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彎著眉眼笑了笑,故意問。
“賀大哥不會覺得我凶巴巴的?”
賀裕鳴那會兒吃驚不已,完全冇想到嬌嬌隻是看起來溫柔,骨子裡還有點小潑辣。
瞭解她的脾氣,他反而更喜歡,當即點頭肯定。
“有點脾氣好啊!在外不會被欺負,說實話,我最討厭那種遇到啥事就哭哭啼啼的。”
何嬌被逗得笑出聲,晶亮的眸子裡泛著盈盈的水。
賀裕鳴看得有些癡了,也跟著傻笑兩聲。
低頭瞧見兩人的手還牽著呢,他心思一動,故意冇出聲提醒,反而還大膽地握緊。
真嫩真滑啊!
小手軟綿綿的,彷彿冇骨頭。
這難道就是那個什麼狗屁繞指柔?
以前的他嗤之以鼻,現在的他無比珍惜。
就是小姑娘指尖有點冰,他大手往前挪挪給她暖暖。
壓根都不敢用力,生怕捏疼她。
也不知道牽了多久,他姿勢變得僵硬,手心也漸漸沁出一層薄汗。
生怕嬌嬌嫌棄,他盤算著要怎麼換隻手。
“靠岸了靠岸了!”
冷不丁一個大嗓門,賀裕鳴像被開水燙到似的,手飛快彈射開,撞在前麵的座位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不知道有多疼,反正疼得冇知覺,隻是飛快掃了眼何嬌。
見她低著頭,冇有責怪的意思,心裡的大石頭纔算落了地。
他如釋重負拎著袋子起身,笑著帶路。
“嬌嬌,咱們該下了。”
何嬌應了一聲,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這一路過來她都不敢看他,生怕憋不住會笑出聲。
賀裕鳴所有的小動作她都儘收眼底,以前怎麼冇發現賀大哥這麼可愛?
毛頭小子似的。
回了家,賀裕鳴主動把買的東西放好,唯獨挑出兩個袋子。
一袋是喜糖,一袋是他返回去特意買的禮物。
“晚上咱們一起把喜糖給大夥發了。”
逛一個下午,何嬌累得不行,拉出椅子坐下後探頭問。
“買的什麼糖?”
冇有包裝,賀裕鳴拆開袋子給她遞了一顆上去。
“你嚐嚐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是啥糖,賣得差不多了,剩啥我就要啥。”
何嬌小心翼翼撚起來丟嘴裡,有股花生味兒,甜絲絲的。
她彎了彎眉眼,讚不絕口,“怪好吃的。”
這年頭的糖都冇什麼新增劑,甜味和香味雖說冇有後來的濃鬱,但勝在原汁原味。
“還有這個,給你的。”
賀裕鳴又遞了個袋子過來,何嬌不明所以接好。
拎著沉甸甸的,難道也是什麼零食。
打開袋子這麼一掃,她微微一愣。
隻見裡麵放著好幾盒雪花膏蛤蠣油,她雖說冇有親眼見過這些牌子,但看外包裝已經能猜到。
“趕緊試試?”
賀裕鳴打聽到女人都喜歡抹這些,嬌嬌打扮起來這麼漂亮,肯定也喜歡。
正好他手裡有幾張票,乾脆一次性都給花了。
何嬌點點頭,在他的期待下拿起一盒雪花膏打開,淡淡的花香。
抹了一點在手背上,還挺潤的。
“咋樣?喜歡嗎?”
賀裕鳴迫不及待在她身邊落座,麵帶笑意看著她,眼神裡的寵溺快要溢位來。
“嗯!喜歡。”
何嬌視若珍寶蓋上蓋子,“賀大哥,這些肯定很貴吧?”
先不說這玩意兒少見,就說票也是有價無市,更何況物資缺乏,大多數人連飯都吃不上,誰又捨得花錢買這個呢?
賀裕鳴出趟門還惦記著這些,顯然是真心實意對她。
他一個大老粗,為博她歡心,還真下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