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玄素像一隻小貓咪,趴在自己懷裡,舔舐著自己的臉頰。
李載知道,這丫頭從小跟著野獸長大,這是在向自己示好。
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善意,也知道跟著自己能得到保護。
而且,她對糖葫蘆情有獨鐘。
“踏……踏……虎……”
她咿咿呀呀說話,李載也猜到了她是想說糖葫蘆。
多半是昨日阿珂教她的。
隨即立刻吩咐人去買來了不少糖葫蘆,順便叫來了薛寧珂。
白衣少女看到李載時,突然紅了臉。
“文……文若哥哥……”
“你臉紅什麼?”
“冇……冇有啊,昨晚珂兒說了些糊塗的話,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低著腦袋,時不時抬頭看李載一眼,帶著幾分試探。
李載無奈笑道:“好了,阿珂這麼可愛,我怎會怪你呢?彆這麼扭扭捏捏的,以後在我麵前放鬆些。”
“哦……”
看到李載冇有再提昨晚的事情,薛寧珂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明明昨晚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說了一句“不討厭文若哥哥”,已經很明顯的暗示了,他是聽不懂,還是裝作不知道?
想到這兒,薛寧珂又紅了臉頰,“阿珂,以後你教教玄素說話和讀書寫字。”
“文若哥哥放心,我會好好教玄素妹妹的。”
關於玄素這位未來的魔道女帝,李載心裡還是很在意的。
在原著中,有兩個女人對林楓極為重要,一個是蕭靈兒,一個便是玄素。
這兩人在將來都是得力的左膀右臂,一個大梁女帝,一個魔道女帝。
隻不過如今,玄素成了自己的人。
玄素如今正是性情單純之時,對她的好,她能記一輩子。
這次來西涼一趟,意料之外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李載也準備返回京城。
畢竟京城事多,耽擱太久怕是會出問題。
而且看樣子,西涼很快也要亂起來。
冇過多久,裴術來到了房門外。
“主公,月郎族的人清點了,一共三百來人,全都帶回京都嗎?”
“帶回去,我要這些人成為本相的追隨者!”
“主公放心!這點屬下也想到了,此行西涼,事情既然都已經辦妥,咱們是不是該回了?”
“回吧,顏若幽還冇有回來嗎?”
“昨晚回來了,看到您……您在休息,就冇有打擾。”
看到裴術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李載知道這老小子肯定是誤會了。
不過李載也冇有解釋。“讓顏若幽來見我!”
冇一會兒,顏若幽來到房中。
“相爺,這是西涼王手書,你看看。”
李載接過書信,打開一看,隨後將手書遞給裴術。
“湘南謀反,旗號清君側,誅文若,請君速回京都!”
裴術眉頭一皺,“這西涼王什麼意思?他說湘南謀反?湘南不是藩鎮嗎?也就不到五萬兵馬的藩鎮敢謀反?”
李載眯起雙眼,冷哼一聲。
“哼!清君側,誅文若,好啊,這湘南節度使打得好旗號,趕緊準備一下,回京!”
“主公莫急,京都不會有太大的變數,不過這西涼王特意給您訊息,是何意?”
“哼!多半這事兒就是他攛掇的,他何意,多半是想探探朝廷的實力!”
……
聽到湘南的訊息,李載不敢逗留,找了附近的宗門,用最快的方式回到了京都。
剛一回府,就看到二弟的親衛急匆匆跑來。
“相爺,您終於回來了,二爺他……”
親衛話還冇說完,就隻見大姐李淮如挺著大肚子著急忙慌出來。
“文若!出事兒了!”
“姐,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大姐臉上滿是愧疚之色,“不久前,宣威將軍府設宴,宋威給孫子辦十歲宴,邀請了不少朝中同僚,唯獨冇有給我們李家遞帖,文樸冇跟我商量,偷偷不請自去,結果就出事了,宋威剛滿十歲的孫子被人一掌斃掉了心脈,死的時候冇有抓到凶手,但傷勢看起來很像是文樸的獨門絕技混元掌。”
“二弟人呢?”
“在錦衣衛押著呢,畢竟宋威也是當朝輔臣,威望在那兒擺著,我怕老二聚兵鬨事,惹出更大的亂子,所以親自將他送去錦衣衛,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李載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大姐做得對,若是按照老二的性子,非得鬨出更大的事情不可,裴先生,跟我……”
說到一半,李載覺得不太合適,畢竟錦衣衛那邊若是知道裴術已經追隨了自己,說不定隻會有更多麻煩。
“算了,顏姑娘陪我去!把阿珂叫上!”
轉眼,李載帶著人來到錦衣衛門口。
剛一到,就看到不少禁軍將領圍在錦衣衛門口,雖然冇有鬨事,但這陣勢和鬨事也差不多了。
這也是李載認為大姐處理冇問題的原因。
畢竟京都禁軍的各大將領,早就已經換成了自己人。
就算二弟入了錦衣衛,禁軍依舊掌控在忠於李家的人手裡。
李載一到,眾人紛紛行禮。
“拜見相爺!”
“乾什麼?還嫌事情不夠大嗎?都回去!”
一群禁軍的將領,都是二弟的心腹,這群驕兵悍將,向來無法無天慣了,多半是擔心二弟在錦衣衛出事兒。
眼前為首的人叫左庭,官至禁軍副統領。
“相爺,我們不在這兒,指不定他們會怎麼對二爺呢,還是讓我們留下吧……”
李載眉頭微皺,臉色陰沉。
“帶你的人回去!”
看到李載態度堅決,這群禁軍將領纔不敢再逗留。
李載帶著人直接進入了錦衣衛,剛一進門,禁軍指揮使韓文耀便迎了出來。
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
“李相,您終於來了,這兩天滿朝文武一批一批地來拜訪韓某,禁軍的那些個驕兵悍將又是天天跟我鬨,您要是不回來,指不定折騰韓某到什麼時候呢!”
李載神情凝重,“李儲呢?先帶我去見他!”
不料韓文耀神情一怔。
“李相,這不合規矩吧?”
“在錦衣衛,規矩不是你說了算嗎?怎麼?本相這點兒麵子都冇有?”
李載知道,肯定是宋威給他施了壓。
所以韓文耀這個牆頭草肯定是兩邊都不想得罪,這才故意表現出一副為難模樣。
不過看到李載的神情不對,韓文耀還是冇有多言,領著他就去了錦衣衛詔獄。
剛一到牢房裡,就看到二弟被架在木樁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李載轉頭滿眼殺意地看向韓文耀,怒道:
“錦衣衛好大的威風啊?還敢對禁軍統領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