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方州能和聶有容有說有笑?”
“蘇幼雪是這樣,聶有容也是這樣,他憑什麼!”
林默憤恨地想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他冷眼望著不遠處的方州和陳晚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另一邊,勞斯萊斯車內。
“年紀不大,爛桃花倒是不少!”
聶有容看到這一幕,眼睛眯成月牙,露出迷人的微笑。
這時,前排的司機忽然插嘴道:“老闆,那個女孩好像是陳三金的女兒。”
聶有容怔了下:“你是說陳家那朵帶刺的小玫瑰?”
“嗯!之前有一次商務晚會,您讓我送過她,我有印象。”
“聽說之前天盛集團的少東家,和她相親時動手動腳,甚至用了點小手段,結果這個小虎妞直接把人家打進了醫院,陳三金一氣之下就斷了她的經濟往來。”
聞言,聶有容不屑地哼了聲:“陳三金那個人太極端,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我不喜歡。”
“老闆英明!虧他還自詡什麼企業家,本質上就是個逐利的商人罷了,這種人永遠成為不了企業家,隻有老闆這樣的人纔是企業家。”
司機立刻送上圓潤的馬屁。
聶有容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隻是看向窗外的方州,微微感慨道:
“陳三金和我身價差不多,再加上天盛集團.....想把這朵帶刺的小玫瑰摘到手可不容易啊!”
隨即,聶有容揮揮手:“戲看完了,走吧。”
“好的。”
司機輕踩油門,勞斯萊斯緩緩駛離金陵大學。
…
另一邊,金陵大學校門口。
經過方州努力的解釋,陳晚檸的小拳頭終於鬆開了。
“你以後不許坐彆的女人的車,我會不開心的。”
陳晚檸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開心,就差把“我吃醋了”貼在腦門上。
方州望著小土豆吃醋的嬌憨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輕輕捏了捏小土豆的臉頰:
“好哦,那我買車自己開,以後副駕就留給你。”
“真的?”陳晚檸滿臉的驚喜。
方州認真地點點頭:“真的。”
“不騙人?”
“我不會騙你,永遠不會。”
陳晚檸的臉上湧現出複雜的表情,忽然一臉認真的看著方州。
“方州,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國了,我爸給我找了個後媽,我還有一個冇血緣關係的姐姐,和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有兩個家,但這兩個家都不屬於我,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隻想告訴你......”
說到這兒,陳晚檸忽然踮起腳,兩隻小手霸道地揪著方州的衣領,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然後嚴肅又真誠地說:
“我隻是想告訴你,從來冇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我...會當真的。”
方州心中一軟,冇心冇肺的小土豆也好,一拳一個小流氓的霸王花也罷,原來她們心中都有一個冇長大的小孩。
有人被童年治癒一生,有人則用一生治癒童年。
方州輕輕撫摸陳晚檸的小腦袋,聲音不大卻很堅定:“冇事,你可以當真的。”
陳晚檸垂目漣漣,重重地點了下頭:“好。”
這時方州忽然笑起來,拉著陳晚檸的小手:
“搞得這麼嚴肅乾什麼,走吧咱們恰飯去,拉菲什麼的真難喝,我都快餓死了。”
小土豆“嗯嗯”的點點頭。
接著,在周圍人獵奇的目光中,方州牽起陳晚檸的小手,一起走向二食堂。
夕陽照在他們身上,把世界都打成暖色光,身影也被漸漸拉長。
這一幕好似永恒而靜謐的夕陽畫卷。
不遠處,蘇幼雪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心中忽然湧現前所未有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