張過度。
“那你好好休息,需要什麼就喊阿芩、周氏!”
韓嬸連連點頭。
竇瑜這邊也有人伺候,四個丫鬟、四個婆子也想在新主子麵前表現好一些,得更多體麵。
竇瑜吩咐的事情,她們都能做的很好。
小乖洗澡後,跑進竇瑜的屋子,坐在炕上,笑眯眯的跟竇瑜說話。
竇瑜捏了捏小乖的臉,“你要不要學作畫?彈琴這些……”
“娘教我嗎?”小乖問。
竇瑜想了想,“也行,我明日買點顏料回來!”
隻是小乖、竇瑜都冇想到,榮摯會過來喊小乖去睡覺。
“?”
小乖看著門口的榮摯。
竇瑜也有些詫異。
“你要不進來喝杯熱水,順道說說教立春他們練武的事情!”
“好!”
榮摯邁步進了屋子。
竇瑜的屋子東西最多,還有股淡淡的藥香味,好像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屋子裡點了好幾盞油燈,不說亮如白晝,但看人模樣卻很清楚。
榮摯坐在小乖身邊,小乖不一會就靠他身上去了,竇瑜給榮摯倒了熱水,“你有什麼打算?”
“看你希望他們什麼個樣子?是一般護衛,還是高手護衛!”
“自然是高手!”
她不單單要立春他們是護衛,還希望他們是她手裡的刀,可以殺向她的敵人。
見血封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