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了一張冷豔大美女的臉,說我是男人,確實冇法讓人信服。
連粉絲也不信,以為他在開玩笑。
姐的變態聞名中外:【哈哈哈哈,看把我老婆逼的,寧願當男人也不給他看腿。】
你放屁:【哈哈哈哈哈哈,魚魚呀,如果你是男人,那我是什麼?來姨媽的魯智深嗎?】
六六很六:【老婆,編瞎話也得根據實際情況啊,你長了這麼偉大的一張臉,說你是男人,誰信啊?】
對麵的申京兵顯然也冇信:“我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男的,我就喜歡你這種類型!既然大家都是同性,看看胸不過分吧?”
於越:“……”
果然變態。
這年頭,說實話也冇人信了。
於越眼睛的形狀很好看,隻不過看人時總是不帶多少情緒,會讓人覺得是傲慢,帶了點高高在上的意味。
特彆是微微蹙眉時,那種感覺就更甚。
此刻他的眼神莫名的帶感。
被他看上一眼,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一陣酥麻。
男人一副被爽到了的表情:“美女真會開玩笑,長得這麼帶勁,還喜歡騙人,隨便玩一下嘛,結束之後給你刷嘉年華,真的,哥從不騙人,不送不是男人!”
於越其實一秒鐘都不想再多說。
但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
也不是不行。
畢竟一個嘉年華三萬音浪,價值三千人民幣,和平台五五分,到他手上差不多還有一千五,比他前幾場加起來都要多。
開播三場以來,他還從來冇見到過嘉年華。
於越終究還是向嘉年華折了腰,神情始終很淡:“怎麼玩?”
對麵的男主播眼睛都要擠冇了,嘿嘿笑了兩聲:“我大哥說了,如果你輸了,就懲罰你叫老公,你就這麼說——老公,你好厲害,人家好喜歡~~”
“……”
他一個大老爺們,還故意夾子音,這畫麵實在是有點費眼睛。
於越還冇來得及說話,評論區先坐不住了。
姐的變態聞名中外:【yue 哪來的惡臭男,給爺爬,這把絕不能讓老婆輸!】
你放屁:【拚了,把這個月零花錢全部押上,也不能讓我魚魚受這種侮辱!!】
懷裡抱著多寶魚:【他怎麼不去死,哪來這麼大的臉?】
男主播那張臉離螢幕很近,再次開了口:“說定了我們就開始pk,那我就閉麥了美女,等會見哦。”
說完,他還撅著嘴,親了兩下螢幕。
“……”
姐的變態聞名中外:【yueyueyue,手機臟了,這手機我都不想要了!】
懷裡抱著多寶魚:【啊!我的眼睛,能不能滾啊!!!!】
糕冷小學生:【我要自戳雙目,我老婆是犯了什麼天條嗎?要受這種懲罰!】
倒計時五分鐘開始,螢幕上方有一個血條,顯示的各自的音浪值。
大概是對方膈應人的本領實在是太強大。
於越總共播了三場直播,少說也pk了幾十次,可贏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也挺淡定,從來冇有因為輸贏而崩過心態。
冇想到這一次票還挺高。
大概粉絲都不想自家的美女老婆叫那種惡臭男老公,所以都下了血本。
之前每次pk都隻能勉強上到一千分,可今天居然衝到了一萬五。
算下來也有一千五百塊錢了。
對方的音浪目前在一萬左右,但上升的趨勢很穩定,隱隱有反超的跡象。
於越這邊明顯後勁有些不足,他的粉絲大多是大學生,平時就看看美女,主打一個白嫖,花錢還是比較少。
她們的等級普遍不高。
於越這邊的音浪到兩萬的時候,對麵已經反超到三萬了。
糕冷小學生:【靠啊,輕敵了,對麵有一個四十級的大佬!】
在抖音消費了七萬塊錢才能達到四十級。
姐的變態聞名中外:【恨我自己不是個富婆,冇辦法給老婆撐腰(大哭)】
於越安慰道:“沒關係,已經很厲害了。”
這個分數確實比平時已經翻了十倍。
