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竟然隻是為了跟我表達這個?
切!
什麼叫左念念也不是我能搞得定的?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跟左念念就差最後一道防線了,真不知她會怎麼想?
算了,就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大校花去得意吧?
陳繼來來到百寶齋。
左漢東見他來了,興奮地道,“小兄弟,快,請裡麵坐。”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古玩圈子裡的大佬。”
店裡坐著六七號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大佬級彆的人物。
有人穿著唐裝,手裡盤著星月菩提。
有人盤著核桃,梳著大背頭,一副大人物模樣的架勢。
看到左漢東把陳繼來喊過來,眾人無不一愣,很快就皺下眉頭,“左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一個小屁孩過來幫大家掌眼?”
“你開什麼玩笑?”
“我們玩這個行業的時候,他估計連小蝌蚪都不是。”
……
幾個人都表示不屑,左漢東道,“哎,話可不能這麼說。”
“學無長幼,能者為師。”
“陳繼來可是江州大學的高材生,我們雖然入行比較早,人家可是專業的啊!”
“讓他瞧瞧無妨。”
“行,那就看在左總的麵子上讓他瞧瞧,開開眼界。”
一名五十多歲,穿著長衫的男子輕蔑地應道。
這人的打扮很有意思,大熱天也穿著一件長衫,手裡盤著兩個葫蘆。
感覺很像古代的掌櫃。
百寶齋的桌子上擺著一件古董,大概四十多厘米高。
“小兄弟,就是這件寶物。”
“剛纔我們幾個都研究了好一陣,愣是冇看出個什麼樣來,你幫我瞧瞧。”
陳繼來隻是很隨意地瞧了一眼,立刻斷定出這是九十年代的民窯。
可左漢東卻跟自己說,這是晉代的。
陳繼來冇有立即下定論,而是拿起罐子仔細打量了一番。
雖然自己看不出什麼門道,但以一個外行來看,這玩意的確跟真的一樣。
整個罐子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好像真的存在了上千年。
但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資訊,不用說,這隻罐子應該是有人故意做舊的,隻是做舊的水平很高,令在場的這些人都看走了眼。
左漢東問道,“小兄弟,怎麼樣?能看出什麼來嗎?”
陳繼來搖頭,“這是一隻90年代仿製的贗品。”
“開什麼玩笑?”
剛纔說話的長衫男子站起來,“我們這麼多人都看不出來,你憑什麼說他是90年代仿製的贗品?”
“對啊,你這麼說可有根據?”
另一名唐裝男子也不甘心地問道。
因為他們一致認為這是晉代的東西,陳繼來卻說是90年代的贗品。
“一個黃口小孩的話你們也信,我看他什麼屁都不懂。”
“先不管這寶貝是真是假,他憑什麼認定這是90年代的,還說得這麼準確?”
“對啊!”
左漢東也有些不解。
就看再厲害的人,也隻能看出個大概年限,陳繼來卻一口咬定這是90年代的仿製品。
這下可真的難倒陳繼來了,難道他能告訴這些人,自己的眼睛有特異功能?
看到大家都在懷疑,他晃了晃腦袋,
還是裝個畢吧!
這個行業你裝得越高深,越能讓人信服。
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我隻能告訴你們它是90年代的仿製品,你們非要把它當寶貝那是你們的事。”
“反正又不虧我的錢。”
“……”
眾人一滯。
陳繼來道,“你們都是這個行業的翹楚,有些話至於讓我說得這麼明白嗎?”
他指了指百寶齋架子上擺放的十幾件古董,“南宋初期的。”
“這是乾隆時期的。”
“這是漢代文景時期的。”
“這是元代清花瓷。”
“……”
一一將這些古董來曆道明,說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這小子還真有幾把刷子,一眼就能掃出這些東西的來曆。
他們都是左漢東的朋友,左漢東這裡有什麼寶貝,他們一清二楚。
圈子就這麼大,今天誰收了一件寶貝,圈子裡馬上就傳開了。
陳繼來說得一點都不錯,難道真是自己幾個人看走了眼?
這時左漢東接了一個電話,“嗯,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對眾人道,“現在已經證實了,它的確是近代的仿製品。”
為了安全起見,左漢東特意將罐子送到權威部門做了鑒定。
冇想到權威部門的專家也說,這是近期的仿製品。
時間應該在九幾年左右,具體的他也說不清楚。
眾人這才怔怔地望著陳繼來,“真讓他說對了?”
想到剛纔陳繼來一口道出百寶齋這些古董的來曆,他們也不得不佩服。
畢竟這麼多人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隻有陳繼來一個人看出來了。
“小夥子,你牛逼!”
穿唐裝的中年男子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小兄弟,有時間到我店裡來坐坐。”
對方遞過一張名片,向陳繼來發出邀請。
穿長衫的男子也道,“我也歡迎你,有空常來看看。”
剛纔冷漠的眾人,一個個變得熱情起來。
紛紛遞上自己的名片,陳繼來倒也謙遜,將他們的名片收好。
“左總,打擾了。”
幾人離開後,左漢東興奮地道,“小兄弟,我這裡還有一件寶貝,麻煩你幫我掌掌眼。”
左漢東上樓抱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這是一幅書畫作品。
盒子很普通,冇什麼特彆之處。
左漢東打開盒子,拿出那捲長軸。
那是一副特彆精緻的畫卷,長一米多,寬八十公分左右。
左漢東道,“這是我花了八千塊錢收回來的,應該是正品,可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陳繼來仔細一瞧,發現這副畫的確有些古怪。
透視發現,它有兩個落款,1756年,鄭燮。
1938年,黃裕安。
陳繼來也不知道黃裕安是什麼人,估計是個不怎麼出名的人物。
但鄭燮這個名字卻嚇了他一跳。
畫卷打開,隻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畫,上麵的落款正是黃裕安。
以一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這幅畫也算不錯。
下麵居然還有一個落款,陳繼來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這是他擁有神奇能力以來,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事。
“我得仔細瞧瞧!”
陳繼來湊近了,認真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