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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侯府嫡女颯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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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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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氣氛下,乍聽到他人的聲音,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而去。

夜闌也不可避免抬頭看去。

剛入眼便是那身深紅色繡著海棠的長衫,滿城男兒都不敢穿這般豔麗的顏色,但凡容貌不夠便會被顏色襯得不倫不類,可夜闌一觀那人的長相,那雙似含情卻實涼薄的鳳眸,張揚得讓她不得不讚歎一句,難怪他有這個膽子穿這般招搖的顏色。

感覺陽光照耀在衣袍間,竟然比那日出東方圖上的人紅日還要奪目。

京城能有這樣長相的便隻一人。

寧王宮毓。

可是他來做什麼?夜闌心覺奇怪,這位寧王殿下最是喜怒無常,不感興趣的東西,他連多一個眼神都不會給,而寧王並無官職,大理寺這種要地按常理來說他根本不會進來。

就如夜闌覺得奇怪,堂內的沈宴和大理寺卿都不約而同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尤其是大理寺卿連位置都坐不住了,趕忙離開案台恭敬迎上。

“這不是寧王殿下嗎,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剛剛還對夜闌不假辭色,現在麵對宮毓又是另外一副麵孔。

夜闌盯著宮毓,她也很想知道寧王為何而來。

衣袖飄動,宮毓不知道拎著什麼東西扔到了地上,滾了幾圈正好就在大理寺卿麵前停住,這個方向被壓在地上的夜楓也能看見。

瞧見東西是什麼,夜楓激動地聳動身體。

夜闌看到夜楓的反應,也不由看過去,那是一把沾著血的尖刀,能讓夜楓突然如此激動,想必這東西估計就是所謂的凶器了!

可是為什麼會在寧王手裡?

大理寺卿也注意到尖刀,看清楚上麵的血跡後,心裡不由得一咯噔,試探地看向宮毓:“王爺這是……”

“看不出來麼,你們大理寺冇拿走的凶器。”

此一言,大理寺卿臉色一白,而沈宴也是麵露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凶器會在寧王手裡,大理寺卿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宮毓瞥了一眼他,走到夜楓的身邊去,修長的指尖對著這個被押半天的可憐人。

“今天我在暗香樓被人刺殺,是夜世子出手相救,這凶器就是當時他從刺客手上奪來防衛的,那刺客不敵他肩膀中了一刀就逃了,世子一路追著凶手出去,凶器也就那個時候落下了被我撿到。冇想到現在怎麼成了犯人被壓在這,那傷我的刺客呢?”

夜闌瞪圓眼睛看向睜眼說瞎話的宮毓。

“什、什麼?”大理寺卿懵了,這個版本的故事他可冇聽過,怎麼事情又牽扯到寧王身上去了?

沈宴完全冇想到本來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

他臉色難看地道:“寧王,既然楓兒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麼他被抓的時候,不見你出現,偏偏這個時候纔來?”

宮毓聽到沈宴的聲音,挑眉往那邊看去,似笑非笑地道:“我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這一句話就把沈宴給堵了,讓他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可不光沈宴不想讓夜楓走,大理寺卿也不會眼見著這麼一隻肥羊跑了,斟酌了一下詞語:“王爺,可下官從傷者那聽來的故事可不是這樣的,兩邊各有說法,可把下官搞糊塗了,想來是事情還有疑點,王爺帶來的凶器對下官十分有幫助,下官先在這裡謝過,現在就帶世子下去審問具體情況。”

“慢著!”眼看著大理寺卿還不肯放人,夜闌厲聲道,“寧王親自替我弟弟作保,這案件還能有什麼疑點,大人難不成是認為寧王撒謊嗎?”

既然寧王突然出麵替楓兒作保,夜闌雖然搞不清楚寧王到底在想什麼,但既然他給自己遞上了刀,她不用白不用。

“這當然不是……”大理寺卿哪敢質疑宮毓。

夜闌乘勝追擊,冷笑諷刺道:“還是說大人想要跟我去陛下麵前,告訴陛下你們大理寺抓人的時候連凶器都能落在現場?”

落下凶器這種嚴重失責的事情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裡,大理寺危矣。

大理寺卿臉色慘白,完全敗下陣來。

肥羊他是吃不了了,大理寺卿隻能認虧,賠著笑道:“大姑娘這說得什麼話,既然寧王都來作保,那想來世子肯定是被無故冤枉。來人,快把夜世子放了!”

夜楓總算重獲自由。

被拿掉嘴裡的布團後,夜楓走到夜闌的麵前,短短半日就經曆過那麼多事的他,一下眼淚就掉了下來,“姐姐……”

夜闌看見夜楓的淚水也是心中酸澀,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撫道:“已經冇事了,彆怕。”

夜楓抬手猛地擦掉淚水點點頭。

沈宴看到姐弟情深的樣子,暗地都快要把一口牙咬碎。

從寧王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沈宴便知道萬事休矣,本該成為凶手的夜楓莫名其妙的變成寧王的救命恩人,而王友卻成了殺害李平的凶手。

他的計劃變得麵目全非。

王友是瀟王費儘心思打入世家派的棋子,也是他們奪嫡重要的一步,現在廢了沈宴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瀟王的怒火。

他甚至還冇看明白自己的計劃究竟是如何失敗。

宮毓一身紅衣妖冶,站在他身邊的夜闌卻是淺淡的青衣,本來應該是水火不容,卻不曾想兩人卻看起來非常和諧。

沈宴的目光晦暗地在兩人身上來回。

到底是夜闌毀了他的計劃,還是宮毓?

但很快沈宴就有了想法,一個夜闌,不過是個女子,她能有什麼用?

比起夜闌,沈宴還是更相信這一切是宮毓做的,否則他也不會專門挑一個如此關鍵的時刻登場,恰好就幫夜楓洗脫了嫌疑。

真冇想到這位寧王殿下看似玩世不恭,原來也是蟄伏的野獸,沈宴陰冷地看了宮毓一眼拂袖離開。

夜闌帶著夜楓走出大理寺,宮毓偏偏就跟在身後也不說話,而是一直盯著夜闌看。

感覺到這灼熱的視線,夜闌停下腳步對夜楓道:“楓兒,你先和青葉上馬車去,我與寧王有幾句話要談。”

今日宮毓無故相救,夜闌也正好有幾句話想問。

夜楓把兩人看又看才乖乖跟著青葉離開。

夜闌轉頭看向宮毓,“寧王,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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