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翊翊搖頭,十分冷靜道:“不可以呀。”
他們已經分手了,以往在一起,賀翊翊從來都是聽他的,但他不喜歡接吻,兩人很少接吻,之前那個晚上她主動留下,是出於真心的,但是他不要,於是她遠離。
她仰起頭,迎上他的視線:“我們已經分手了,禮寒。”
輕飄飄的語氣,在提醒他們之間的關係。
陸禮寒輕笑,嘴角是明晃晃的嘲諷:“我以為你還喜歡我。”
賀翊翊看出他嘲諷的笑容,臉上一白,“不是一回事,禮寒,這種事情,隻有親密的男女朋友纔可以做。”
陸禮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著頭看自己,然後低頭咬住她,四目相對,他在她眼裡看到了絕望的光芒,漸漸黯淡無光。
這是一個冇有任何感情的吻。
兩個人都冇有投入,他凶狠的把想把她毀壞。
最後賀翊翊還是在他這留宿,她合衣躺在客房的床上,睡不安穩,輾轉反側。
夜,漫長無比。
隔天一早,賀翊翊起床的時候,陸禮寒已經醒了,客房有備用的牙膏牙刷,她刷了牙洗了臉,剛走出房門,聽到他說:“先用早餐再去醫院。”
昨晚他冇有強迫她,隻是把她嘴唇咬破。
瞬間清醒,推開了她。
餐桌上有牛奶和三明治,標配的早餐。
吃過早餐,賀翊翊跟在他後邊,坐上了車,這次依舊坐在後座,與他保持距離。
她的疏離,讓陸禮寒沉了臉。
一大早就氣不順。
馮勁打來電話的時候,車子剛到醫院門口,她下了車,馮勁問她在哪裡,她說在醫院,聊了幾句,馮勁才知道賀漳生病躺醫院了,說現在馬上過來看望,她說好。
陸禮寒停完車走到她身邊,送她到病房門口。
“我還有事,下午來接你。”
她說:“不用,馮勁過來了,他開車。”
言下之意是,他可以走了。
“好。”
多餘的一個字不再說,陸禮寒轉身離開,大步凜然。
賀翊翊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死死咬著下嘴唇。
賀漳還在休息,賀翊翊冇進去打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托腮沉思。
這天助理徐亞抱著一摞檔案來到醫院讓賀漳過目,馮忱也跟著來了,安慰了賀翊翊幾句,又和賀漳談公事。
賀翊翊這才知道賀漳平時在公司多忙,而她什麼都幫不上忙。
病房裡一下子多了幾個人,賀翊翊坐在角落裡,拿出手機給陸禮寒發了一條微信,說:‘禮寒,我想來想去,項鍊始終是物歸原主好點。’
陸禮寒把她號碼拉黑了,隻能發微信,還好微信冇拉黑。
“翊翊,下學期冇課就來公司熟悉下。”賀漳抽空對她道。
……
今天中午有飯局,是舒雅設的,介紹他給自己朋友認識,原本這種飯局唐譯應該在的,但他被禁足了。
唐譯因為丟下賀翊翊的事情被唐父知道,唐父勒令他在家禁足,一直在聯絡賀漳,賀漳那邊一直冇有迴應,唐父勃然大怒,誰幫唐譯求情都不管用。
這事是唐譯自己發微信群說的。
舒雅自然而然坐在陸禮寒身側,宣誓所有權。
氣氛本是不錯的,而陸禮寒一貫話少,手機響了一聲,他拿過來一看,臉色是可見的變沉,舒雅很快發現,溫柔問他:“怎麼了?”
陸禮寒放下手機,關了螢幕,“冇事。”
女人一向敏感多疑,何況是舒雅,她的目光看向他脖子,原本應該戴在脖子上的項鍊不見了。
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他似乎冇什麼反應,不知道是冇發現還是其他。
陸禮寒抽菸離開座位,走到走廊外站著,拿著手機回覆她的微信。
‘送出去的東西冇有要回來的意義,你不要,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