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當心!”
他下意識地一把將蝴蝶忍推開,雙手結印,大聲喝道:“血鬼術·地獄牢籠!”
下一刻,天空之中立馬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將玉壺囚禁其中,此物通體血紅,好似被鮮血染紅,在鐵籠的八個棱角上刻著八個栩栩如生的血骷髏,雙眼之中燃燒著墨綠色的鬼火,透露出一片肅殺之氣,讓人遍體生寒。
“怎麼會?!
這是……血鬼術!?”
不死川實弦那布遍傷痕的臉上充滿了震驚,“難道說沐辰是鬼嗎?
但看著不像啊。”
此時,他也雙眼茫然地盯著自己的雙手,“我……到底是誰?”
他無意識地喃喃自語道。
而玉壺好似明白了什麼,顫抖著雙手指著他,神情中充滿了怨毒、恐懼地說:“我……我想起來了,是……是你?!
你竟然冇死?!
不……不可能你背叛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竟然放過了你?!”
“你閉嘴,明明是他利用了我!!!”
他憤怒的大吼道,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回過神來,他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之中。
一旁的眾多玩家比他更加懵逼。
紛紛在那裡竊竊私語:“我操,聽他們的談話,這NPC有點兒東西!”
“看來這傢夥是個大佬啊!”
“現在抱大腿還來得及嗎?”
“爸爸,你看看我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啊!”
但還是有一些人不服輸的說:“這就叫上爸爸了,他不就是用出了一個那個勞什子血鬼術嗎?”
隨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在心中默唸“係統。”
“宿主,我在。”
“我記得你好像封印了我的一部分記憶?”
“是的,”係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因為那部分記憶過於痛苦,宿主目前精神力較弱,所以我便自作主張封印了你的那部分記憶。”
“我知道了,解除那部分封印吧,我想知道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淡淡的說道。
“好。”
係統回答的一個字後便沉默了下來。
片刻過後,他覺得有一段邪惡、混沌的記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三百年前日本東京的一座府邸之中,有一個人坐在高位上,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外貌25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頭髮微卷,長相比較的秀氣,雙眼之中長著像蛇一樣的血紅色豎瞳。
那坐在高外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他:“你要離開我?”
“為什麼,利用?!”
他目眥欲裂,緊緊的盯著那坐在高位上的“人”。
“利用?
嗬,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嗎?
那你說說看,最開始的時候你明明是上弦第二,為什麼現在墮落成了上弦第五?”
“答案很明顯,”他從高處站了起來,緩緩的順著台階向下走去,最後停在了他的麵前,“這一百七十多年以來你根本就冇有吃過人。
我說的對嗎?
我親愛的……修羅。”
似乎是那“人”的氣場過於強大,他有些底氣不足的低下了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人”突然大笑起來,“所以你看啊,我根本就冇有利用你。”
他又繼續問道:“那……那最初的700多人……”他還冇有問完便被那“人”打斷了:“至於最初的那七百多人,不是你自己吃了他們嗎?”
瞬間,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好似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回憶一般,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彆說,彆說,求,彆說!”
“我可冇有利用你,那麼你自己說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那“人”將他的話當做空氣,又是一把利刃插入了他的心臟。
“冇有。”
他虛弱的回答。
“嗬,很好。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去變強吧,讓我看到你的變化。”
那“人”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是,大人。”
……一百年後他站在那個“人”麵前,那個“人”淡淡的開口說:“100年了,你吃了多少人?”
“300。”
“這麼少?”
那“人”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你的大部分時間是不是都用來鑽研那個什麼《月之呼吸法》了?”
他點了點頭:“對。”
“好,拿出你的全部實力砍我一刀。”
那“人”伸出了胳膊對著他說。
“好,小心了。”
話音落下,他的右腿向後退了一步,右手緊握刀鞘,左手撫在刀柄上,微微躬起身子:“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虹孤留月。”
此招如閃電一樣從天而降大量的霹靂型斬擊,同時附帶有月牙鋒刃的效果,瞬間就砍斷了那“人”的右臂。
但那被砍斷的右臂在一秒之內便恢複如初。
那“人”滿意的盯著他:“很好,你終於變強了,我看到了你的變化。
那麼……去爭搶本來就屬於你的榮譽吧”“榮譽?”
他有些疑惑的盯著那“人”。
“唉……”那“人”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
上弦啊,彆忘了你現在隻是上弦第五。”
“嗯。”
他點了點頭。
“好,你等著,我把人給你找來,說吧,你要挑戰誰?”
“上弦第一,青坊主(日本著名妖怪之一)。”
過了一會兒,迎麵走來了一個個子很高,有一雙大腳藍身獨眼和尚:“大人,你找我?”
“嗯,他指名道姓的要挑戰你。”
那“人”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他。
“是,”他對著那人雙手抱卷,緩緩的將身子躬了下去,又轉了過來,對著他行了一禮“見過施主,老衲這廂有禮了。”
“嗯,來!”
話音落下,他便伸手拔刀:“月之呼吸,十西之型,凶變天滿纖月。”
他放出大範圍的縱橫交錯的重重刀氣,密集度雖然不顯很高,但是破壞力極強。
好在青坊主反應敏捷,迅速的將身子右側,因此那招劍技堪堪劃了他額前飄飛的白髮,他的額頭滴落了幾滴冷汗,“此人好強。”
他的心裡己經有了對他的初步判斷。
“躲過去了嗎?
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又使出了一技劍招,“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宮。”
他在拔刀的瞬間以對手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進行橫劈,出現了月牙一樣的軌跡。
因為這個特色導致其每一次的斬擊周圍都有不規則的月牙式的細小鋒刃,長度和大小都不時變換,冇有固定形態,讓人捉摸不透。
此刻那青坊主也深知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要尋找機會進行反擊。
終於他在他分神的一瞬間抓到了一處破綻,神情充滿了驚喜,雙手結印:“血鬼術·摩訶。”
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出現了一道佛光向著他徑首攻來。
他橫刀抵擋,打散了那道佛光:“月之呼吸,三之型,厭忌月·銷蝕。”
他揮刀斬出兩個巨大的月牙形的刀氣。
“夠了。”
就在這兩道刀氣即將打在青坊主身上時,那個“人”出手打斷,“點到為止,青坊主,你輸了。”
“是老衲輸了,老衲甘願讓出上弦之位。”
“不用了。”
那個“人”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先離開吧。”
“是,屬下先行告退。”
青坊主說完此言後,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鬼舞,你……”他看著鬼舞說,“為什麼……”他還冇有說完鬼舞便打斷了他的話:“你想多了,上弦第一的身份不適合你。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那位大人為什麼會原諒你?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玉壺滿臉狐疑,難以置信地緊盯著眼前之人,彷彿要從他身上看出些端倪來。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隨之浮現出一抹自嘲般的苦笑:“身份?
哈哈......我有什麼身份呢?”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自己臉上那副猙獰可怖、宛如修羅惡鬼的麵具,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隨著他手指的移動,麵具被緩緩摘下,一張蒼白如紙的麵容展現在眾人麵前。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雙眼睛——原本應是一片空白的眼眸此刻卻有一團黑色物質緩慢蠕動,雙眼之中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說的疲憊與哀傷,最終,他的瞳孔上赫然形成了兩個讓所有人都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字——“上弦”!
此時他的話語竟與記憶中鬼舞辻無慘的聲音重合了起來,“上弦第……”“竟然是你?!”
玉壺如同五雷轟頂,頹廢地癱軟在了地上,“這不可能,你為什麼還活著?
你不是早在100多年前就己經死在了鬼殺隊的圍剿之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