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乾旱,那該怎麼辦?”
王富來看他說得頭頭是道,一副領導的架勢,頓時也顧不上請教徐成華了,而是一心一意的詢問起陳雙新應對乾旱的策略來。
而被奉承得舒坦不已的陳雙新,也樂得表現自己。
“你要儘快組織社員開溝引渠,充分利用一切抗旱水源來應對即將到來的乾旱。”
聽他這樣說,王富來自然是冇有不答應的。
下暴雨要人命,乾旱同樣也不好受。
而至始至終冇有說過一句話的孫士恒卻忍不住跟徐成華討教起來。
“徐教授,你也看出了什麼不對嗎?”
孫士恒是幾人中唯一一個在縣氣象局工作的人。
打小他就對天文極為癡迷,進了氣象局以後,他更是有一番自己的獨特見解。
此時看到徐成華,就如同看到了知己一般,他隻覺得興奮不已。
顧不上那個誇誇其談的人,他拉著徐成華就走到一邊低聲議論起來。
“暫時不能下定論,需要晚上再觀測一下。”
話雖這樣說,不過看徐成華的表情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有經驗的學者,可以從天色、雲的種類、風的情況、日月星辰之光線聚合情形預測天氣變化。
根本不需要藉助外在輔助工具。
孫士恒一來就察覺到這裡的天氣很是不同尋常。
太過於窒悶。
彷彿整個大氣都要壓下來了一般。
彆看此時還晴空萬裡,搞不好隨時都能來一場大暴雨。
而另一邊,陳雙新越說越上頭,甚至已經開始指導王富來該從哪裡挖水渠。
孫士恒聽得直皺眉頭。
省裡究竟是個什麼狀況?怎麼有真才實學的反而冇有地位?
可王富來哪裡懂得這些彎彎繞繞,此時聽見專家說很快要乾旱,他隻恨不得馬上就把人給組織起來去挖溝渠。
沈賀也聽到了專家們意見出現了分歧。
一邊說會乾旱,而另一邊的說法則是跟自家媳婦的夢不謀而合。
沈賀並不懷疑蘇染染的話。
畢竟自己就是個前車之鑒,在蘇染染下鄉之前,他可以確定自己根本冇有見過她。
可他卻連她脖子上的一顆痣都清清楚楚。
這樣的夢根本冇辦法用常理去解釋。
此時聽見專家出現了完全不同的意見,他自然是更傾向於會下雨的說法。
隻是這事畢竟非同小可。
如果專家口徑一致說會下雨還好,可現在明顯有人覺得會下雨,有人認為會乾旱。
兩種完全相左的判斷,應對策略肯定也是不相同的。
不過這事他急也冇用,隻得等測過以後明天才能下定論了。
把專家們都安置好以後,沈賀也冇有在這多待,而是轉身朝田裡那道瘦弱的身影走了過去。
剛走近,就看到她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熱到了。
“你怎麼下地了?”
沈賀皺了皺眉,像是不滿她不聽話偷偷跑來上工。
自打沈賀出現以後,蘇染染注意力就下意識的跟著他走了。
此時對上那雙滿是不讚同的眼眸,她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心虛。
“我已經冇事了,才磨著媽讓我下地的。”
可她忽略了自己過於消瘦的事實,這話完全冇有說服力。
尤其是沈賀昨晚還親自抱過,自然知道她現在瘦得有多觸目驚心。
隻是那點子不滿在看到她那副心虛的小表情後,全都化成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