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眼的軍裝撞入眼底,她心下一喜,麵上也帶了點得意。
跟著周文海來這邊也有些日子,雖然不知道賀裕鳴肩上的徽章代表什麼,但隱約明白他可能是個領導。
尤其這不怒自威的氣勢,不容小覷。
應該是島上的軍官。
兩巴掌把她打得右臉發麻,她憤憤不平,剜了眼何嬌,恨不得把她撕爛。
委屈巴巴看向賀裕鳴,擠出兩滴眼淚賊喊捉賊。
“這位長官還請你評評理,我是島上的護士,經常為軍人治病療傷,大家都很尊重我。剛纔你也親眼看到了,是她動手打我在先,難道我就不能還手嗎?她欺負我,不就是欺負我背後的軍人同誌?”
賀裕鳴眉頭緊皺,認定她在強詞奪理。
沉著臉上前一步將何嬌護在身後,銳利的目光好似冷箭,射在趙曉靜身上嚇得她不敢喘氣。
“她動手打你怎麼了?我親眼看到你先推的她!她隻是自衛,哪來的欺負?”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她推何嬌一下,卻被她甩了兩巴掌,這叫自衛?
趙曉靜張了張嘴,氣得一句反駁的話都來不及說。
賀裕鳴卻怒極反笑話趕話,冷哼一聲繼續發難。
“真有意思,那按你這麼說,你欺負我的未婚妻,是不是也在變相欺負她背後我這個團長!”
“???”
一句話擲地有聲,直接把對麵的姐妹花乾沉默了。
趙曉靜眨了眨眼,完全冇懂他什麼意思。
反倒胡麗慧越看賀裕鳴越眼熟,恍然大悟地驚呼。
“賀團長!”
這是把自個兒認出來了?
賀裕鳴看向她淡淡點頭,無視還在愣神的趙曉靜,不悅地叮囑。
“既然是島上的護士,那就老老實實為軍人服務,給你們這個身份,不是讓你們出來欺壓人民同誌的。”
胡麗慧嚇得魂都差點飛了,生怕被撤職,不住點頭哈腰。
“是是是,團長說得是。”
賀裕鳴也不樂意和他們耽擱時間,還得趕緊回去給鄰居們發喜糖。
看了眼身後的何嬌,使了個眼神招呼。
“咱們走。”
何嬌冷冷瞥了一眼趙曉靜,應了一聲,被他虛攬著離開。
眼見二人扭頭進了裁縫鋪,胡麗慧才死裡逃生似的拍拍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媽呀,嚇死我了,難怪越看越熟悉,居然是賀團長。”
一旁的趙曉靜總算緩過勁兒,回味著賀裕鳴臨走前那番話,若有所思嘀咕。
“何嬌是團長未婚妻?”
怎麼可能?
她成分那麼差,周文海一個連長都嫌棄不已,更何況團長?
賀團長是不是壓根不知道她什麼來曆?
越想越不服氣,她一把抓住胡麗慧追問。
“麗麗,你確定他真的是團長?”
胡麗慧看她滿臉驚慌,點點頭。
“可不是麼?就是賀團長!之前在禮堂遠遠看過一眼,保準不會認錯。更何況人家還穿著軍裝呢,兩杠三星,咋可能不是?”
趙曉靜這下不吱聲了。
雙眼死死盯著緊閉的裁縫店門,紅腫的臉頰乍一看有些駭人,拎著袋子的手因為緊握泛青泛白,嫉妒的酸味滿滿噹噹溢位來。
何嬌這個賤人命真是好啊!
以前父母是教授,衣食無憂,附近出了名的白富美。
對象還是海軍軍官,誰提起不是滿滿的羨慕?
後來家道中落,本以為她要去鄉下插隊,這輩子可能都是泥腿子,哪料到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團長未婚妻。
狠狠壓了她好幾頭。
這叫她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