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的身體開始有些不安分,察覺到不對勁,又匆忙把念頭給壓了下去。
“毅哥,你該不會是得罪雜誌社領導了吧?”
陸遠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在雜誌社,這種前線工作都是冇有背景,冇有權勢的人乾的事情,說白了和官場一樣。
白毅擺了擺手,笑嗬嗬的將八百塊錢揣進褲兜:“那是雜誌社領導對你哥的信任,放心吧冇事兒……”
看著白毅搖搖晃晃推開房門走進去,陸遠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可以,他願意照顧俞雅晴一輩子,白毅這貨還真是放心,難道他就不怕自己……
想歸想,陸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正如他瞭解白毅一樣,他也很瞭解俞雅晴,俞雅晴的心裡隻有白毅。
而白毅呢?
這一次白毅又被雜誌社調配到前線去收集素材,很明顯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但白毅這個人陸遠太瞭解了,太愛麵子,寧願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會承認自己在雜誌社混得不好。
第二天,陸遠坐在辦公室裡,一邊看著科長每天的工作流程,一邊想著未來的幾天自己該怎麼安排。
白毅去了前線做調查,俞雅晴今天晚上約了他一起逛街,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以往,俞雅晴每次都能讓陸遠拎著大包小包的廉價東西回家,讓他叫苦不迭,但這一次,他的心裡卻充滿了期待。
陸遠不是傻子,他知道白毅這樣的朋友並不值得深交,本以為大學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會慢慢忘記,但是他們又聚到了一起,多了一個俞雅晴,可以說如果冇有俞雅晴,陸遠就算是和白毅同在一座城市,關係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要好。
其實陸遠的心裡,不知不覺已經走入了一個人,那就是俞雅晴。
惜花市市政府的市委書記辦公室,兩位大人物已經決定反擊了。
秘書長馮輝眉頭緊皺,看著對麵的市委書記李景天道:“這樣佈局會不會太危險了,如此一來,就連我們都會成為局中人。”
“禮尚往來嘛。”李景天喝了口茶,麵色深沉,“上次有人想害你,但他們萬萬冇想到會出現一個陸遠,既然人家已經出手,那麼我們也該表示表示了。”
“這一次上麵派了人民日報社的記者,明麵上是采訪惜花市GDP是如何增長起來的,實則是查經濟問題,當然,目標人物和資料我已經讓人透露出去,這一次有些人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些話如果被地方派係的人聽到,恐怕有些人就真的坐不住了。
經濟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弄不好真有可能會被連根拔起。
就在這時,馮輝手機響了,接通後冇多久他便猛然起身,一臉凝重道:“你說什麼!?”
“怎麼回事?”
等馮秘書長掛了電話,李景天皺眉問道。
馮輝的為人他知道,見慣了大風大浪,如果不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反應不會這麼大。
“我們的部署可能會被打亂。”馮輝沉聲道,“那兩個人民日報社下來采訪的記者在市政府大門口處被門衛打了,對方將現場過程全部錄像,揚言要在省電台《晚間新聞》播出。”
“胡鬨!”李景天臉色一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你現在立刻召開臨時會議,挑選幾個市領導人前往省都人民日報社和電台有關領導協調,必須在第一時間消除不良影響,絕對不能讓事態擴大。”
李景天很少動怒,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徹底打亂了他的部署,要知道,一旦這則訊息真在省電台《晚間新聞》播出,那麼全省的人民群眾和上級領導會怎麼看惜花市?
而且這件事情太過惡劣,整個惜花市所有領導,無論什麼派係都會受牽連。
尤其是他這個市委書記,名副其實的一把手更是首當其衝!
“對了,誰讓動的手?”
李景天在想會不會是對手狗急跳牆才做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畢竟這件事情一旦曝光,那麼經濟問題就會被擱淺。
“科部主任孫啟文,據說是他讓副主任這麼做的。”馮輝歎了口氣,揉著太陽穴道,“這個蠢貨,怕彆人不知道他有問題嗎?”
兩位大人物現在真的很鬱悶,一手好牌,冇想到被科部主任打亂了,這個人無論是自保也好,或是受人指使也罷,他就冇想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
一旦上麵查下來,那麼孫啟文肯定是第一個被開刀的人!
陸遠本來和俞雅晴約好了逛街,可晚上下班後突然接到了科部主任的電話,讓他立刻到會議室參加臨時會議,半個小時的會議很快過去,陸遠這才知道為什麼會由馮輝親自召開臨時會議,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太大了。
“我們冇有時間了。”最後,馮輝站起身,看著會議室的所有人,道,“大家應該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散會後各自收拾一下換洗衣物,我們今晚就出發去省都,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這次必須給我把事情擺平。”
“到省都後我們先去探望兩位被打的記者,並且誠懇道歉,隻要他們能夠交出拍攝視頻,一切都好商量。”
陸遠知道,看來今晚和俞雅晴約好的逛街泡湯了,這是要連夜去省都滅火啊!
而且看樣子惜花市領導班子已經決定放低一切姿態,隻要能挽回這件事情,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未嘗不可啊,不過話說回來,得罪了人民日報社的話也隻能這樣了。
要知道,所有媒體,雜誌,封麵,甚至廣告都是由人民日報社管轄的,有些事情一旦放到明麵上,很多人都會被牽連,而且惜花市領導班子肯定會受處分。
惜花市是雲州省一個很小的縣級市,人口不足八十萬,距離省會春城市七百多公裡,開小車要跑上六個多小時。
一路的舟車勞頓,大家也隻是湊合在車子上睡了一覺,到了省都春城後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馮秘書長帶著人四處活動,陸遠則是被安排出去打聽那兩個被打記者的家庭住址。
其實這也不難,陸遠帶著兩人隻是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查到了,下午則是領導們親自登門拜訪,而陸遠待在酒店閒著無聊,索性打車來到瀘沽湖。
“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浸潤九寨溝。”瀘沽湖就是與九寨溝齊名的旅遊勝地了,它位於省都西南部,是一個淡水湖,每年都能吸引成千上萬的遊客前來遊玩,為省都的旅遊業和農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沙灘邊上,不少人穿著泳衣儘情戲水,遊泳,陸遠則是坐在一塊礁石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位美豔少婦。
她穿著一條雪白的輕紗連衣裙,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凹凸有致,裙子的下襬被水打濕了,緊緊貼在大腿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
這時,少婦轉過臉,撩起耳邊的碎髮,朝陸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