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他在合約上簽字。
幾乎在助手的催促聲中，金代表回過神來。
他狠狠打了自己兩巴掌，然後紅著脖子走進了會場。
所有人都向他望來，IMF代表把簽字筆遞到了他的手中：
“金代表，為了你的國家簽字吧！”
在一片死寂中，金代表屈辱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IMF代表起身鼓掌，不忘提醒道：
“明智的選擇，我會督促各大債權方停止催債，第一筆援助款210億會以最快的速度到位。”
金代表苦笑著點了點頭。
12月3日，談判告一段落。
寒國大街小巷的螢幕上都出現了金代表的身影，他痛心疾首的宣告：
“我們和IMF簽訂了援助協議……”
漫步在街頭的孩子都能從大人的神情中看出有大事要發生了。
無能的官方將鍋甩到了人民的頭上，控訴正是他們大手大腳的消費，讓國家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來自官方的PUA，讓民眾們無言以對。
可就在這時，寒國最有影響力的報刊找來了經濟專家，分析援助合約的內容和後續影響。
專家毫不避諱的說：
“今天是我們的恥辱日，金代表簽的是一份賣國合約。”
“從今天起，我們已完全失去經濟自主權。”
他甚至把簽署協議的這一天與1910年的“國恥日”相提並論，隻不過是這一次他們喪失的是經濟主權。
在民眾看來，他的話並冇有半點誇大。
在1998年中之前允許外國人在寒國境內開設銀行與券商，與此同時國內大型金融企業必須接受國際機構監管。
銀行和卷商交給外國人掌控，自己國家的銀行卻在國際機構的監管下頻頻倒閉。
寒國人連自己的印鈔機都丟了。
讓民眾覺得更加可怕的是，協議裡還有一條與他們息息相關：
“取消勞動力市場中的終身製，允許大裁員！”
所有的人一夜之間發現工資變少了，假期冇了，福利冇了，自己變成了隨時都有可能被辭退的編外員工。
而此時李國富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剛開市的股市。
能做的他都做了，在幾家有公信力的媒體渲染下，與IMF的協議內容成了全名熱議的話題。
現在就看股市會不會繼續下降了。
可讓他手心冒汗的是，股市剛開市，便是一片紅色，一度上漲10%。
好在不斷渲染的悲觀情緒很快便影響到了股市，股指慢慢回落，直到閉市，仍有7%的漲幅。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數字，如果明天股市繼續上漲7個點，他加了槓桿的做空就有暴倉的可能性。
李家上百億的投資有可能血本無歸。
聽著樸正伊的彙報，李國富眼睛裡全都是血絲，今天一整天都讓他倍感煎熬。
他將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的孫子身上：
“阿勳，你說股市一定會繼續跌嗎？”
“會的爺爺，你放心吧，先去喝點牛奶，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你就會收到好訊息。”
李國富點了點頭，苦笑著說：
“不服老不行啊，這股市一漲一跌實在是太刺激了。”
聽著老人的玩笑話，李勳卻忍不住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今天看到股市在漲也是捏了一手心的汗。
有他的乾預，在背後推屁股，股市應該跌的更凶纔對，不會是哪裡出了問題吧。
他也是心大，出了這麼大的變故，仍如常輔導李嘯天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