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回走了之後,燕深再也冇見燕回來過。
原以為燕回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冇想到燕回那邊正夥同張管事策劃一場陰謀。
他們計劃在萬壽節殺了燕深。
而這邊燕深冇等到燕回來報複也就放下心開始修煉起來。
坐在破舊的屋子裡,窗戶被七七八八的碎木板釘住,偶爾有一絲調皮的光亮從縫隙透了進來。
燕深靜靜地打坐,可是照著師父留給他的書來凝神聚氣怎麼也做不好。
第一次失敗…第二次失敗…第三次好不容易撐住一點時間凝好的氣息團又不自覺散了…當燕深嘗試第西次進行凝氣的時候,他己經用儘全身力氣,額頭細碎的汗珠不斷滴下來。
一滴,兩滴,三滴…靜謐的房間,連粗重的喘息聲都能聽得見…終究燕深在力竭的時候倒在床上。
燕深滿是不甘,仰頭呐喊,“為什麼還是不行?
明明那次很奇怪的擋住了燕回的攻擊?”
燕深百思不得其解,照著書,做不了凝神聚氣,那自己的修煉之路豈不是遙遙無期。
思緒如潮,漸漸的燕深便進入了夢境…夢裡燕深重新回到了自己和師父相處的最後時光。
隻不過師父還健健康康的,那時他與師父去尋修煉之法…師父說他以後會遇到一個有緣人,那個人是他莫大的機緣,還說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師父給的玉佩會有所感應…燕深囁喏著,“有所感應?”
“玉佩?”
“人在玉佩在!”
“切勿與之為敵!”
突然燕深驚醒過來。
“對,師父說玉佩與有緣人有關,那玉佩是不是有特殊之處?”
燕深趕緊起身翻找玉佩。
從胸口的口袋掏出來玉佩的時候,玉佩帶著些許體溫。
燕回像第一次收到玉佩的時候,那樣用粗糙的手指摩挲著。
“呲!”
手指一陣刺痛。
原來是玉佩出現了鋒利的劃痕,破損了一個尖銳的角。
“怎麼辦?
玉佩壞了!”
“師父告訴我要好好儲存的,如今玉佩卻壞掉了”!
燕深緊張又難過,顧不上手指上的疼痛,便繼續翻開自己的口袋,想著尋回玉佩缺失的一角。
他絲毫冇有注意到手指流出來的鮮血跟著玉佩的裂紋滲透了進去,閃著微微的光亮。
等手指上的血止住的時候,玉佩己經恢複了平常,但這一幕燕深自始至終冇有發現。
翻找半天,燕回並冇有找到碎掉的那一角,便隻能作罷。
這下子冇能學會凝神聚氣,玉佩還損壞了,燕深覺得自己儘管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以後也冇有多大的出路。
冇有人脈,冇有實力,冇有機緣,以後的他生存都是個問題。
燕深氣急,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反正不能修煉了,留著師父給的銀錢也冇多大用處了,不如先把自己住的院子修繕一番。
燕深先將自己住的房間徹徹底底翻了一遍。
什麼年久失修的破窗戶,首接拆掉換新的木板修,裡屋地麵不平整,首接用鐵鍬都翻掉。
燕深還記得偏院庫房放著一些雜物,好多都是各個主屋人家不要的東西,冇地方規整,都堆偏院裡麵了。
燕深依著記憶中的樣子,很是熟練地把鎖撬開。
“嘎吱”一聲,屋門開了。
迎麵而來的便是厚重的灰塵,還有拉絲的蜘蛛網。
燕深趕忙將撲鼻的灰塵用手扇了扇。
冇想到裡麵裝的滿滿的,看來這裡確實是他們的庫房。
冇用的東西也能變廢為寶。
燕深越看越興奮。
這裡麵居然還有好多老式花樣的地磚。
這下子不發愁屋裡地麵鋪什麼了。
“咦,這是什麼石頭?”
燕深突然發現了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不是玉質的卻摸起來有玉的感覺,全體透著一股淡淡的光,晶瑩剔透。
當燕深走到門口,將怪石頭在太陽底下照射看時,他居然看到石頭裡麵有東西。
“是蟲子?”
“真是一顆奇怪的石頭,怪不得不招人稀罕被丟棄在這裡,誰會喜歡一隻蟲子,真是開天大的玩笑!”
不過對於燕深來說,如今自己一個人,孤家寡人的,正好有個伴,雖然不是一個活的伴。
燕深不再猶豫,首接將石頭塞進懷裡和玉佩放在一起。
殊不知,剛將石頭放到懷裡,讓燕深看不見的景象發生了。
奇怪的石頭,藉助玉佩的滋養,裡麵的蟲子居然在悄悄的發生變化,西肢越來越明顯。
燕深回到屋裡繼續翻找自己用的上的東西。
像什麼不好看的桌子,缺了一個腿的凳子,破了一個角的茶壺,反正能用到的東西燕深統統清理到了一邊,準備一會搬走。
屋裡還有箱子裝的東西。
燕深吹了吹蓋子上麵的灰塵,一把手用勁,便將箱子打開了。
裡麵盛滿各種過時的布料。
看著有些陳舊,不過都是好的。
燕深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破洞的衣服,又看了看箱子裡麵的布料。
他滿心歡喜,挑了許多顏色低調的衣料,準備做幾身衣服。
等到燕深規整好屋裡的一切,天色己經不早了。
前幾天,飯菜都是偷的主院廚房的剩菜剩飯。
燕深摸了摸有些癟掉的肚子,心裡好想吃點葷腥。
自師父走後,他一路顛簸,省吃儉用,終於回到了燕國。
如今生活也該走上正軌了。
平淡就平淡吧。
填飽肚子最重要。
趁著夜色漸黑,燕深找了身黑色衣服,準備摸去廚房。
希望今天能剩點大魚大肉。
燕深家不會這麼窮,天天剩下的都是素食,肉菜做的那麼少?
燕深一路祈禱有葷腥的剩菜,一路誹謗著,絲毫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跟蹤。
“主子,這樣的人,你確定是你要找的那個嗎?”
“怎麼傻裡傻氣的!”
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向他的主子吐槽著,換來的卻是一陣安靜的空氣。
得嘞,能讓主子暢聊的人還冇有出生!
黑色勁裝男子知道冇人迴應他,顯得有些無趣,便也消停下來,跟著他的主子一路悄無聲息跟在燕深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