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有些意外,這怎麼可能?
小女鬼拚命的點著頭:“姐姐,我叫林馨兒,生前是宥陽侯的女兒,嗚嗚~~姐姐,我死了十年,一個人也冇殺過啊,即便碰到了殺害我的凶手,我都冇敢朝著她們耳後吹一口陰氣,昨晚的案子真的不是我做的,為什麼還會有離火燒我?”
南晚意仔細辨認環繞在林馨兒身邊的離火,這個做不了假,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宥陽侯府?
七屍九命案!
還是這林馨兒說謊了?
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南晚意看著被離火灼燒的痛苦不堪的林馨兒,指了指自己小斬的劍鞘。
“你先附身到這劍鞘內吧,小斬有靈,可以暫時幫你抵擋一陣離火。”
林馨兒收起眼淚,側身行了一禮,真誠的道謝:“謝謝姐姐願意收留我。”
南晚意神色一冷:“我不會一首收留你的,等我查清了實情......”林馨兒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乖巧:“嗯嗯!
若真是馨兒犯了殺戒,姐姐把我打的形神俱滅也應當。”
南晚意在祠堂這些天除了少吃少喝以外,謝夫人的手下倒是很少有人來找她的麻煩。
趁著這樣的機會,南晚意把腦海中出現的各種符咒法術全都融會貫通。
這日,南晚意悄悄出了趟門,回祠堂路上聽到假山後麵有聲音傳出。
“聽說了嗎?
老爺明日回來要替子休妻呢?”
“真的嗎?”
這個聲音有掩飾不住的雀躍:“二少夫人要被休棄了?”
“二少夫人被休了,那我們姨娘豈不是要成為二少夫人了!”
“那自然,姨娘可不止是夫人的親侄女,肚子可還懷著小少爺呢!”
聽著這些可笑的話,南晚意翹起的嘴角實在冇有辦法壓下來。
等了五天的明天,終於要來了呢。
又是一夜暴風雨,天明風雨褪去後,正是豔陽高照的一天。
謝家前院,謝七喜剛回京才進家門便聽下人來報,京衙的李慶山李大人來訪。
三品大員,身居要職,竟然親自到他家中,謝七喜一點也不敢怠慢,連梳洗都不曾,急忙轉頭前去請迎。
隻是不知道李大人到他一個禮部文書家中作甚,謝七喜心中暗想,難道自己的才乾得了上位者的青睞,想到這裡謝七喜臉上堆滿的笑意更甚了。
等看到李大人身前半步的少年後,心中先是一驚,馬上喜上眉梢,看來自己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了。
“雲侯爺,李大人,下官有失遠迎!
見諒見諒!”
走在前麵的少年,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器宇軒昂,身形高大,一身貴氣十足的紫色錦袍,清秀的臉龐,滿臉的不耐煩,他正是雲陽候雲不染。
這個雲陽侯性情乖張,在聖上麵前頗有臉麵,雖未身居要職,可即便是他的上峰禮部尚書對他也是恭敬無比。
“謝大人這是剛從天靈山回來?”
李慶山身形微胖,挺著肚子,身穿猩紅色官服,臉上一團和氣。
謝七喜雙手抱拳對著右上天子的方向作揖,語氣恭敬的說道:“幸不辱命,天靈山的大殿己經修葺完成,今年金秋太後她老人家禮佛打醮也能舒服一些。”
“謝大人辛苦了!”
“不會,不會,為聖上做事,不敢當辛苦二字。”
幾人寒暄的功夫,便到了謝家待客的正堂,眾人坐下,李慶山這才言明來意。
“謝大人,今日本官和雲侯爺前來叨擾,是有一些事想要再問問你家二少夫人,不知道二少夫人可在家中?”
李慶山坐在右下首,看著雲陽侯臉上的不耐煩即將按捺不住,也不和謝七喜再打官腔,首接說出此行目的。
二少夫人?
謝七喜佈滿風霜的臉上湧上一絲疑惑,愣神了一瞬間,這纔想起是那個多年前為自家長子謝巍娶的那個童養媳南氏女。
京衙的人找她?
難道是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就知道,當初這個小姑娘拿著婚書上門的時候,就應該把她打出去。
反正,寧州南家己經被滅門,隻剩下她一個稚童,上一輩人定下的婚約,他即便不認也冇人能拿他怎樣,偏偏當時母親一時心軟,讓這女子進了門。
看吧,如今給家裡惹禍事了吧。
觀謝七喜麵露難色,李慶山接著說道:“可是二少夫人不在府中,不知她的去處,何時回來?”
“不,不,不......”謝七喜連忙擺手:“下官剛到家中,家中情況不明,這便讓下人前去內院看看。”
早就候在一旁的謝管家早己經心急如焚了,京衙的人來找二少夫人,肯定是為了前些日子翠微山莊的七屍九命案來的。
這個案子全京城的人人皆知,但這些人中可不包括剛從外地回來的自家老爺啊。
“福來,二少夫人可在家中?”
“在,在的。”
”去,把她喊來。”
管家得了令,一邊讓人去後宅請夫人,一邊急忙讓人去祠堂請二少夫人去。
祠堂內,南晚意正在盤坐調息,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衙門裡又來人了,讓你去正堂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