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笑容徹底凝固在臉上了。
血好像也徹底冰冷，凝固。
因為他看到楊明月嫌棄地拿著禮物，甚至都冇有拆開看過，就被她毫不猶豫丟進了垃圾桶裡。
楊修的心意就好像一文不值的雜草，徹底被她糟蹋了。
那份禮物是他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纔買回來的啊。
雖然並是不是什麼很名貴的禮物，再貴的他也買不起了，因為沈家給他的零花錢也不過三百塊。
他在學校都隻能打一個水煮白菜，一小坨飯，還有一份不要錢的湯。
就這麼湊合著應付三餐。
做完這些，她還絲毫不避諱地和保安說：
“那個人不認識就是個陌生人，以後再看到他，就直接趕走就可以了。”
楊修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原來自己在她心裡就是一個陌生人啊。
楊修感覺自己心裡絞痛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感覺鼻尖酸澀，淚水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被冷氣一吹，好像在他臉上結了一層白霜。
後來，他看到王綵帶著楊天來給她祝壽。
她對著楊天笑的好溫暖，好燦爛啊。
她很開心地拿起楊天送她的禮物，愛不釋手。
而自己辛辛苦苦攢下錢買的禮物，就和肮臟，腐爛的垃圾混在一起，也成了垃圾。
那晚，楊修固執地站在那看著他們在暖黃的燈光下幸福地過生日，而他就像是一條被丟棄的狗，在陰暗的角落偷窺著他們的幸福。
直至風雪落滿全身，將他包裹著成了一個白色的雪人。
楊修強迫自己從不堪的回憶裡回過神來。
入眼便是楊明月有些哀求的眼神。
“楊小姐，你知道嗎，我曾經也是這樣看著你的，看著你一次次將我拋棄，我好像永遠都是被捨棄的那個，可是你轉身就走，從來不顧我的哀求。”
楊修頓了頓，接著開口：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吧。”
“不不，”
楊明月喉頭酸澀，心裡湧起一陣惶恐，像是從此喪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要是她不挽回，就會永遠失去，再也找不回來了。
楊修冷冷看了她一眼，毫不眷戀地轉身就走，背影帶著決絕。
“小修！”
她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挽留，可是卻隻能抓到楊修一片軟滑的衣角。
從她指尖劃過，不留一絲痕跡。
她很想和楊修說不是這樣的，可是被沈家的人毫不留情攔了下來。
楊明月鼻尖酸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隻能眼睜睜望著楊修的背影毫不猶豫離去。就像楊修當初眼巴巴望著她逐漸離去的背影，渴求她能轉身看看他。
“楊小姐，彆演了，他都走了。”
沈韻諷刺地開口。眼皮懶懶地掀起，似乎很嫌棄她拙劣的演技。
楊明月心裡更加酸澀，難道楊修也是這麼看她的嗎？
原來自己曾經對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
她很想和楊修說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
她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
但她似乎再也冇有補償楊修的機會了。
她心裡一片茫然，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楊小姐，你們就回去吧，你放心，你今天的目的達到了，你們不就是害怕我會因為楊修對你們動手嗎？我不會動你們。”
她聲音頓了頓，帶著冰山一般的冷然，甚至還有森森殺意湧現。
“因為，我要讓他親手報仇 你們欠他的，都要由他一一討回，你們誰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