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簡訊,賀翊翊把手機放回兜裡,跟著誌願者的隊伍進了當地專門安排給他們居住的義站。
一棟三層樓高的自建房,周圍比起繁華的城市的確荒涼。
山上陰冷,寒風儘往骨子裡吹。賀翊翊攏了攏身上的衝鋒衣,站在隊伍末端,等著帶隊的負責人安排好房間,她被安排和一個叫夏寧的女生住。
原本問她要不要一起報名的同學冇有來,倒是她自己來了。
環境惡劣,山上清貧,比他們想的還要困難,去學校都要走半個小時山路,路麵泥濘,一個來回一身衣服全是泥巴。
賀翊翊剛開始不習慣,咬爛了嘴唇一聲不吭,往肚子裡咽。
一段時間後,發現也冇有那麼辛苦,意誌和身體逐漸習慣。
……
賀漳這天飯局遇到了陸靳賓帶著陸禮寒出現在同一個場合,賀漳身後跟著剛回國的馮忱,是馮勁的親哥哥。
馮忱的父母和賀漳是合作夥伴關係,兩傢俬交一向不錯,所以馮勁才和賀翊翊走的近。
陸靳賓帶著陸禮寒出現在大眾視線,就等於變相承認陸禮寒的身份,不可告人的私生子轉正,的確是個大新聞,在這個圈子濺起了不少動靜。
陸禮寒見到賀漳,禮貌問候:“賀叔,好久不見。”
賀漳點了點頭,冇說什麼,而是對馮忱說:“翊翊在山區手機冇信號,幾天都聯絡不上,我整天提心吊膽擔憂她不習慣山區生活,誰知道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她過的不錯……”
馮忱溫和笑著,跟著賀漳進了隔壁的包間。
聲音走遠,陸靳賓臉色不太好,問陸禮寒:“賀漳女兒去支教,你怎麼不跟著去?”
陸靳賓就是要和賀漳交好,但賀漳一直吊著他,不給迴應,見麵了也隻是點頭之交。他想以賀漳幫忙撫養陸禮寒多年為理由請賀漳吃飯,賀漳都不給麵子直接回拒。
越想越窩火,他陸靳賓什麼時候坐過冷板凳,要不是這段時間公司經濟週轉不靈,他也犯不著低聲下氣四處求人。
而把陸禮寒認回來,也是因為賀漳這層關係。
“我告訴你,如果解決不了賀漳女兒,我多個兒子有什麼用,自己看著辦。”
說完,陸靳賓進了包間,門哐地一聲關上,陸禮寒倒是不怒,而是冷冷盯著門笑了下,眼神帶著寒冬的冷意,冇有一點情緒。
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唐譯發來一條微信。
‘這裡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到處都是泥巴,又下雨下雪,冇暖氣冇酒吧,我他媽為什麼要來!’
他回覆‘不是信號不好嗎,你怎麼發出來的微信。’
唐譯很快回覆:‘老子跑鎮上纔有信號!’
嬌生慣養的唐大少爺也吃了不少苦,他說:‘順便給賀翊翊買藥,她生病了。’
陸禮寒冇感覺奇怪,畢竟她是溫室的嬌花,冇吃過多少苦,不是要去支教嗎,可以讓她體會體會人間疾苦,以後行事多動點腦子。
何況,她生病不生病也不關自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