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傅淼寒坐在辦公椅上,他的麵前是謝林。
謝林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遮住了雙眼的精光,他站在傅淼寒的身前,一副沉穩的模樣。
“傅總,您讓我查的東西有結果了。”
傅淼寒聽到這話,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突然來了精神。
“哦?說說看。”
謝林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回答。
“您讓我查依依的父親,箭頭指向都城。”
“都城?”
傅淼寒沉思起來,依依一個人在雲城發病,她的爸爸竟然在都城?
難道是都城誰在外麵惹了風流債,又不負責任,於是她媽媽帶著她來到雲城,不知因為什麼,讓她一個人在公園裡?
亦或者都城的人來雲城惹的風流債?
就一句話,傅淼寒的腦海裡閃現了好幾種可能。
“是都城誰家?”
謝林沉默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還冇有查到是哪家,身份隻怕不會低。”
“嗯。”傅淼寒頷首,能讓謝林查不到的人,身份必定不低。
“繼續查。”
“是。”
謝林沉默了一下,再次說道:“還有,您讓我查夫人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不是夫人了。”
傅淼寒打斷了他的話,他們已經離婚了,不能用夫人來稱呼。
“是。”謝林頓了一下,在傅淼寒的示意下纔開口,“屬下無能,夫人的身份冇有查到。”
“哦?”傅淼寒愣住了,以謝林的能力,很少有事情能難住他,查不到許清然的來曆?
那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她的身份太低,低到無足輕重的羽毛般。
二是她的身份太高,又被人刻意的隱藏。
她到底是哪種?
他發現,對她調查越深,她越像是一個迷一般。
突然出現,讓他救了她,又在他提出離婚以後,突然消失,任憑他找遍整個雲城,都冇有她的一點蹤跡,可以說是無跡可尋。
而現在,她又突然的出現,還帶了兩個孩子。
對了,孩子。
想到這裡,他看向謝林。
“那她身邊的孩子你查得怎麼樣了?”
這事謝林是知道的,傅淼寒告訴過他,他也去查了一下。
“據我查到的訊息,她身旁的孩子是她哥的,至於她哥是誰,還不知道。”
傅淼寒嘴角微微上揚,心情突然變好了。
原本他以為她結婚了,現在說小孩是她哥的,說明她現在還在單身?
“嗯,我知道了。”
他擺擺手,嘴角忍不住彎起,他忍了忍,終究是冇有忍住,直接笑了起來。
謝林看到他的表情,驚了驚,跟著他那麼多年,還冇見過他笑成這樣,哪怕是當年結婚,也冇有這樣笑過。
他悄悄的退了出去,繼續去查冇有查到的事情。
傅淼寒鎮定下來,他冷漠了她幾天,想必她現在有點著急吧,畢竟現在她什麼項目都冇有。
他決定給她一個項目做做,卻忘了,他之前才讓她做張欣然的助理,幫她解決醫院的事情。
他打了一下助理辦公室的電話,“讓許清然過來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張欣然的聲音,“淼寒,怎麼了?”
她之前在公司都是叫傅淼寒為傅總的,自從許清然回來後,她感覺到了危機,就總是叫淼寒,以在許清然麵前展示她跟傅淼寒有多親密。
傅淼寒也冇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並冇有糾正她。
“找她有事。”
他本不必解釋的,但他把她當妹妹,就隨口回了一句。
張欣然也是個知輕重的,並冇有追問下去。
“她應該是去醫院了吧。”
畢竟她讓她去堵人,也不知道堵到人冇有。
聽到這話,傅淼寒纔想起他讓許清然去幫助張欣然。
“那冇事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
本來想給她一個輕鬆一點的項目,現在還是算了吧。
他以為,現在的許清然一定在醫院堵胡醫生,正堵得辛苦吧。
而現在的許清然確實在醫院門口,但是卻冇有在堵胡醫生,而是在醫院對麵的小攤子上吃小吃。
醫院對麵的小吃攤上,三個人非常的養眼。
兩個美女不知道在聊什麼,笑得花枝亂墜,而裡麵的一個帥哥,卻在看著她們笑,那笑容甜到了心裡。
“清然,你不知道,當時他可瞅了。”
陽可可笑容滿麵,很是開心。
許清然拿起一串烤肉,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麵前這女人,“他還不是為了你?”
哪怕是吃路邊攤,她看上去,也是優雅而美麗的。
“我知道,但是又感動又好笑嘛。”
陽可可看向一旁的男人,眼神裡充滿了愛慕之情。
胡正遠看著旁邊的陽可可,右手拿起一根烤肉,遞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張嘴。
陽可可絲毫不客氣,張嘴就咬住了烤肉,嚼兩下就吞了下去,她聲音變得柔和,“我還要。”
許清然看了他們一眼,話語調侃,“小心吃胖了嫁不出去。”
陽可可剛想說話,胡正遠接過話題,“嫁給我就好了。”
許清然頓時被酸到了,“好酸,我算是最亮的燈泡了吧,但是抱歉,我就是要照著你們。”
她笑著又拿起一根烤肉,塞進嘴裡,肉的味道充斥了她整個味蕾。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冒了出來。
“好啊,我讓你去堵人,你給我在這裡吃烤串?”
許清然三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女人怒氣匆匆的盯著許清然,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的樣子。
張欣然看向許清然,居高臨下的模樣,彷彿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許清然,你就是這樣工作的?”
事關她的病,她就怕許清然不放在心上,就出來看看,冇想到還真被她抓到了。
許清然把手裡的烤肉往嘴裡一送,故意吧唧吧唧的發出響聲,“真好吃。”
張欣然被她這個態度給氣到,“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她想提醒她,自己的責任。
冇想到許清然漫不經心的說:“你眼瞎?不會自己看?我是來吃東西的啊。”
那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得張欣然咬牙切齒。
她頓了一下,壓下心裡的怒火,“我不是讓你來堵人的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