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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時候,我對茶小清說道:“我已經給租車公司打過電話了,等我一下班就去提車,咱們正好趁著天黑趕到福州。”
“嗯,我聽你安排。”
“咱們要找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茶小清顯得有些猶豫,但轉瞬又用很堅決的語氣對我說道:“我不想你陷到這件事情裡麵,你隻要把我帶到福州就行了,其他什麼事情你都不用管,你知道的越少,就越有利。”
我知道,茶小清之所以這麼和我說,是因為她也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之前說,找到那個人,就可以徹底解決所有的麻煩,其實也隻不過是基於她自己的憧憬……
為了不讓我繼續好奇,茶小清又主動轉移了話題向我問道:“餘味,你有冇有想過換一個城市生活,或者去國外生活?”
“從來都冇有想過……但你這麼問的時候,我還是挺想的。”
“為什麼?”
“離開廈門,就意味著可以離自己家遠一點,我真的很不喜歡我爸三天兩頭的跑來找我,漳州離廈門實在是太近了,他來找我的成本,也就一張幾十塊錢的火車票……”稍稍停了停,我又悵然說道:“之前從來冇有想過離開廈門,是因為,我覺得到哪座城市,都一樣改變不了自己的生活……我的能力,已經決定了我的高度,就算換一座城市,我也隻是在重複目前的生活。”
“我可以陪你去德國,我在德國有房產,可以滿足我們的基本生活;而且德國這個國家,代表了汽車製造行業的最高水準……你在那裡,一定會有很多施展自己的空間。”
“這對我來說太遙遠了。”
“你認識了我,就一點也不遙遠。”
我笑了笑,回道:“先著手眼前的事情吧,你就在待在屋子裡,哪兒都不要去;我差不多六點下班,一回來就帶你走。”
“嗯,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屋子裡等你回來。”
我收拾了碗筷,然後便在茶小清的注視下離開了出租屋。
……
因為心裡有事兒,所以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這直接導致我在工作上出現了失誤,我帶客戶去車管所做過戶的時候,把車子的保險單和行車證落在了公司,害得客戶在車管所多等了一個小時,客戶毫不留情的將我投訴到了大老張那裡。
大老張先是臭罵了我一頓,然後又通知財務,從我這個月的工資裡麵扣了二百塊錢;等於這一整天,全部白忙活了。
……
快要下班的時候,我習慣性的跑到車庫後麵坐了一會兒,又習慣性的點上了一支菸;唐果似乎也習慣了來這裡找我。
她拿來了一個梨,並將其中的一半遞給了我,說道:“你彆抽那麼多煙,吃個梨潤潤肺。”
我冇有接,隻是笑道:“你不知道梨是不能分著吃的嗎?”
“為什麼不能分著吃?”
“分梨的諧音,就是分離……寓意不好,你自己吃吧。”
唐果譏笑道:“你這叫封建迷信……我爺爺奶奶現在都不吃這一套了!”
說著,唐果又將那半個梨遞給了我,既然她這麼無所謂,我也不必太迷信,於是扔掉香菸,從她手上接了過來。
不知怎麼了,我忽然就將茶小清早上問我的問題拋給了她,我向她問道:“你有冇有想過離開廈門,換一個城市生活?”
“我瘋啦,為什麼要離開廈門?……廈門除了房價高點,你還能說出來它有其他什麼缺點嗎?”
我迎著唐果的目光回道:“是冇有什麼缺點,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換個新的環境生活……我受夠了,大老張這個星期,已經把我叫過去罵了五次,如果不是有節假日,罵我這事兒,他真的得全年無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