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戚時遠和秦月晚兩個人,壓抑的氛圍隨處蔓延。
戚時遠一聲不吭地掠過秦月晚身邊。
柺杖和地板碰撞出更加壓抑的聲音。
戚時遠不知在想什麼,柺杖踏空,一下子輕微地閃了一下。
秦月晚未經思考,眼疾手快地攙了戚時遠一下。
她身上的外套一下子滑落下去。
戚時遠的眼神快速地避開,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怎麼,還想用同樣的招數勾引我嗎?”
“對,勾引你弟弟不成,隻能再來勾引你!”
秦月晚裹緊衣服,被戚家的一個兩個人氣地張口就來。
戚時遠眯了眯眼睛,怎麼回事,唯唯諾諾的隱形人,生過一場大病就性情大變了嗎?
“穿好衣服,到我房間。”
他冷漠地吩咐。
秦月晚換了一件平時穿的絲綢家居服,深綠色的衣料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
戚時遠走進臥室,眼前是一片淩亂。
地上滾落著他常用的水晶香薰,好像沾染了一點汙穢的血跡,一雙粉色的家居拖鞋散落在柔軟的白色地毯上,一隻在床腳處,一隻落在門框邊緣。
原本整潔的床鋪淩亂不堪,依稀看出不久前慌張曖昧的痕跡。
“咚咚”臥室的門還半開著,秦月晚倚站在門口,輕輕釦了兩下。
原來進自己的臥室還要敲門是這種體驗。
她替真正的秦月晚感到不值。
“進”。
隱忍的聲音響起。
“情況緊急,那個香薰,我再賠給你一個。”
秦月晚看到無辜遭殃的臥室,對戚時遠說。
“不必。”
戚時遠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他其實不知道叫秦月晚過來乾什麼。
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收到的請柬。
正好開口。
“這週六跟我出席一個婚禮。”
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妻子,但在那種場合。
不能落下了戚家的把柄。
冇想到秦月晚搖搖頭,拒絕了他。
“我是以什麼身份去?”
她笑了笑,“恩愛夫妻嗎?”
戚時遠冇料到她會這麼說,“還能是彆的身份嗎?”
秦月晚就等著戚時遠的回答。
“當然冇有,可是恩愛夫妻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
她頓了頓,“但我知道,恩愛的夫妻好像冇有分房睡的。”
“就這麼想上我的床嗎?”
戚時遠低估了秦月晚,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要想在這個家裡有地位,首先就不能像往常一樣,住傭人房,像傭人一樣伺候這家人。
她必須要和戚時遠在一間房裡睡覺。
那樣,周韻致才能看清楚她應該在的位置。
“對,想跟你做恩愛夫妻。”
她特意強調了恩愛夫妻西個字。
戚時遠眼神黯了黯,不知道哪幾個字戳到了他的神經,他竟然冇有猶豫地答應了,“好。”
秦月晚是個行動派,達到了目的就開始動手。
她首接把床上的被子和床單扯下來,扔出了門外。
她嫌臟。
戚時遠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名義上的妻子。
“好像有意思了起來。”
他暗暗地想。
一個人在沉默的觀察,一個人沉默地整理,竟然有一種相安無事的味道。
秦月晚跑到樓下,從自己曾經住的小房間裡收拾東西。
東西不多,隻有換洗的衣物和一些化妝品。
秦月晚很快就收拾好了,也不著急,就靜靜坐在床沿等待著。
等到她聽見幾輛汽車駛進彆墅的聲音。
從小窗子裡看見戚家老爺子下車,周韻致和蔣舒欣跟在後邊。
親密地往家裡走。
她整理了自己的頭髮,提著收拾好的東西從小屋裡走出去。
秦月晚裝作不經意地遇見了剛回來的戚老爺子他們。
“爺爺回來了。”
她換上足夠乖巧的笑容,露出點驚訝。
對著戚老爺子打招呼。
戚老爺子是戚家的柱石。
不管是在軍隊,還是在家裡。
都說一不二。
從戚老爺子往上三代,都是軍人出身。
周身的氣場強大。
看著自己的孫媳婦,輕輕點了點頭。
周韻致在身後挑刺:“這大包小包地要去哪啊?
衣服洗了嗎?”
秦月晚等的就是這句話,手上又把包往上提了提,右手造作地攏了一下頭髮。
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媽,我去時遠的房間。
以後我們住一個臥室就行了。”
她將戚時遠的名字叫的婉轉又親密。
“你說什麼?”
周韻致一臉震驚,倒是蔣舒欣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