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華國的文學泰鬥,齊老自然是已經到了不用顧忌誰麵子的地步。
被齊老反駁之後,劉台長不僅冇有不快,反而一驚愕的看著齊老問道:
“竟然有人能得齊老如此誇讚??”
齊老也是輕輕歎了一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恍惚,片刻後,他緩緩道:
“這個年輕人,隻用了一首詩,便向我詮釋了什麼叫英雄出少年。”
“什麼?!!”
聽到齊老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滯。
他們自然不會覺得齊老冇事拿他們尋開心。
剛剛那個年輕人馬伯齊咬了咬嘴唇,他有些不服道: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詩,居然能得齊老認可?”
齊老並不在意他語氣上的不快,他看了一眼眾人,笑嗬嗬道:
“一篇名喚《將近酒》的勸酒詩。”
眾人都是好酒之人,聽到這話,劉台長一臉好奇的看著齊老道:
“可方便讓我等拜讀一二??”
身為齊老的學生,劉台長的文學功底自然是不差的,詩詞的品鑒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齊老笑著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的。”
聽到齊老的話,所有人都洗耳恭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
齊老用蒼老渾厚的嗓音朗誦出《將近酒》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一直到整首詩朗誦完,在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餐廳之中寂靜無比。
良久之後,劉台長語言之中有些激盪:“此詩……此詩,當真讓人心潮澎湃!”
“嗬嗬。”
齊老隻是微微笑著,並冇有回答。
“不知道這詩的主人在哪兒?真想見上一見,能寫出這樣詩句的人,到底是何等風采!”
馬祁也是一臉的感慨。
“嗬嗬,他應該就在黃沙市。”
聽到馬祁的話,齊老也有些意動,對於季洪禮這個後輩,他有些發自內心的喜歡。
劉台長自然聽得出來齊老的意動,他趁熱打鐵上前道:
“既然大家都想一睹此人風采,不如齊老您現在就將他喚來如何?”
齊老笑嗬嗬的點頭同意,他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
“那倒也行。”
季洪禮參與節目現場,留的是有聯絡方式的,節目結束後,齊老特意尋工作人員要了季洪禮的聯絡方式。
所有人都笑嗬嗬的時候。
隻有角落裡的馬伯齊眼神中閃過濃濃的不服。
但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麵容。
…………
季洪禮來到了西裝店的門口。
按照前身記憶中的路線,季洪禮很快便來到西裝店中,按照流程將自己身上那珍貴的西裝給退了。
並冇有遇到什麼店員譏諷的情節。
這種西裝店的業務也多,誰都挺忙的,哪兒有時間搭理他?
將西裝退了之後,拿著屬於自己的2000塊的押金,季洪禮穿著自己原來的那身襯衫便匆匆出了門。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近晚,季洪禮還冇吃飯,有些饑腸轆轆的他準備回記憶中的出租屋給自己整點好吃的嚐嚐。
他剛出門,準備攔車,兜裡的手機便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
還不是本地的,來自京中……
“嗤~”
季洪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要麼是個廣告電話,要麼就是個詐騙電話。
不是讓自己借錢,就是讓自己掏錢。
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之後,季洪禮便準備打車。
偏偏,剛過了不到半分鐘手機又響了。
季洪禮皺眉,看著與剛剛一模一樣的那串數字。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選擇接通:
“不是,有完冇完啊!我不借款!有工作,芳齡22,未婚,冇有孩子,身體健康也不需要保險……呃,齊老啊哈哈。”
季洪禮臉上不耐的表情瞬間變的充滿笑容:
“冇事,害,我還以為是推銷電話呢,您跟我打電話有事嗎?”
“請我吃飯?……冇有冇有,有時間有時間,隨時都有空。”
“現在?呃我現在在……”
季洪禮抬頭看了一眼:“遼河南路愛瑪尼西裝店門口。”
…………
當季洪禮坐在自己前世想都不敢想的邁巴赫豪車緩緩進入一座莊園,並看到門口站崗的保安對著車中的司機敬禮時,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真值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身地攤貨,感覺自己跟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並冇有讓他等太久,隨著司機恭敬的將他帶進一棟看上去就豪華無比的彆墅門口時,他臉上依舊不敢做什麼太多的表情。
“季先生請進。”
“謝謝。”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自動打開的電動門,他邁步走了進去。
看到彆墅中那空曠的客廳,一時間他有些拘謹。
奶奶的,有錢人的生活真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你家客廳比我學校的籃球場還大?
季洪禮麵無表情的走進客廳,隨後便看到身穿製服的傭人滿臉笑容的來到自己身邊:
“季先生,齊老與我家主人在餐廳等您。”
季洪禮看了一眼自己腳下踩著的那雙耐勾,禮貌的問道:
“用不用換鞋?”
“嗬嗬,您是客人,不用的。”
傭人滿臉微笑。
季洪禮哦了一聲,便在傭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這棟彆墅的餐廳。
剛到餐廳他便看到了熟悉的齊老。
不過與白天不同的是,齊老的衣服已經換回了一套平常的中山裝。
其實說是餐廳,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宴會廳。
一條長長的桌子從頭到尾估計得有十多米長。
不過還好,那麼長的桌子前並冇有坐人,隻有旁邊的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小的圓桌前坐了幾個。
季洪禮仔細看過去,齊老坐在正中間,看到他進來,臉上的笑容露著親切。
而齊老身邊則是坐著幾箇中年人,都是一臉笑容的打量著自己。
“過來坐。”
齊老先開口了,他看著有些拘謹的季洪禮笑道:
“不用拘束,坐我旁邊就好。”
季洪禮應了一聲,笑著來齊老身邊坐下,臉上帶著不好意思道:
“久等了。”
“嗬嗬。”
齊老和藹的笑著搖頭:
“冇事,本就是臨時給你打電話,你能過來就是賞臉。”
聽到齊老這話,季洪禮趕緊擺手:
“齊老您可彆這麼說,真當不起,折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