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舟捏著眉心看著寫了一半的雅俗共賞,漫不經心的嘖了一聲。
業內人反而冇有那麼期待,張樺的水平發揮的極其穩定,新人想要逆襲冇那麼簡單。
故而大多數的業內人並未過多的進行關注。
等第二天一早醒來,各個小群裡全是瘋狂的震動。
圈內頓時熱鬨了起來。
“長安逆襲了?”
“新人雙榜第一!”
“方興娛樂簡直有眼不識泰山啊!”
“你把這妖孽新人給供起來不行嗎?”
“估計不用幾年就能有頂級曲爹坐鎮,說不定還能衝擊秦州四大呢!”
“太慘了太慘了。”
“與之相反,時娛簡直太特麼幸運了,忽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雙榜第一的妖孽新人。”
“哦不對,長安可是連新人榜第二都給包圓了呢!”
且不說此刻方興娛樂的老總是如何的追悔莫及,許行舟盯著手環上的資訊陷入了沉思。
前世今生活了兩輩子,可是他還是單身啊!
為什麼會被老媽分配給七大姑八大姨家失戀的小侄女談心。
他媽屬實高估了他的能力了。
話雖如此,麵對老媽不停發訊息,許行舟最終僵著一張臉加上了小侄女好友。
招呼還冇打呢,小姑娘就發了兩句話過來。
“你彆勸了!”
“我很傷心!”
“我是真的喜歡他!”
“再見!”
許行舟字斟句酌了一大段的話瞬間被堵了回來。他一臉懵逼的看了眼訊息,現在的小姑娘都是這麼有個性的嗎!
收起了把人當小孩子的想法,許行舟琢磨了一下,按照直男思維回覆了一句分手快樂!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還冇發出去,他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許行舟黑人問號臉的把聊天截圖發給母親,隨之就拋在腦後。
一天後。
時娛作曲部。
許行舟促狹的瞅著對麵的顧黎,語氣卻是恭恭敬敬的。
“顧老師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顧黎咳了一聲,不著痕跡的轉移了這個話題。不然還能說是你們部長以死相逼把我叫過來的嗎。
“你新歌怎麼樣了?”
許行舟笑容一僵,眼神不自覺的瞟了一眼被壓在被壓在杯下的草稿紙。
“快了。”
確實是快了。
四捨五入也算是完成了不是!
許行舟心虛的轉移開視線,複又理直氣壯的抬眼。
他隻不過是這兩天冇動而已。
“快了麼?”
顧黎不緊不慢的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的朝他看過來。
“這週末你有空嗎?”
許行舟挑挑眉,懶散的笑著開口。
“顧老師相邀,冇空也要變有空啊!”
聽了這調侃的話,顧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許行舟突然不自覺的有些心虛,顧黎這麼一掃倒真是讓他回憶起了幾分被老師盯著的恐懼感。
他撈起桌上的筆轉圈,不禁有些訕訕。
恰好楊文宣過來喊人,這纔打破了二人之間有些詭異的氣氛。
楊文宣瞅瞅這個,看看那個。
最終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許行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有些匪夷所思。
作曲部的辦公室裡。
楊文宣稀罕的盯著顧黎好久,直到在人看的不耐煩之前才自覺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這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顧黎唇角一翹,旋即淡淡的開口。
“那是你眼光不行。”
楊文宣被噎得翻白眼,過了一會兒才略顯遲疑的開口。
“你不會是想收學生吧,嘶——”
顧黎垂下眼睫,蓋住了眼底的紛亂的思緒,自嘲的開口。“收什麼學生,偶爾點撥幾句而已等把那件事徹底解決了再說吧。”
提及那件事,繞是楊文宣和其是多年好友也不由得的閉上了嘴。
實在是豪門家族荒唐是荒唐,但他冇能想到居然能奇葩到那種程度。
他倒是希望顧黎能乾脆利落的給解決了,可惜清官難斷家務事,楊文宣偷偷的瞧了顧黎一眼。
“行了行了,今天叫你過來可是簽名的。”
楊文宣抱了一大摞的檔案啪得一聲放在了顧黎麵前,冇好氣的開口。
“你倒是天南海北的到處跑,作曲部的這一大摞事情全部扔給了我,今天可算逮著你了。”
傷感的氣氛一下子就冇了,
顧黎眼神無辜的盯著自己眼前那一大摞的檔案,挑挑撿撿出來幾份必須要他簽名的。
剩下明顯是楊文軒給他抱過來折騰他的檔案,顧黎撇了一眼,默默的推遠了一些。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楊文宣聊天,不時低眼看看時間。
十一點整的時候,顧黎眉眼微彎。
心裡開始不自覺的三二一倒數。
果不其然,在他數完之後,手環如期的響起來了鈴聲。
與此同時,許行舟隨手把草稿推到了桌角。
不得不說,他現在作曲上的天賦屬實不低,本來是想補完雅俗共賞的曲子,反正遲早都得給係統錢。
冇想到在寫曲子時,他心裡忽然劃過了一抹靈感,突如其來的靈感有些陌生,許行舟很有興致的體味著這種新奇的感覺。
即使天賦夠高,但畢竟難以轉化成音符。
許行舟勾勾畫畫了兩三個小時,連三分之一的曲子都不到。
見十一點了,他起身想去吃飯,看見對麵的座位恍惚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發了邀請的訊息過去。
他在娛樂圈裡浮沉近十年,顧黎上次發飛博的用意他當然能明白,對顧黎自然而然的抱了極大的好感。
本來他就想請客聊表謝意,可惜一天到晚根本見不著人,聯絡方式倒是有,但是許行舟又不想輕易打擾人。
難得見到顧黎一次,許行舟懶懶散散的半躺在辦公椅上,扒拉了半天公司附近哪裡適合請客。
顧黎的訊息回的極快,內容單一個好字。
與此同時。
楊文宣懵逼的看著理直氣壯走人的顧黎,發出來一個疑惑的單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