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她發現了又怎樣，她並冇有證據。
想到這裡，芍藥依舊不肯承認，她說：“娘娘，求你明見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無頭粉，怎麼又會跟奴婢扯上關係？”
芍藥一邊哭一邊說，抬手抹著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就那麼跪在江雲早的腿邊。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被冤枉的小可憐。
江國柏見狀，都有些於心不忍了，他本來也就是武將，對於這種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毫無招架之力。
他看著江雲早，說到：“雲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屋頭粉，雖然找到了，但是並冇有證據，能夠證明是芍藥的？”
江雲早聞言，就知道，芍藥就是利用了父親的這一點。
所以她纔敢這樣在自己的麵前哭泣，毫無形象的顧忌。
他們還以為，自己還是曾經的那個江雲早嗎？
如今的她，可冇有那麼好說話。
江雲早冷笑了一聲，並冇有回答江國柏的話，而是看著芍藥，說：“你不說冇有關係，不過你要想清楚，本宮竟然能夠把你帶到這，就一定是有十足的證據。”
江雲早說著，突然彎下腰，拉近了和芍藥的距離。
距離近道，芍藥能夠看清江雲早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江雲早眼裡一片清冷，“如果你不承認，非要逼本宮把證據拿出來，到時候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現在她還能夠，留下她一命，可如果真的逼得她拿到證據的那一刻，她可就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芍藥被江雲早眼裡的清冷嚇了一跳。
她從來冇有看見過江雲早有這樣的眼神。
她之前不是一直都是最溫和的嗎？
正是因為如此，她纔會答應慕玄鶴做這件事，他們都認為，江雲早脾性溫和，不會對此事有太深的追究，就算真的發現了，也會饒過芍藥一命。
可現在看，江雲早眼底的冷漠，少要覺得，自己和慕玄鶴都想錯了。
她是真的有可能殺了她。
芍藥有些動搖。
江雲早看出來了，她說：“你背後的人忘恩負義，利用棋子，棋子一旦冇用了，是絕對不會留性命。”
“你現在好好坦白，若是願意做個雙麵間諜，本宮可以考慮留下你的性命，並且給你一輩子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你是要選擇相信他，還是要選擇相信本宮？彆忘了，當初救下你的人，可是本宮。”
就算出銀子，把芍藥帶回來的人是慕玄鶴，但是開口幫助她的人是自己。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清楚，冇有她的開口，芍藥當初就不會得救。所以，芍藥的真正救命恩人，是江雲早。
芍藥本來還不確定江雲早究竟有冇有證據，可眼下聽見她這句話，她似乎就連自己背後的人是誰都已經清楚了。
芍藥並不傻。
她想了片刻，擦乾眼淚，說：“皇後孃娘說話算數？”
江雲早笑了一下，並冇有迴應她這個問題，而是說：“本宮說話算不算數，你信不信由你。重要的是，你現在冇有任何資格跟本宮談條件。”
“本宮哪怕說話不算數，你也冇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芍藥聽見這話，不由自主的垂下頭。
另一邊的江如月，見狀，不由得多看了江雲早幾次。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咄咄逼人？
芍藥隻好將一切和盤托出，她連連給江國柏磕頭，哭著說：
“老葉，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想害您的，可是，皇上說，如果奴婢不幫他，他就除掉奴婢。”
從她的口中聽見了慕玄鶴的名號，江國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怎麼會是慕玄鶴？
最初，他還以為是江雲早誤會了芍藥，覺得芍藥哭哭啼啼的很是可憐。
可是冇想到竟然是真的，背後的幕後黑手還是慕玄鶴？
哪個江家世世代代效忠的皇室？
江國柏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雲早：“你是不是提前知道？”
江雲早哪能告訴他真相？隻說：“女兒並不知道，隻不過，芍藥曾經是女兒和慕玄鶴救回來的人。”
“在京城，除了我跟慕玄鶴，芍藥不會認識彆人。”
這個所謂的彆彆人，可不是簡單的其他人，而是對張家有仇恨的人。
除了慕玄鶴，想不到第二個。
然後瞪著芍藥，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何要除掉老夫？在香爐裡下毒，這種陰損法子都做的出來？”
芍藥一邊哭一邊搖頭，“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隻是小人一個，全都隻是聽命辦事。”
“皇上讓奴婢這麼做，奴婢冇得選…………”說完，又哭了起來。
江國柏心裡也明白。
芍藥和自己無冤無仇，她有什麼立場來陷害自己，何況，她生活在江家，他要是倒了，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她隻能是被人所迫。
想到這裡，江國柏看著江雲早，她確確實實是比之前更為成熟穩重了，這一次回來，既然有這樣重大的發現。
看著她的表現，江國柏有些欣慰，繼繼續說：“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
他們抓到了下手的黑人，這件事簡單，男的是該如何處理？，畢竟，芍藥，現在是慕玄鶴的人。
處理的太過，容易打草驚蛇，可如果不處理，也更不可能。
江雲早說：：“按兵不動，引蛇出洞。”
她看著芍藥說：“以後，你把烏頭粉換做普通的花粉。如果慕玄鶴再找你說什麼，切記都傳遞假的訊息。”
“本宮會派人跟著你。彆抱有僥倖心理，出賣本宮。你在他那邊，如果有任何對張家不利的訊息，都要一一傳回來給本宮和姥爺。”
這是讓芍藥做起了雙麵間諜，既不會在慕玄鶴那邊打草驚蛇，還能夠給自己多第二雙眼睛，何樂而不為？
在生死麪前，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芍藥冇有拒絕。也冇有拒絕的餘地。
這樁是聊芍藥，就被帶了下去，江雲早擔心她趁機逃跑作妖，先讓人把芍藥關在了柴房裡。
隻有辛苦芍藥極致，才能夠讓她堅定存活下去的心思，忠忠純純的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