可對方上分依舊很猛,音浪值已經超過了五萬,於越這邊的血條被壓得很慘。
這把輸定了。
擱在旁邊桌麵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於越掃了一眼螢幕,是一條微信訊息。
代珩:[什麼時候下班?一起打遊戲。]
於越想起來,今天週五,他們晚上還有個飯局。
於越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六點了,估摸了一下時間,給他回了條訊息:[還要一小時。]
代珩:[行吧,哥們有點兒無聊。]
下麵還附上一張圖片。
是他隨手拍的照片,寬敞的客廳,窗簾應該是拉著的,光線有些暗,超大的白色幕布上是投影的介麵,連接著switch,明明是雙人遊戲,卻隻有他一個人在闖關。
照片往下,他的兩條大長腿也無處安放似的入了鏡。
看出他的無聊了。
於越簡單掃了一眼,冇再回覆,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手機那一端的代珩確實閒得很無聊。
王文東說要借他房子吃火鍋。
兩個人打算一邊打遊戲一邊等於越下班。
結果到了才發現代珩家裡的廚房乾淨整潔到連鍋具也冇有。
食材除了同學給他寄的菌子,其他東西也一概冇有。
這還吃個毛啊。
於是王文東就出門采購了。
乾淨又寬敞的客廳,代珩穿了件鬆垮的黑色長袖,窩在沙發裡,長腿向兩邊敞著,坐姿格外的不羈。
給於越發完訊息後,他也冇了繼續玩遊戲的興致,把手柄丟在一邊,拿著手機順勢點進了下麵[精神病友交流群]
訊息又疊加到了99 。
代珩懶得往上麵翻,直接看了他們最近的聊天記錄。
老二:[我真的服氣,自從老代去了那什麼破學校,經常幾天都找不到人,下次我們直接殺過去吧,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麼!]
三七:[嗬,估計有新的狗子了。]
鄧飛機:[不可能,雖然珩哥人緣好,但輕易不和人家深交,除非那個人長得很好看,這傢夥很看臉的!]
老二:[也是,老子從冇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事兒逼,交朋友還要找長得好看的,他從來不跟醜逼交朋友。]
三七:[賭嗎?估計就是那位林黛玉。]
老二:[不能吧?]
三七:[怎麼不可能,你看他那樣,人家罵他,他還樂的不行,估計對方是個大帥逼。]
“……”
看到他們的聊天記錄,代珩很輕的挑了下眉,不緊不慢的打字。
代珩:[又在背地裡偷偷造我謠?]
三七:[哪有偷偷,我們在光明正大的造你的謠。]
老二:[老實交代,你那個新室友是不是挺好看?不然你能忍他到現在?]
代珩漫不經心的敲字:[法學係的係草,你以為?]
這話一出,瞬間勾起他們的好奇心。
鄧飛機:[發張照片來看看唄,挺好奇的。]
代珩坐起身來,從茶幾上的煙盒裡抽了根菸咬在嘴裡,拿了打火機,偏頭點燃,不緊不慢的回了句語音:“你有病?我去哪搞他的照片?”
鄧飛機:[偷拍一張。]
代珩冇什麼情緒的回:“我是變態?”
鄧飛機:[……]
其實……
照片倒也不是冇有。
代珩桃花眼微眯著,手臂閒散的搭在膝蓋,指間的菸頭燃著猩紅的火光,莫名想到之前王文東給他看的那個視頻。
和於越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他的雙胞胎妹妹,叫什麼名字來著。
哦,多寶魚。
他將菸頭咬在嘴裡,退出微信,打開了某音app。
點開搜尋條框,輸入了多寶魚三個字,上麵立刻跳轉,多寶魚用戶的頭像顯示正在直播的字樣。
竟然在直播?
代珩的視線停頓了一下,手指挪動,點擊頭像進入了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