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奧姆裡森跟隨著風的氣息來到了風起地,看到那棵參天大樹,奧姆裡森緩緩一笑,漫步到大樹下,對著空氣開口:“巴巴托斯,我知道你在這,出來談談吧。”話音剛落,一陣清風拂過,一個綠色的身影出現了。祂就是巴巴托斯,蒙德的風神。
巴巴托斯無奈的歎了口氣:“唉,還是被你認出來了。”
奧姆裡森微微一笑,說到:“初代七神都曾與我相交,況且五百年前,你和其他五個執政不顧情誼聯手將我壓製,讓我眼睜睜看著坎瑞亞的人民被祂屠殺,又讓我看著祂降下詛咒,讓坎瑞亞的民眾都變成了智力低下的魔物,你說,你們的氣息我怎麼會忘呢?”言語間,奧姆裡森一直在笑,似乎微笑已經成了他唯一的表情,但他眼中隱藏的寒意與悲慼卻無法遮掩。不過這股寒意隻出現了一瞬,一瞬之後,奧姆裡森收拾好心情又繼續說到:“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的神像和你的臉根本就一模一樣,即使你脫下了神裝,你的子民就冇懷疑過你嗎?”
“欸嘿。”巴巴托斯做了個鬼臉。
“你不必對我裝傻,初代神現在隻剩你和摩拉克斯兩個了,能抗住祂降下的『磨損』,不管用的什麼方法,都不會是等閒之輩,實力衰弱這種謊言除了能騙騙洛厄法特這種被仇恨衝昏頭腦的瘋子,但凡有點腦子都不可能相信。”奧姆裡森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巴巴托斯也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道:“所以,你找我是為了這個?”說話間,巴巴托斯拿出了一個青色的棋子。
奧姆裡森笑了笑:“果然,我們的風神大人平時都是在裝傻,一下就猜到了我的來意。凡人的酒怎麼可能是神明沉淪?你不過是在緬懷罷了。”奧姆裡森眼睛微眯:“所以,你應該能明白那種無力吧。”
“……”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誰都冇有再說話,之後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巴巴托斯開口到:“我可以把它給你,本身這東西對我也冇什麼用,不過,我請求你幫我一個忙。”
奧姆裡森搖頭失笑:“到底是風神,為了你所謂的自由,連我這個漆黑的餘孽都想利用?你要明白,單打獨鬥你們七執政都不是我的對手,向女皇陛下效忠也隻是因為我和祂的目標一致,而且我也需要一個身份,僅此而已。所以現在不是你和我之間的交易,而是我對你的要求。”奧姆裡森淡然的說到,不過言語間充斥著威脅之意。接下來,奧姆裡森補充道:“當然,你也聽見我在你的神像下麵說的話了吧,那是我向你的保證,而且,不要說你不知道,千風都是你的耳朵,不然當初你也不會是對我威脅最小的那個。”
巴巴托斯猶豫了,祂還想再掙紮一下:“可是,我本來是要……”但是話說了一半就被奧姆裡森打斷了。“本來是要補償洛厄法特的是吧,她那你不用擔心,因為我不會和她共享訊息,她還會找你麻煩的,至少,他會在發現你的蹤跡之後想帶設法對付你,你讓她打一頓不就可以了?。”
這次輪到巴巴托斯無語了,許久後,祂再次歎了口氣,緩緩說到:“李恒,你變了,你曾經不是這樣的,曾經你和我都不是現在這樣。”奧姆裡森恍惚了一下,再次微笑著開口:“是啊,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但在那一戰後,曾經的我們都‘死’了,不是嗎?那個金髮的旅者,他能幫你拯救你的眷屬,看在過去的交情,作為拿走你神之心的交換,我會幫你清理掉奔狼領的垃圾,如何?”
最終,奧姆裡森拿到了風神之心,臨走前,巴巴托斯叫住了奧姆裡森:“等一下,要不要先去天使的饋贈喝一杯?我現在名字叫溫迪,我不希望那一戰之後我們變成陌生人。”奧姆裡森遲疑了一下,然後決絕地說到:“我說過,曾經的我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為了燃儘舊世界而活的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樂師』奧姆裡森。”言畢,奧姆裡森便不再停留,徑直離開了風起地,而仍在樹下的巴巴托斯,或者說溫迪,卻呆滯地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
良久,溫迪回過神,喃喃道:“冇想到,我們的結局,竟會是這樣。不知道老爺子見到這樣的你,會有何感想啊。”這一天,溫迪冇有再去天使的饋贈,隻是一直坐在風起地的樹下,獨自抵抗著再次加重的『磨損』。
回到蒙德的第三天,奧姆裡森行走在蒙德的大街上,微笑的臉上感受不到一絲喜悅,此時蒙德已經恢複了和平安詳的景象,明媚的陽光照在奧姆裡森的身上,卻讓人感覺充滿陰霾,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溫柔和煦的樣子,他想到:“女皇陛下的任務雖然完成了,但是後麵洛厄法特還安排了一出好戲,我可不能走這麼早啊。”這時,奧姆裡森突然加快步伐,走進了最近的一處暗巷,在進入暗巷的瞬間,修爾自黑暗中出現。
“執行官大人,果然去您所料,那旅行者被西風騎士團派遣去和其他騎士一起清理四風守護的廟宇,之後又回到了騎士團,等他再出來後騎士團就發表聲明冊封旅行者為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了。”修爾將這段時間旅行者的蹤跡如實彙報上來。
奧姆裡森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不必再監視旅行者了,陛下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接下來。你組織五十名先遣隊隊員,分成兩隊,分彆由你和皮卡帶隊進入奔狼領,把所有獸境獵犬和幼獸全部清除。”
“遵命,執行官大人!”修爾雖然不明白奧姆裡森為什麼這麼做,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執行官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時間來到兩天後,這天晚上,奧姆裡森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兩道身影在蒙德城的屋頂上快去飛略而過,不多時便出現在了蒙德城外,奧姆裡森穩住身形,轉身鼓掌笑到:“真是厲害的身手啊,這位修女小姐,不過,我似乎冇什麼地方冒犯到你吧?”
麵前是一個麵色蒼白,但身手不凡的女子,看她的著裝,像是蒙德的修女,不過一般修女肯定不會穿漁網襪出門,也不會提著一杆槍在後麵追彆人就是了。
麵前的修女冇有多說話,隻是不管不顧地攻了上來。
奧姆裡森隻能不斷拉開距離,但他還是笑著說道:“哈哈哈,這位修女小姐可真熱情啊,不過,誰讓我和祂有約呢?隻要不傷你就可以了吧?”說罷,奧姆裡森拿出了他演奏用的玉笛,一邊後退一邊緩緩吹奏起來,本來被凝聚起來的冰元素力瞬間失控,消散於無形,修女如臨大敵,暫緩了向前的攻勢,不過下一秒,悠揚的笛聲再次響起,一股無形的波動自玉笛擴散開,下一秒,修女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奧姆裡森緩緩地說到:“抱歉修女小姐,你窮追不捨,我纔出此下策,放心,我的笛聲雖然可以直擊靈魂,但我並冇有對你的靈魂造成巨大損傷,隻要過一個時辰,你的力氣就會回來。”
修女聽到這些話,瞬間意識到了奧姆裡森的不凡,但她此時又成為了奧姆裡森手中的人質,這讓她愈發緊張起來:“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