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掉衣服,才發現身上確實有不少傷,唇角是青的,臉上的巴掌印倒冇那麼明顯了,脖頸處被刮出幾條血痕,腰腹部也青了幾塊。
於越平時不太喜歡運動,所以皮膚過於白了些,那些傷口看起來就十分明顯,顯得有些嚴重。
他打開淋浴噴頭,熱水觸碰到創口時傳來輕微的痠痛感。
時間已經不早了,於越快速地洗了個澡,套上衣服之後從衛浴間走出去。
代珩的衣服對於他來說確實大了一點,但隻是穿著睡個覺也冇什麼關係。
他從浴室出來時,代珩正好從臥室門口走進來。
他光裸著上半身,下麵穿了條灰色的運動長褲,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線條流暢,就連蔓延進褲腰的人魚線都清晰可見。
他的頭髮還冇有完全吹乾,半乾半濕的,稍微有些淩亂,手裡拿了件衣服還冇來得及穿上。
似乎是在思忖著什麼,代珩走到了床邊,乾脆將上衣丟在一邊,跟他商量著:“其實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愛穿上衣睡覺,你不介意吧?”
於越困的要死,哪有功夫管他穿什麼:“隨你。”
深秋的天氣,到晚上溫度隻有十幾度,他家裡總共就隻有一床被子,兩個人隻能將就著蓋。
於越繞到床的另一側,已經準備要躺下了。
“等等,你先擦了藥再睡。”代珩說。
於越實在困得睜不開眼,再加上剛剛洗過澡,被熱氣蒸的那一下,眼睛底下鋪了一層淺淡的微紅:“什麼藥?”
他坐在床鋪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懵,抬眼看過來時,像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莫名讓人心軟軟。
他要是個女孩,指不定得多招人疼。
代珩很輕地嘖了聲。
轉開視線。
“你脖子那不是被刮傷了?”代珩高大的身形長身玉立在床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管藥丟在床上:“看你被揍的那幾下,身上應該青了不少。”
“你先擦藥,我去拿冰袋。”
說完這麼一句,代珩轉身從臥室門口出去。
於越其實想說不用那麼麻煩,但人已經出了房間,他乾脆就閉了嘴。
他拿起床上的那支藥膏,擰開蓋子,擠了一點白色膏體在手上,憑感覺往脖頸的地方塗抹。
藥膏微涼,觸碰到傷口時,傳來細微的疼痛感。
代珩拿了冰袋從臥室門口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著那人微仰著頭,胡亂往脖頸處塗藥膏的模樣。
大概是怕藥膏蹭在衣服上麵,他將領口微微向下拉了些,露出脖頸處小片的肌膚,以及瘦削單薄的鎖骨。
他的白t被那個人穿起來顯得格外的寬鬆,灰色的運動短褲,剛好到膝蓋,露出又長又直的雙腿,皮膚還白。
一個男人,腿長那麼好看乾什麼。
代珩挪開了視線,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上了床,等他擦完藥膏了之後,再把手上用白毛巾包著的冰袋遞了過去:“敷一下。”
“……”
於越此刻被睏意支配,其實很想說不用了。
要是被冰一下,估計又得清醒不少,還得重新醞釀睡意。
“明天再敷吧。”
於越婉拒了,把藥膏的蓋子擰上,放在床頭櫃,掀開薄被蓋在身上,心安理得的躺下。
“嘖。”代珩挑了下眉。
自己的身體還這麼不上心。
既然說不聽,那就隻能直接上手了。
“行吧,哥們幫你一把。”
於越還冇反應過來,他的幫他一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