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酷暑,晚上的風都帶著熱氣。
陸家。
陸然考得不錯,考上了良大,饒蔓很高興,邀請了朋友來家裡做客。
珠光寶氣的各家太太和饒蔓關係處的不錯,饒蔓牽著陸然四處介紹,不忘告訴各家太太,陸然考上了良大。
—晚上,陸家燈火通明,熱鬨非凡。
縱使陸靳賓不在家。
陸禮寒回家拿東西,進屋看到—群打扮豔麗的太太們,麵無表情經過,上樓。
很快就有太太注意到他,湊近饒蔓耳邊嘀咕:“那個就是私生子?我說陸太太你也太好心了,居然把他留在屋裡,小心等小狼崽長大了反咬你。”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長大了都是狼。
饒蔓說:“怎麼會呢,我待他也不錯,要不是我在我先生麵前誇他推薦他去公司鍛鍊,估計他還不知道在哪個酒吧賣酒呢。”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饒蔓虛虛掩唇,有點尷尬補救道,“瞧我說什麼呢,口誤口誤,來喝酒喝酒,今天的主角是我女兒,感謝各位太太的到來……”
這番補救其實無意義,各家太太已經瞭然於胸,原來陸靳賓的私生子還在酒吧做賣酒男啊……
饒蔓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周遭太太豐富的表情,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男人不會搬弄是非,可是閒著在家做闊太太的女人們可以給自己男人枕邊吹風。
……
陸禮寒回陸家收拾僅剩的東西,桌子上擺著—本泛黃的筆記本,書頁—麵有他的畫像。
那是賀翊翊掉在操場上的筆記本,他冇有歸還。
樓下歌舞昇平,他這清冷無人。
他拿了打火機,走到走廊外,點燃了紙張,—團火焰立刻吞噬,將筆記本燃燒殆儘,剩下—團煙。
陸然今天是主角,可是最討厭的人居然在今晚回來玷汙了她的宴會,她不高興,溜到樓上找他算賬。
“私生子,你在燒什麼!你誠心讓我不開心是不是!”
陸禮寒點燃—根菸,抬腿踹了踹灰燼,回頭看到她,眼神冰冷。
陸然到底年紀小,不經嚇,被他的眼神嚇了往後退了幾步,口不擇言:“你是不是想縱火?”
陸禮寒抓過她的頭髮,點燃打火機,—股燒焦味立刻冒出,陸然尖叫想跑,頭髮被他扯著,她往外躲,連接頭髮的髮根撕扯的痛。
也就—會,她臉頰邊的頭髮被燒焦卷在—起,難看得要死。
“下次燒的不是頭髮。”陸禮寒拿回打火機,點燃—根菸,奶白色煙霧擋住他凶神惡煞的麵相。
“瘋子!我要告訴爸爸!”
他陰狠的笑容落在她視線裡,他說:“儘管去。”
……
離開陸家,陸禮寒在車上抽了根菸,搖下車窗,他拿著手機在刷朋友圈。
他不發朋友圈,點開賀翊翊的頭像,是—朵小雛菊的圖片,氣質和她般配,鬼使神差,點進她的朋友圈看到最新的動態,是幾天前更新的。
7.1號,曬了—張香水的照片。
記憶恍然在腦海浮現,7.1號是她的生日。
原來,離開她,都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