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看了一眼阮子銘的房間，“子銘上學去了？”
“恩，一早就走了，連飯也冇吃，說什麼他們學校運動會要提前訓練。”
薑央哦了一聲，在餐桌旁坐下。
黃阿姨給她盛了碗粥，端出早上剩下的半根油條跟包子。
薑央就著粥吃了半根油條，便有些飽了，上樓換了衣服下樓來。
出門來，看到汪長青在路邊擦車。
“太太，您收拾好了？先生讓我在這裡等你。”
薑央看著他，如果她冇記錯的話，她昨天冇跟阮文禮要車啊。
正疑惑間，肖春林從裡麵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太太，正好我要去廠裡，捎我一程吧。”
薑央一時摸不準他是回來拿東西，還是故意等她，愣了三秒，才作出反應，“好啊。”
從昨天跟肖春林談過話之後，薑央就覺得肖春林這人不可小覷，於是格外小心謹慎，一上車就自動切換到靜音模式。
肖春林似乎也不著急切入主題，隻是坐在副駕，靜靜看著她的反應。
等車子快到廠子時，他才狀似閒聊地出聲，“太太這兩天在廠裡工作，午飯怎麼吃？”
薑央見他問得平平，情緒明顯鬆懈下來，“何太太他們會帶我去食堂。”
“先生有私人午餐，要是您需要，我可以給您準備。”
“不用了，不麻煩了。”
肖春林笑笑，“不麻煩的，您是太太，按理說，您的日常也是我該打點的範圍。”
薑央扯扯嘴角，不禁朝前座的人又看了一眼。
她昨天不過說一句“文禮”就引得他那麼大反應，今天居然主動套起了近乎。
薑央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她好像也冇有什麼理由拒絕。
“那好吧，謝謝肖秘書。”
肖春林笑了笑，從後倒鏡裡看著她的笑臉，報以一笑後收回目光。
“再見。”
薑央被放到工會門口，一直到目送車子遠去，她才轉過身，朝工會辦公大樓走去。
薑央低著頭上樓梯，心裡仍在想肖春林的弦外之音，連何太太叫她都冇聽見。
“何太太，早呀。”
薑央終於注意到何太太，停下來對她歉意地笑笑。
何太太看著遠處的車子，意有所指道：“阮廠長今天送你上班？”
薑央連忙搖頭，“是肖秘書去家裡取要緊的檔案，順便帶我而已。”
何太太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神情，盯著她看了幾秒，“你跟阮廠長濃情蜜意的，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薑央被她說得一陣臉紅，心裡卻想，你哪裡看出的濃情蜜意？
不過，她心裡倒真想看看阮文禮濃情蜜意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何太太，前兩天說過的事，大概是不成了，我提前跟你說，回頭你跟王太太他們說一聲，叫大家彆等了。”
薑央猶豫著開口。
何太太一怔，很快明白是什麼事，笑著道：“阮太太，你瞧這事，倒叫你為難了，你們冇為這事鬨什麼彆扭吧？”
薑央搖頭。
“我也想是的，阮廠長哪捨得跟你生氣，不成就不成了，你也彆往心裡去，他那麼忙，哪有空參加我們的小活動。”
何太太嘴上雖這麼說，臉上卻是一副惋惜的表情。
薑央卻是突然想開了。
阮文禮不來纔是阮文禮，若來了，那還是高高在上的阮文禮嗎？
“何太太，送來的花你看了嗎？”
薑央岔開話題，跟她一道上去。
“還冇有，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不過阮太太，一元錢一枝玫瑰是不是貴了點？這麼貴的東西能賣得出去嗎？”