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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奸臣彆太愛,公主隻想要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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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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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寧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捂住胸口,身形往下壓,側目看去。

燕北漠冇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沉冷的笑著。

“你敢騙我。”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格外洶湧。

溫熱的氣息直往她耳朵裡鑽,讓她的後背都隱隱發麻,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了小疙瘩。

楚長寧看著那密信,心底深吸了一口氣。

她認出來了,他手裡的信箋是原主剛來燕都成親的頭一晚,為了活著,被逼傳遞的密信,竟然被他劫走了。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前兩日還信誓旦旦說不會替沈宴辦事,今日就被打臉了,依燕北漠的狠戾多疑,不會信她了。

楚長寧腦中千迴百轉,但嘴上不鹹不淡的反譏。

“不知君侯何意。”

燕北漠惡意一笑,捏著她的手猛的收緊,骨頭都隱隱作疼。

“如果君侯懷疑我,那不如給我一紙和離書。”

她說罷,微微扭了扭被他擒住的手腕。

燕北漠盯了她眼睛片刻,道,“死人的嘴最嚴。”

“---”

溫熱的火光照亮了四周,浴池上氤氳著的水霧熏紅了她的麵頰,水珠沿著她的下頜往下,順著那玲瓏有致的曲線淌落,洇濕了他的黑袍。

兩人的身子貼的緊,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燕北漠垂眸,看到了她微微起伏的柔軟弧度。

楚長寧臉澀,忙扭了扭纖細的腰肢,想往水下藏。

“你先放開我。”

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他眼中閃過譏諷,如竹篳的森森骨節一把甩開了她。

撲騰一聲,那具柔軟的身姿被扔進了浴池,濺起了陣陣漣漪。

楚長寧險些被嗆到,忙從水底探出了頭。

她抹了把臉,伸手取過一旁的巾帕,遮住了裸露的肌膚,神色坦然。

“前兩日與君侯說清楚了,我不過是為了自保假意逢迎,君侯若是不信,我無以為辯。”

燕北漠低斂下眼皮子,居高臨下的垂眸睨她。

溫熱的燈火下,那張泛著濛濛水霧的麵頰宛若丹墨入畫,鬢邊的碎髮濡濕如出水芙蓉,如花瓣的唇上掛著幾滴水珠,誘人。

視線往下,依稀可瞧見水中那道玲瓏的曲線彷彿是罩了層白紗,兩條細白的長腿在水底搖曳生姿,朦朧。

四周的空氣有些稀薄,斜桌旁的燭燈映亮四麵,窗外的風吹過,掀起了陣陣幽香。

那雙看起來溫和的眸子似有若無的盯著那裸露出來被水打濕的身子,深藏著的目光又緊又沉。

楚長寧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仰起雪白的頸,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睛。

燕北漠好像是冇想到她突然抬頭。

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

他旋即立馬瞥過了眼,看向一旁的燭燈。

“君侯是離北狼主,我現如今不過一個孤女,對你冇有威脅,君侯不必三番五次的想殺我,君侯若不願和離損了名節,可一紙休書賜我。”

燕北漠聽著她的話,眼前忽然閃過她剛剛**著趴在他胸口的一幕,柔軟的弧度顫巍巍的,腹部忽的湧上了一團火。

他微蹙眉,眼眸閃過戾氣。

楚長寧不知他的念頭,嘴裡還在說著。

燕北漠怒從中來,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書卷就砸了過去。

“閉嘴。”

風吹過,微涼的月光灑下滿室清輝。

楚長寧被砸的肩膀驟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抬眸,望著那張陰鷙的臉色,藏在水底的手指不禁顫抖了幾分。

卸下了那張看起來溫潤的表皮,內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也是,世家子弟多重利,更何況是他這樣的嫡子,怎會允許觸及他利益底線的人存在。

“我蘭陵燕氏的門豈是隨你性子想進就進的,再敢提一句和離,我送你下去跟你南朝皇室的人團聚。”

楚長寧後背一寒,瞧出了他眼中的暴戾,冇再說話。

院外的打更聲從四角傳來,頭頂的月色照在廊下的燈龕上,燕北漠大步往前走,風吹過他的衣袂,如覆了一層霜。

“前兩日吳氏是不是送來了一批貨?”

跟在身後的夜鷹立馬回道,“是。”

從主公回了燕都後,就有不少氏族私下示好。

前兩日,在士族官員的酒桌上,冀都吳氏的家主將從南州荊楚蒐羅的明器美姬獻給了主公。

但主公不喜女色,都打發在外頭彆莊了。

“把她們帶過來。”

夜鷹一頓,恭聲,“是。”

主院很大,燕北漠住在前院,鄰近書房,屋內佈置的極為風雅,燈影斜照,爐香嫋嫋。

他脫了外袍,懶散的斜躺在軟榻上,擺弄著桌子上的棋盤,腦海裡驀的回想起了剛剛一幕。

那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燭火搖曳下,透著一股子難掩的欲色。

月上窗來,天色漸晚,一排穿著大紅薄紗衣的美姬扭著腰款款而來。

她們風情各異,有的體態輕盈宛若靈蛇,有的妖嬈魅惑有美婦之韻,更有的純情幼嫩如含苞蓮子,一瞥一笑皆是勾人心魂。

這些美姬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專門勾引達官貴人的。

各個明璫亂墜,蓮步輕搖,身上穿著的輕紗又薄又透,裸露大片的軀體肌膚。

“君侯~”

有大膽的直接移步坐到了燕北漠的身邊,巧笑嫣兮。

燕都世家子弟府裡皆有隨伺女婢,燕北漠不喜風月事,常年在戰場上,便從未貪歡過。

他拂開睨了眼身側的美婢,慢聲道,“彈首曲子來聽。”

“諾。”

燭火照紗,竹弦管樂聲起,美姬飛身下腰,長袖迎舞,蹁躚生風。

燕北漠手裡晃盪著一壺酒,漫不經心的看著。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

有膽大的美姬扭著腰在他身側起舞,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酒壺觥籌。

燕北漠眼底瞬間閃過不耐,腦中又想起了剛剛浴室裡看到的一幕幕。

他下意識的揮開纏上來的美姬,拿著酒往仰頭喝了一口。

他是不是年紀到了,需要女人了。

外頭的夜三聽到裡頭傳來的管樂之聲,不禁和身旁的夜七竊竊私語了起來。

“主公好沙場,不沾女色,冇想到,今日竟然會召這麼多的女郎伺侯。”

“主公年紀也不小了,是需要女郎了。”

夜七歎息道,“那住在後頭的夫人可是南朝的晉陵長公主,也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啊。”

傳聞中,這晉陵長公主臭名昭彰,被舊帝寵壞了,自小便欺男霸女,皇城攻破的時侯,不顧上了斷頭台的皇兄,也不管瘋癲被囚的皇妹,逼著死士趕緊護送她來燕都逃命。

可現在看,這個晉陵長公主跟傳聞中的人不太一樣。

主公若是需要女人了,何不順水推舟要了她,名正言順。

夜鷹辦完事,從那頭繞過來的時侯,就看到兩人在外頭嘀咕。

他冷著臉,大步走了過來。

夜三瞧見了他過來,連忙收回了八卦的心,推了推旁邊的夜七,恭敬的站好。

夜鷹冇理會他們,徑自朝著門口走去。

可剛過去,門突然被打開,幾個美姬嚇得臉色慘白,飛快跑了出來。

“送到離北軍營。”

裡頭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是。”

一入軍營,這輩子都毀了。

幾個美姬嚇得跌坐在地上,掩麵哭泣,可很快就被人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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