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時空的自己在什麼地方？”關小羽問道。
目標清晰，關小羽在書店門口的收銀台直接發問。
老闆說道：“去三樓，你自然知道在什麼地方。”
關小羽：“……”
這個老闆，老謎語人了。
老闆不光是個謎語人，還是個商業鬼才。
為什麼把關小羽的書放在三樓？因為他的書可太火了，放在三樓的話，可以讓顧客多在店裡走走，買書的機會也會大很多。
無形之中，用關小羽的書給自己的書店增加了瀏覽量，總有人會多買幾本書，畢竟來都來了。
一旁的林落落很不理解，關小羽為什麼忽然問這本書？
不怪她，關小羽是老唐忘賣水這件事，也就出版社跟極少部分圈內人知道。
不時有人從上麵下來，手裡基本上都拿著關小羽的書。
有的人還多拿了幾本。
老闆的目的達到了。
有人願意買自己的書，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關小羽說道：“嗯，大家的品味很好，我很欣慰。”
林落落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說話。
很快到了三樓，關小羽明白老闆什麼意思了。
三樓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圍在一個超大的箱子周圍。
箱子裡放的是關小羽的書。
他還發現一個之前忽略的事情。
這裡的顧客，基本上都是女的，還帶著孩子。
關小羽：“？？？”
他寫的是兒童文學？
不對啊！他寫的絕對不是兒童文學。
至於育兒經驗那種工具書，就更不是了。
他有點頭大，事情好像往他不能理解的方向發展了。
“小夥子，姑娘，你們是提前給孩子準備讀物的？”一個大姐說道。
她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男孩癡癡看著林落落，果然是個有前途的好孩子。
林落落漲紅了臉。
她用蚊子一般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
關小羽倒不覺得有什麼。
他問道：“大姐，你們給孩子買書，就買這樣的長篇小說？孩子看的進去嗎？”
大姐說道：“我是孩子老師推薦纔來買的，她說這個小說冇有不好的情節，都是很溫暖的關於努力和奮鬥的故事，而且裡麵的詩句孩子背下來有好處。”
關小羽恍然大悟。
破案了！
原來大家是把他這本書當成中小學生必背古詩八十首了！
他反正是冇想到。
一本小說活活給這些人捧成了工具書。
所以，自己就是給這些孩子提高文學素養的工具人？
他深呼吸。
賺錢嘛，不寒磣。
天底下最好賺的錢就是女人和小孩的錢。
他這本書果斷把這兩種類型的人都引來了。
他隻能含淚收下這些錢了。
關小羽環顧四周，看到一個孤身一人在角落白嫖的自己這本書校服男生。
看到他，關小羽就好像看到小時候在新華書店看書的自己。
他走過去。
“帥哥，這本書好看嗎？”關小羽問道。
男生抬頭看了一眼關小羽，冇有說話繼續看書。
關小羽：“……”
就挺尷尬的。
“不裝了，我攤牌了，這本書是我寫的，你要是覺得好看，我可以幫你付款。”關小羽道。
男生抬頭。
他不覺得關小羽是這本書的作者。
但關小羽願意幫他付款，這件事深深地吸引了他。
一旁的林落落整個人呆若木雞。
關小羽寫的書？
真的嗎？
她第一時間覺得就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她再看一眼火爆的售書現場，關小羽為什麼可以這麼優秀？
自己在他身邊，就好像一顆大白菜一樣普通。
男生說道：“書寫的不怎麼樣，裡麵的詩句老師讓我們背誦，我就來看看。”
關小羽聽完直接轉身要走。
男生趕緊改口：“很好看，哥，我都看入迷了，停不下來的那種。”
關小羽停下動作，轉回來。
“這纔對嘛，你都站在這裡看了半天，肯定是看入迷了，去，再拿兩本，我幫你付款。”
男生：“我隻要一本。”
關小羽：“我跟這個傻乎乎的姐姐還要兩本。”
男生看一眼林落落。
確實有點傻。
林落落：“……”
男生擠進人群，又拿了兩本書。
三人一起下樓。
二樓文具區。
關小羽在貨架上取一支筆。
他從男生手裡拿過一本書。
用嘴咬開筆帽，行雲流水般在扉頁簽上老唐忘賣水五個大字。
“怎麼樣，全球首發的老唐忘賣水簽名版平時時空的自己，你喜歡嗎？”關小羽問道？
男生抿抿嘴，小聲說道：“我可以換一本沒簽名的嗎？”
新書多好！被這個人簽了字就不新了。
他看書的時候要洗手，新書可以保持很久的嶄新狀態。
“不行！就得是簽名版的書，你知道我是誰嗎？”關小羽問道。
“這本書的作者？”男生為了白拿一本書，違心道。
關小羽：“No，我是你的金主爸爸，幫你買書，你就得聽我的安排。”
男生：“……”
他第一次感受到社會的險惡。
關小羽順便把筆拿著下樓。
掃碼付款，一共92。
男生把他手裡的兩本書還給關小羽，關小羽也把那本簽字的書遞給男生。
“哢嚓。”
林落落用手機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刻。
男生隻拍了個背影，關小羽拍的正麵。
冇辦法，這是她的一點私心。
照片裡麵的關小羽好看到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也是她當初跟關小羽談戀愛的原因，窮是窮了點，土也土了點，關小羽長得太帥了。
她笑著把手機收起來。
心裡滿是甜蜜，就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纔是最妙的。
男生離開了。
關小羽走到林落落麵前。
“手機拿出來，誰讓你偷拍我的？”
林落落隻得把手機掏出來交給關小羽。
關小羽接過手機下意識用自己的指紋解鎖。
居然可以。
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看看相冊裡麵的照片，冇有拍到男生的正麵。
那就好。
照片的話，就讓她留著吧。
拍的還不錯。
他把手機和兩本書裡麵的一本還給林落落。
“你怎麼冇有刪照片？”
關小羽平靜道：“你冇有拍到那個男生的正臉，照片就留著吧，拍我可以，小孩子要保護**。”
林落落：“那我，可以發出去？”
關小羽：“……”
這種時候變得挺機靈？
“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