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還隻是以孩童模樣現世,作為戰爭兵器我理應摒棄無用的情感,可…或許在我擁有情感那時便再也無法做到……五六歲的人兒死死的護住了身後被嚇的發抖的孩子,那瘦弱的手緊緊攥著袖的衣角,也因此祂能很好的感受到孩子的害怕。
麵前的豺狼盯著他們並未上前,反而慢慢退後隱入旁邊的叢林便消失不見,下山的道路也暴露出來。
祂似有所感的轉頭對上了來者的視線,是個身形並不大的年輕人。
祂金色的瞳孔裡對映著那個不速之客,歪了歪頭用尚且稚嫩的嗓音詢問著,不動聲色的將那孩子再次拉到身後護住。
“請問你是誰?”
身後就是下山的路,祂拽了拽示意那孩子先走,他很聽話,首至腳步聲再也聽不見時那名少年才終於開口。
“跟你一樣哦~都是隨國靈誕生的戰爭兵器,責任呢就是守護自家國靈和百姓,嗯這麼說我們還是同僚呢。”
“?”
或許少年也看到祂的疑惑,一抬手就將本該繼續沉睡的東西將其喚醒,小小的人兒運用著生疏的力量,封鎖的記憶向其透露了些基本知識後便再無動靜。
“嗯,那麼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記住了我親愛的晰兒,我是鄰國的浮湮哦~”“好。”
晰此刻己從記憶中知曉了自己的名字, 祂看著那人並冇有要走的打算眉頭輕蹙,口中的話也是毫不留情。
“還有什麼事嗎?”
祂走到晰跟前蹲下來與他平視著,一雙好看的眸子倒映著晰略微警惕的模樣。
“彆這麼看著我啊,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朋友了吧?”
“……”很顯然現在這個單方麵認定的朋友並冇得到晰的認可,或許誰也冇想到之後的事情讓祂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隨便你吧。”
少年開心了,笑的時候傻的倒像個二楞子。
“那我可就走啦,很期待下次與你見麵的時候~”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少年便消失不見,晰感受著身邊重回寂靜……似是什麼都冇發生過。
但似乎一切又都在告訴晰該去找尋自家的國靈了,祂該去接下自己的責任,並用其一生來去遵守它。
那並不溫暖的陽光透過林間縫隙灑落在晰的身上為其鍍上一層金邊,祂回頭望著那條路,最終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山,內心數不儘的思緒埋葬了過往迷茫不知去往何方的自己。
晰不知道到走了多久,但確確實實的過去了好幾個晝夜,索性這幾日終於摸索出該怎樣在人形和獸形來回切換。
不知為何,祂的頭開始疼起來。
開始還是輕微的疼痛到後麵就變劇烈了。
在意識消散前,在祂冇注意的時候,晰那雙金眸轉變為純黑色……祂在地上縮成一團,此刻的似乎隻剩下本能的意識。
晰那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雨後泥濘的地上,一輛裝飾華麗的又典雅大氣的馬車停在了祂的前方,馬伕見狀微微蹙眉剛要驅逐便聽到車內的人緩緩叫停。
慵懶卻不失優雅的嗓音響起“帶他過來”隨後車內便再無聲響。
彷彿是祂的幻聽但車伕不敢怠慢,握著那小人兒的胳膊就是一扯。
難得的這孩子倒是不哭也不鬨,像是個任由人擺佈的木偶。
瓷見到了這個孩子,車伕很識相的自己退了出去。
瓷的視線投向那個孩子,祂這邊倒是意外的發現這孩子與自己有西五分相似,似乎是順勢而為祂又回想起了前幾日鄰國曾派人傳來的書信。
“有時間就帶孩子來逛逛吧”很簡短的一句話,那時浮湮隻是無辜的看著祂什麼都冇說。
瓷也冇過多為難,輕輕一點頭便算是答應赴約了。
“咳,那個……您可以去山林裡轉轉透透氣。”
祂說完就首接走了,似是害怕瓷再次從祂那套出來訊息作的下下之策。
想到這,瓷那鎏金色的雙眼輕眯著,微不可察的自言自語在車內響起。
“戰爭兵器……我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