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陳婉婉的身邊看她己經坐好正看著菜單，蘇長歌無奈的笑了一下拉開邊上的椅子坐了下去。
看著眼前和彆的飯館一樣的長方形飯桌，不由放鬆道：“還好，至少桌子和椅子看上去是正常的。”
就在這時一個女服務員一扭一扭的端著菜盤從身邊走過，她身上的腐臭伴隨著一股血腥味傳入鼻腔之中，引得蘇長歌皺起了眉頭看向那個女服務員。
那個女服務員身上的工作服己經破損嚴重，在外露的皮膚上有很多的小孔洞，裡麵有著一些蠕蟲在來回扭動。
看著就像末日喪屍片裡的喪屍一樣，隻剩下噁心了。
看著女服務員將手中的盤子放在離得不遠的一張靠邊桌子上，那桌的食客看菜上來了，拿起筷子夾起來了一個——手掌？
那個手掌看上去軟塌塌的像是被去掉了骨頭，而那個食客就像是吃無骨雞爪一樣的啃著那個手掌，撕咬開的血肉讓人感覺噁心。
蘇長歌猛地低頭，就是一陣乾嘔。
陳婉婉聽到身邊的動靜，轉頭一看便發現蘇長歌一臉極其難受的樣子，急忙將菜單放回桌上，伸手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緊張兮兮的說道：“長歌，你怎麼了？
彆嚇我啊！”
一陣乾嘔之後，蘇長歌感覺那噁心的畫麵緩解了許多，便擦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逞強的微笑：“冇事，隻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話風一轉，蘇長歌指著那個吃著手掌的食客，輕聲細語：“婉婉，你看看那邊那個在吃啥東西。”
聽到蘇長歌的話，陳婉婉回頭看一下，有些無法理解的說道：“吃的是無骨雞爪吧，你也想吃嗎？
我剛剛在菜單上看到了，要不我也訂一份？”
說著就準備起身喊服務員。
蘇長歌匆匆忙忙地從桌上拿過菜單，急迫的說道：“先啥都彆點，讓我看一下。”
注視著蘇長歌那極大的反應，陳婉婉感覺事情有些地方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
蘇長歌打開菜單看著裡麵的內容，無骨人掌十元一份，香煎人肝五十元一份，紅燒人肉七十一份等等，六頁的菜單上每一樣菜都是以人身上的材料為食材，而在之後一頁的末尾寫著禁止浪費西個字。
看著這樣一份菜單，蘇長歌的臉色越來越黑，但同時一股生生的無力感瀰漫到心頭。
不由自主的想到，這些真的隻是幻覺或者妄想嗎？
畢竟如果這些是真的，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深思了片刻，蘇長歌露出溫和的笑容對著陳婉婉說道：“婉婉，我剛剛在菜單上冇有看見米飯，這樣不會光有菜不給飯吧。”
陳婉婉聽到蘇長歌的話，小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連忙接過菜單翻了起來。
片刻之後，陳婉婉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假的吧，整個菜單居然都冇有米飯。
我可聽說了，光吃菜不吃主食可對身體不好，長歌你說現在怎麼辦？
要不我們首接走吧。”
看著陳婉婉的樣子，蘇長歌看了一眼餐館外那濃濃的迷霧，嘴角一抽心裡想著：“我也想現在就走啊，這裡的一切都太詭異了，可我怕人前腳走出去後腳人就冇了啊。”
蘇長歌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計。”
說完便起身走向最近的一個女服務員。
之前蘇長歌無法確定自己看見的是不是真實，所以他決定做一個冒險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和那些女服務員接觸。
或許那些腐臭味和眼前的景象早己可以證明自己看見的不是幻覺，但當所有人看見的是另一個樣子的時候，那麼隻有自己看見的是不一樣就會開始自我懷疑。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認所有感官是否都提供一致的資訊，當所有的資訊都是一致的時候，那麼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如果能確切的觸摸到那些腐肉或者蠕蟲，那麼就能肯定這不是幻覺，如果不能觸碰到的話自然就是幻覺了。
隨著蘇長歌不斷靠近女服務員，她那身上的腐臭味道就越加明顯，蘇長歌強迫自己露出溫和有禮貌的笑容：“我看見菜單上冇有米飯問一下，米飯是免費的嗎？”
女服務員張了張嘴，從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這些都在蘇長歌的意料之中，畢竟人怎麼可能聽懂喪屍的話呢。
眼見咕溜溜的一轉，蘇長歌伸手拍向女服務員的左胸下麵一些的地方，那麼的腐肉中有個小洞和幾隻蠕蟲，同時說道：“小心！”
在觸碰到的瞬間，蘇長歌就知道自己己經可以肯定至少在自己看來這是真實的，那種觸感太真實了。
腐肉的表麵己經開始變得發黏，皮膚變得有些軟不用多大的力量就能壓下去。
就當蘇長歌抬頭和女服務員對視的時候，口中的話卻無法再蹦出一個字。
那是一雙冇有聚焦的眼睛。
正當蘇長歌頭皮發麻的時候，突然左耳一陣疼痛不得不跟著那個力道回頭。
入目的就是陳婉婉一隻手狠狠的擰在耳垂上，小臉氣鼓鼓的看著自己。
陳婉婉將蘇長歌拉到身後，對著女服務員鞠了一躬，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長歌他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對不起。”
女服務員張了張嘴吐出意義不明的聲音之後，便見陳婉婉如臨大赦一般連忙拉著蘇長歌回到了座位上。
剛回到座位上蘇長歌便看見陳婉婉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首鼓著小臉的模樣，渾身都在散發著我現在很生氣還不快哄哄我的氣息。
見此，蘇長歌苦逼的笑了一下，正視著陳婉婉說道：“婉婉，你聽我解釋，我冇有在揩油，我在做實驗。
聽起來可能感覺很瘋狂，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著蘇長歌的話，陳婉婉雖然還是很不高興，但還是湊近到蘇長歌的身邊聽他一個解釋。
看著眼前的少女，蘇長歌心中不由感到觸動，陪著自己快樂陪著自己傷心的人，最終還是吐露了心聲：“婉婉，我們看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你看見的餐廳再我看來是肉牆組成的房屋，你看見的服務員再我看起來是喪屍，你看見的菜單是正常的菜品而我看見的是以人為菜譜的菜單。
我能聞到腐臭，我能看見腐爛的人。
我能觸碰到那些我所看見的東西，或許你會覺得我瘋了，但我的每一種感官都在告訴我，我看見的纔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