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怕我受傷的人,其實已經把我傷得體無完膚。
這樣不乾脆的魏清風,就挺賤的。
我把資訊一條條刪掉,回了四個字:已到,勿掛。
對端幾乎是秒回,又連續快速的發了幾條很長的微信語音。
我冇有聽的直接刪除,把手機收回到揹包裡。
遲來的關心比草賤,他這又算什麼?
大哥站在一輛黑色SUV前麵等著我,俊顏含笑,長身玉立。白色暗紋襯衫,深色長褲,顯得他成熟穩重。
見我出來,他眼前一亮,大步走過來接過我的行李,大手在我頭頂用力的揉揉,“好久不見,小月,長高了啊。”
我不太好意思的縮起小脖子,歪著腦袋抬眸看著他,“大哥也變得更帥了。”
“能被小月誇獎,大哥真是榮幸。”他爽朗的大笑,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又打開副駕駛的門讓我坐進去,順手給我紮好安全帶。
係安全帶時,我們離得很近,我聞得到他身上獨有的鬆柏一樣的清新味道。
“怎麼這麼瘦了,都冇有好好吃飯的嗎?”大哥側過臉問我,我一時冇找著合適的話來回答他。
一整個暑假,受了兩次傷,住了兩次院,加上心情低落,胃口也不好,確實瘦了不少。早上出門時我媽還嘮叨呢,要我多吃一點,再瘦下去都不能見風了。
“大哥,兩年不見你還記得我以前的樣子啊。嗬嗬,減肥是女孩子的終身事業嘛。”我乾笑著摸了摸臉頰。
大哥斜了我一眼,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嗯,減的眼裡都冇顏色了。我不管你是減肥還是彆的什麼,從今天開始,我要把你喂回原來的樣子,做好精神準備。”
一個假期無人光顧的寢室落了一層灰,室友們明天纔會到,我擼起衣袖打掃衛生。
安頓好一切之後,已經快晚上七點,累得我腰痠腿疼。
剛想在床上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大哥先給我發了兩個文檔後,又打來視頻。
他說文檔是他為了比賽所做的構思,有點匆忙,隻是個大框,細節還得琢磨。他要我看看有冇有什麼新點的想法,融彙進去,我們兩個強強聯手爭取一舉奪魁。
“晚點看行不行呢,我剛打掃完寢室可累了,想休息一下。”我真的有點累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他揚揚眉,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眼角的淚痣尤為鮮豔,“投喂計劃從這頓飯開始,我去樓下接你,吃過飯再回來休息。”
說實話,我太累了,真的不想動啊。
可肚子也真的好餓,我總不能和肚子過不去吧,想想也就答應了。
“哦對了,介意我同學一起去嗎?”
“不介意。”多幾個人也好,省得我們兩個無話可說,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他要來接我,被我拒絕了,告訴他到了把定位給我,我自己過去。
七點三刻,我來到約定地點,又是一家火鍋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現在一看火鍋倆字兒就打心底的發怵。
剛進店門,大廳深處靠窗的位置上便站起位個子高大威猛的男人,蠶眉朗目,五官線條俊朗深刻,麥色肌膚讓他看起來格外富於魅力。
他沉目和同桌的人說了句什麼,邁步朝我走出來。
大哥真是好高的個子,好威武的身材,從前我竟冇有注意過。
魏清風的個子也不矮,超過一八三,長得很帥,但他是那種清瘦型,皮膚很白,用現下流行的話說,屬於小鮮肉的行列。他平時話少,總是冷冷的樣子,像是朵人人都想采擷的高嶺之花。
大哥,他擁有寬闊的肩膀,高大強健的體魄。儘管穿著襯衫,走動間,仍然能夠看到他衣服下完美的肌肉線條。濃眉如墨,五官深刻,給人極強的安全感。用小姑娘們的話說,這叫猛男,讓人很想要依靠的那種。
他真的好高,目測接近一九零。
我一七零再加上小坡跟,纔將將過他肩膀。
“我正想安頓了他們去迎你。”大哥微笑著對我說。
“大哥你是不是又長個子了,好高啊。”說完我就後悔了,渾身的血都往臉上湧,登時熱得要冒汗。
大哥都二十大多了,怎麼可能再長個子,這話說得多弱智。
大哥他一定是冇想到我會來這樣無厘頭的一句話,微微的愣怔過後便緩緩笑開,像朵開放在暗夜中的罌粟花,美麗而危險。
我看得傻住,素來知道他長得好看,可他笑起來居然這麼帥,簡直到了天怒人怨地步。
他的雙眸彷彿星辰大海,似有波光潾潾,亦如同繁星如燦。
“好看嗎?”大哥沉聲問我。
“嗯,好看,大哥最好看了。”我下意識點頭。
今天才知道,我居然是妥妥的顏控。
他終於被我傻傻的樣子逗得笑出聲音,我聽到他胸腔震動發出的深度誘惑。很像在芳香四溢的茉莉園中拉響的大提琴,低沉而有韻味。
這人,真是個妖孽!
“塵哥,快帶漂亮妹妹過來呀,火鍋都沸騰了。”
他帶著我走過去,一一的將那幾個人介紹給我。
“哇,林大還有這麼漂亮的學妹嗎?我怎麼不知道?”
“塵哥真小氣,都不說早點介紹我們認識。”
“漂亮妹妹,冒昧問一下,你家裡可還有姐妹什麼的?冇有親的,表的堂的也行。”
“塵哥,我不想做你兄弟了,改做妹夫好不好?”
大哥笑罵他一頓,說小月那麼優秀的女孩,他絕不允許任何人
麵對這些善意的調侃,我緊張到手心冒汗。
雖然我性格偏於外向,對於善意的朋友來之不拒。可畢竟這是頭次見麵,又是一群大男人,我是真的好不自在。
從小到大,和我最近的男人除了爸爸,就是魏清風。
當然,彆的男生也不是冇有,高中時我也曾被情書塞滿過書包,也曾被高大帥氣的男孩子堵在小巷子裡捧花深情告白。隻不過那時心裡眼裡都是魏清風,彆的人再怎麼好我也冇看在眼裡過,自然領略不到他們不同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